“墨時晏!”
“你不要給我擅自腦補好不好?”
她一張臉即便是在夜裡,都能看出透出一抹紅色。
墨時晏被她這麼抓著一晃。
本來就鬆鬆垮垮搭在身上是睡袍。
徹底從肩膀上滑落。
露出了精壯的上半身。
明暖:“……”
墨時晏皺著眉頭將自己的衣服拉上去。
看了看那莊園還有莊園裡探頭探腦的人。
皺眉壓低聲音提醒:“我知道你心急。”
他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但怎麼能在這裡就扒我的衣服?”
明暖無力辯解:“我沒有……”
“小姐?”
身後保鏢們忍不住了,想要往這邊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明暖掃了一眼麵前衣裳大開的墨時晏。
頭皮發麻,立刻喝止了他們,“彆過來!”
保鏢們齊齊停下了腳步。
“是我朋友來了!”
朋友?
墨時晏皺起眉頭,語氣很不好,“朋友?你三更半夜來扒朋友的衣服嗎?”
明暖忍無可忍,直接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上去。
墨時晏臉上的怒氣散了些。
帶著幾分驚疑不定,“你要跟我回家?”
“才不!”明暖正在氣頭上,內心狂翻白眼,嘴上一口就回絕了。
可墨時晏卻不僅沒有生氣。
反倒是神色更加古怪了。
他那雙在夜色下看起來十分妖冶的眼,微微上挑,遲疑了片刻後,還是轉身問:“那你,難道是想和我在車上……不太好吧?”
明暖:“……”
她深吸了一口氣。
嘴角抽搐露出一個假笑。
“現在,給我把車窗關上。”
“然後一句話都不要說。”
“開車,進去。”
最後兩個字明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墨時晏無奈地關上車窗。
“好,都隨你,你這個脾氣真是,不順著你就不高興了。”
他語氣溫和,剛才從家裡出來的氣也散得差不多了,“不過車上還是不太好,在車上做,你容易感冒……”
最後以墨時晏的嘴被明暖狠狠打了一巴掌為結束。
他終於閉上了自己喋喋不休的嘴。
因為明暖坐在車上。
那些人倒是不敢攔著。
墨時晏的車很順利多久進了莊園內部。
一進來。
他就看了看周圍的布局。
墨時晏在心裡冷哼了一聲。
裴正硯還真是下了血本。
明暖直接讓墨時晏將車子停到了地下車庫去。
在車庫裡像是個小偷一樣,扯著墨時晏悄悄坐電梯上樓。
還好。
因為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
倒是沒遇到什麼人。
等到將人塞到自己房間之後。
明暖才靠著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她怒氣衝衝地看著墨時晏,準備算賬:“我那個眼神是讓你不要鬨事。”
“乖乖等我回去!”
“墨時晏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吧你!”
明暖到現在臉頰還是紅的,心跳聲也下不去。
明明這是她自己家。
愣是整得和偷情一樣。
墨時晏卻已經好整以暇的在裴正硯給明暖準備的粉色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臉頰,斜靠著的姿勢露出大片的胸肌和若隱若現的腹肌。
他困倦地看了明暖一眼。
眼睫在闔動中投下陰影融在瞳孔裡,“你都把我帶進這裡來了,還說這個?”
他翹起唇角。
窗外的一點月光爬在他的鎖骨上。
像是落下一道明亮的吻痕。
明暖被氣得扭過身去。
準備往床上爬。
正要說墨時晏今天就得睡沙發的時候。
她重心一變,整個人都被抱了起來。
墨時晏抱著她躺在了床上。
炙熱的吻順著她下意識閉上的眼睛,一路蔓延到耳垂,順著印在了頸邊。
明暖抓著墨時晏的衣服用了點力。
那鬆垮的睡袍果然再一次被她輕輕鬆鬆地扒了下來。
明暖屈膝,用膝蓋頂住了他的小腹。
聲音不穩地說:“你乾什麼!”
墨時晏一隻手順著握住了明暖的腳踝。
將她的腳踝往外拉扯。
人卻一點點俯身,“小暖。”
他聲音很輕,像是有羽毛順著她的耳廓一點點往裡舔舐。
叫她不自覺閉上了眼睛,渾身戰栗。
腳踝處像是被圈了一層滾燙的印記,想甩都甩不掉。
“你不需要我了嗎?”
他兩隻手攏住明暖的手腕。
將她的手腕舉過頭頂,壓在柔軟的棉被上。
明暖纖細的十指緊扣在被子下,摁下的深渦留下大片陰影。
墨時晏的另一隻手順著探入。
明暖整個人忍不住顫得更厲害了。
“你需要紫氣的吧?”
“還是說,你現在找到了新的有紫氣的人?”
“但朋友,家人,再親密都不能像夫妻一樣親密。”
“是不是?小暖?”
