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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野生哥哥出沒,明暖要被裴正硯帶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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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明暖被墨時晏拉著手帶了回來摁在餐桌上。

“其實我們可以在外麵吃。”

明暖看著入座的墨時晏,提議道。

“不用大半夜的還把家裡的廚子叫起來給咱們做飯。”

墨時晏不讚同的看了她一眼。

“外麵的臟。”他語氣淡淡。

明暖:“……”這句話,說的是菜還是人?

總覺得墨時晏說話意有所指啊。

就在明暖忍不住要放下筷子說話時。

外麵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閨女!閨女你還好嗎?”

“爸爸送過來的醫生還好用嗎?”

“我也想早點過來的,不過公司那邊……”

是裴正硯大半夜的憋不住跑過來了。

一進來就看見明暖拿著筷子在吃飯。

頓時心疼:“你怎麼現在才吃飯?餓壞了吧?”

一邊說著,一邊還用譴責的目光看著旁邊的墨時晏。

這小子!

就是這麼照顧他女兒的!

眼看裴正硯又要和墨時晏吵起來。

明暖立刻起身平息他即將要發出來的怒火,“紅蔻那邊太忙了,沒顧得上吃飯。”

“現在吃也是一樣的。”

“你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明暖下意識皺眉,“是外麵出什麼事了?”

“那不是。”裴正硯果然被明暖引到了彆的話題上去。

他眉開眼笑,“不是官方發了申明嗎?”

“就剛才,說這次孩子們集體生病的事情,和紅蔻那邊的看護沒有任何關係,是之前那些黑心診所的藥導致的。”

“而且這個藥現在在國內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們懷疑是實驗藥品。”

一旦這個事情暴露在了陽光下。

對陳老那邊來說就很難熬了。

他們不得不收起自己試探的爪牙。

但又覺得現在自己也不是完全暴露,好不容易將分公司開到華國來了。

趁著墨時晏之前出車禍的時間辦的手續吧。

要他們現在就撤是絕對不甘心的。

所以明暖才能將這個藥直接送到鑒定中心去,也不怕打草驚蛇。

“至於我今天來麼。”

裴正硯輕咳了一聲:“來來,都拿進來。”

他朝外麵喊了一聲,這一聲多少帶著點興奮的情緒了。

隻見無數男人扛著一個又一個的大箱子進來了。

明暖還以為裴正硯又給她送禮物來了。

畢竟裴正硯三頭兩頭就往墨家送東西,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了。

但走過去看了一眼,卻發現這些箱子都是空的?

“爸爸都準備好了。”

“你不是喜歡大莊園嗎?”

“爸爸最近在盤下了一個新的莊園,裝修的風格也是按照你們這群年輕孩子的喜好弄的。”

“保證你一看了就喜歡。”

旁邊,墨時晏已經放下了筷子,眸光幽深的看著他。

明暖瞬間收聲。

裴正硯,不會是想……

“對,沒錯,爸爸是來接你回家的!”裴正硯興奮得恨不得自己親手去抬那些箱子,“你看,保鏢爸爸也給你配好了。”

“這段時間,爸爸已經將堆積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接下來你跟著爸爸回家去住,爸爸能好好陪陪你,網上那些烏煙瘴氣的你不用管。”

“咱們就到處散散心……”

“不是。”明暖聲音乾澀,訕訕開口,“我……”

她還沒說完。

墨時晏已經先一步開口接了她的話。

“她不會離開。”

“而且她是我的夫人,為什麼要離開墨家?”

裴正硯以前還會對這句話感到紮心。

現在不會了。

他終於將視線挪到了墨時晏身上,冷哼了一聲。

宛如一隻終於找到了機會撬門而入的驕傲大公雞,“你還有臉說這個話呢?”

“不過就是一紙合同的事情。”

“你們年輕人玩的那什麼契約婚姻,有名無實的,當我不知道?”

裴正硯可潮著呢。

“你們兩個也不用騙我,是不是你們兩個的筆跡,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那一份合同,甲方是你,乙方才是我寶貝女兒。”

裴正硯臉色陰沉,今日神情無比堅定,“墨時晏,你敢說那不是你自己訂下的合同?”

“而且我也看了你們簽訂合同的日期。”

裴正硯將箱子放在了桌麵上,“那時候,我都還沒有回來。”

“顧鈺那家夥是個不成事的。”

“這麼多年在國外,也沒看清明盛天那幫人的嘴臉,就把我女兒丟在這種虎狼窩裡受苦,我都不指望他給我閨女撐腰。”

“你那時候不就是看我們小暖,無所依靠,父母不在。”

“所以才定下這種所謂的三年條約的嗎?”

樓上傳來了腳步聲。

是聽見了動靜,拄著拐杖匆匆下樓的老太太和墨夜墨雨兩兄妹。

兩兄妹攙扶著老太太。

看見底下裴正硯的人拿著一個又一個箱子的架勢,頓時害怕了。

墨雨瘋狂地搖著老太太的衣袖,低聲說:“奶奶,我,我不想讓嫂子走。”

她隻認明暖這麼一個嫂子。

即便以後哥哥再帶彆的女人進來。

她也不會認得!

嫂子多好啊。

哥哥為什麼要定那些沒有用的合約?