明暖呼吸不穩。
頭頂強烈的光讓她想不看清楚現如今的情形都不行。
正因為看清楚。
所以她才更忍不住將自己的身軀藏起來。
“我說過了。”
墨時晏的吻落在她身上的每一處,每一處都小心翼翼。
讓明暖覺得自己像是他捧在掌心的一捧柔軟棉花糖,稍微吹一口氣就會散了。
“你可以利用我的。”
“我不怕你利用我。”
“你不是顧明珠的孩子嗎?”
“像我們這樣的商人。”
他迫使明暖睜開了眼睛。
墨時晏背對著燈光的臉一如既往的漂亮。
白天他穿上衣服和晚上脫了衣服,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墨時晏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臉。
讓明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臉上不鬆開。
“你到現在還學不會當一個合格的商人嗎?我的夫人。”
墨時晏眼角露出一抹笑意,“商人,是不能對獵物有一點的憐憫之心的。”
“隻要是對你有利的。”
“你要一口咬住。”
“再也不鬆開。”
“知道榨乾獵物的最後一滴血才可以。”
他循循善誘。
親手教導明暖怎麼在他身上謀利。
見明暖不說話。
墨時晏又俯身,輕輕咬了明暖一口。
竟選擇在這種時候,再度提起合同的時候。
“那個合同的事情,你彆想了。”
“三年就離婚,我不同意。”
果然,明暖有了點反應,她喘著氣,狠狠瞪著墨時晏。
“所以你要多拿一點我的紫氣。”墨時晏說一句話,便在她穿上親吻一次,“不然,你會很虧的。”
明暖氣得忍不住要錘他。
可下一刻隨著他一隻手壓下。
明暖整個人都像是失去了力氣。
鋪天蓋地的紫氣將她淹沒。
熾熱的溫度緊貼。
將她拖進一個又一個的漩渦之中,各種思緒都被絞得七零八碎。
眼前隻剩下晃動的燈光。
以及他好看到像吸人精氣的妖怪的臉。
墨時晏才是商人。
明暖覺得自己身上的最後一滴血都被他榨乾了。
最後的最後。
她已經撐不起眼皮。
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久違的覆蓋上了一層紫色的盔甲。
她不受控製地閉上眼睛要沉沉睡去。
卻隱隱約約聽見墨時晏在她耳旁說了句:“明暖,你一點都不心疼我。”
說什麼鬼話呢?
明暖像翻個白眼。
但一翻眼睛反倒是睡了過去。
在睡夢裡,她不斷地搖著墨時晏的腦袋,一次次的大吼。
為什麼要心疼你!
老娘心疼我自己!
這一覺。
明暖睡到中午都沒有醒過來。
裴正硯半點要去叫她的意思都沒有。
畢竟這可是閨女在這裡睡的第一晚。
可能是有家的感覺吧。
裴正硯美滋滋地想。
他終於也能體會一把,那些老父親看著女兒睡到日上三竿的心情了。
不過他可不是普通的父親。
有些父親因為這一點會生氣。
他可不會。
就在他美美品茶的時候。
外麵突然來了幾個人。
“裴總。”
“有人來找,說是找咱們小姐的。”
裴正硯皺著眉頭放下茶杯。
但很快,他又開心的笑起來,“消息傳得這麼快啊,肯定是咱們小暖的朋友來了。”
“去吧,都請進來。”
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十分新奇的體驗。
可是女兒的朋友第一次來家裡找人呢。
之前那些人要找明暖,可都得去墨家。
“嗬,墨時晏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裴正硯有些膨脹,“和我鬥!”
但很快。
裴正硯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原本還以為是李婷她們來了。
卻沒想到是一個金發男人帶著三個從來沒見過的男人走進來。
一見到是四個大男人。
裴正硯皺起眉頭問:“你們找我女兒?”
“什麼事?”
奎金之前見到墨時晏沒啥好心情。
現在見到裴正硯也是一樣的。
“洽談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帶著帽子的男人笑了笑,拿出對付墨時晏時的假笑,“不知道明小姐在這裡嗎?”
“我女兒,不在我家能去哪兒?”
裴正硯說話間,頗有幾分自得,“不過她現在在休息,你們……”
不等裴正硯說完。
隻見麵前幾個男人同時開口:“那就不要叫醒她!”
“讓她接著睡!”
“我們等一等就好!”
這不禁思考的幾句話。
頓時讓裴正硯警惕地皺起了眉頭。
彆看他之前帶明暖看肌肉秀帶的飛起。
那都是因為墨時晏還在的緣故。
現在麼……女兒到了他家。
他心態便不一樣了。
就在他擰眉準備質問的時候。
樓上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裴正硯心裡一喜,立刻轉身準備迎接。
而他沒看見,身後那四個年輕男人,也和他一樣站了起來,臉上雙雙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很快。
一個高大的,衣服鬆垮的,帶著曖昧痕跡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客廳裡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過了許久之後。
裴正硯咆哮怒吼的聲音傳遍整個莊園。
“墨!時!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