墨老夫人似乎是想要說什麼。

可裴正硯這一次的態度卻異常堅決。

他看了老太太一眼,接著說:“墨時晏,我們小暖現在有爸爸了。”

“我相信,很快我也能找到她媽媽。”

“她不是那個沒有人疼的小可憐了。”

“也不是你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對象。”

“你跟我說你喜歡她,我看不出你太多的誠心。”

“彆說你給了她很多錢這種屁話,我們小暖不缺錢,老子打拚了一輩子的東西都是她的,一個鋼鏰都不會剩下。”

“既然現在已經知道你們兩是合同婚約,那我也不會讓我閨女繼續住在你家,免得她覺得寄人籬下。”

裴正硯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

看著明暖的時候。

卻不像之前那麼硬氣了。

“小暖。”

他放下箱子,下意識的搓了搓手。

“都是爸爸不好。”

“爸爸回來的太遲了。”

他眉眼耷拉著,這段時間一定是沒有睡好。

精氣神都消失不見了。

裴正硯確實沒有睡好。

自從看見那一份合同之後。

他就沒有一天是安心睡著的。

越想越覺得憋屈,越想越覺得難受。

明暖看著裴正硯有些紅彤彤的眼眶,心裡猛地一酸。

因為上輩子的事情,其實明暖一直在和裴正硯保持距離。

當然,這也擋不住裴正硯一顆慈父熱情的心。

明暖再抵觸,也會慢慢被一片真心焐熱。

她不再鑽牛角尖後其實也能想通。

上輩子的事情本不是裴正硯的錯。

彆說裴正硯,就算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和他的關係。

而明柔柔,說是乾爹。

但其實裴正硯也沒怎麼搭理她。

都是明柔柔自己扯著虎皮拿了這個名頭之後在她麵前耀武揚威的。

裴正硯甚至連一件禮物都沒有送給明柔柔。

上輩子的裴正硯,想必到最後,也還在苦苦尋找媽媽,孤身一人一直一直往前走,壓根兒都想不起明柔柔這個人吧。

想通了這些。

接受的便也沒有這麼難了。

隻是今天,看著這樣的裴正硯,明暖還是忍不住心底再次酸軟。

人心都是肉長的。

裴正硯一次次不顧她冷臉和生疏地朝她釋放善意。

便是再尖銳的刺也被磨平了。

她張了張嘴,有些不熟練地喊:“爸爸。”

兩個字喊得裴正硯心花怒放。

之前其實也喊了幾次。

但裴正硯每一次都表現得像是第一次聽見這個稱呼一樣。

“哎!!”他響亮地應了一聲。

“其實那個合同。”明暖歎了一口氣,“我也是自己願意簽約的。”

“墨先生沒有逼迫我,我當時簽的還挺高興的。”畢竟又送錢又貼人的冤大頭可不是那麼好找的!

明暖不知道這樣說能不能讓裴正硯好受一些。

可沒想到裴正硯聽了這話之後。

嗷的一聲就撲過來將明暖抱得更緊了!

“小暖!你受苦了!”

明暖:“???”

裴正硯看起來都快碎了。

“你當時日子得過得多不好啊!”裴正硯差點哭出聲,“才會覺得那合同也好!”

“就那點錢,人家說三年就三年。”

“我閨女真是沒見過好東西,才會覺得那樣還是好的。”

“要是你媽媽還在,你會簽這個合約嗎?”裴正硯定定地看著女兒問。

明暖被問住了。

所有要安慰的話都哽在了喉嚨裡。

她……不會。

彆說三年了。

如果媽媽還在。

這樣的合約,哪怕是三天都是對她的欺辱。

何必拿自己的婚約做籌碼呢?

結婚難道是什麼小事嗎?

她隻是故意忽視這一點。

告訴自己。

看,隻要一紙婚書,就能得到一個庇護所,還能沾紫氣,讓自己安心去對付那些壞家夥。

把丈夫當老板,我捧著,哄著,供著,被拉了被拽了,被罵了被警告了。

被告知不要癡心妄想,一次次地被提醒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認清自己的斤兩。

沒關係,隻要我還能待在這裡。

隻要我能複仇。

不虧吧,這個生意。

然後再一遍遍地提醒自己,不虧。

可在顧明珠還在的時候,彆說是那種傷自尊的話,她連一句臟話都沒有聽見過。

可在裴正硯看來,卻隻覺得是自己的錯。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早點回來,你也不用受這份屈辱。”

“他是不喜歡你,才訂的這個合約。”

“他怕你糾纏他,怕你賴在墨家!”

墨時晏神情已經無比難看。

可他第一次,麵對裴正硯的話啞口無言。

因為當時他就是那麼想的。

當日射出去的箭,沒有紮在不愛他的明暖身上,反向繞回來。

刺中了如今的他。

就連墨老夫人都說不出半句話來。

“老夫人。”裴正硯仰頭看著墨老夫人,半分不退,“如果是你的女兒,在墨家出事之後,拿自己的婚姻和自己的全部去訂這種三年的合約,你會覺得高興還是生氣?”

墨老夫人沉默。

都是父母。

將心比心。

是她的話她也要心碎了。

“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帶女兒走。”

裴正硯拉著明暖的手腕,將人輕輕帶了過來,他看著明暖,聲線柔和中帶著一點懇求,“女兒,你給爸爸一次彌補你的機會,好不好?”

墨家大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而與此同時。

在華國的機場上。

幾個年輕人提著自己的行李箱悄咪咪地從出口走出來。

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

“乾什麼!都給我挺直肩膀走路!我們又不是來偷東西的!”

“都怪那兩個家夥,自己先回來了華國,讓我們在M國陪著桑女士,但是那哪裡需要這麼多人?大家輪著來不好嗎?”

“就他們會占便宜!”

一個戴帽子的年輕男人壓了壓帽簷。

不高興地說:“我就來!我又不是來乾壞事的!”

“我們明明是來看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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