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inf
“當然。”
明暖笑著摸了摸她的臉頰,就像是上輩子明柔柔,每次溫聲軟語地哄騙自己一樣哄她,“我現在就能將你從這裡帶出去。”
可不等明柔柔高興。
明暖卻話音一轉,“但是……姐姐最近也很苦惱啊。”
明柔柔急了,像是看見自己的救命稻草要跑一樣,“姐姐,我,我幫你。”
明暖要的就是這句話。
“柔柔,你願不願意幫姐姐一個忙呢?”
隻要能不被像豬狗一樣對待。
明柔柔做什麼都願意,立刻瘋狂點頭。
明暖笑了“你也知道,我們家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林秋和傅川害的,是不是?”
明柔柔不愧是明柔柔。
哪怕現在腦子吃藥吃得不清醒了。
可她的本性還在。
誰錯都不會是她錯。
她會變成這樣,全都怪彆人。
以前是怪明暖。
現在她覺得自己要依靠明暖了。
便自然而然地恨上了林秋,聞言一臉怨毒的咬牙切齒,“是,要不是林秋,我也不會傷害姐姐,姐姐,都是她指使我這麼做的!”
“姐姐知道。”
明暖一隻手壓住了似乎想要站起來的明暖。
“她和傅川如今勾搭上了。”
“就想著怎麼坑害你我呢。”
“你信不信,她還會來將你當刀用的。”
明柔柔愣住了,那雙渾濁的眼睛滿是不安,“可,可她現在都不接我電話。”
“可能不會再來找我了。”
明暖卻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怎麼?看來你是真的指望她來找你對付我?”
明柔柔被掐得臉色一白,眼淚瞬間就出來了。
“不,我不敢。”
她恨不得給明暖跪下,整個人都在發抖。
明暖將人摁在玻璃桌麵上。
又鬆開了禁錮,轉而笑著說“我相信你,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
明柔柔被嚇壞了,情緒完全跟著明暖的心情走。
隻能無助地點點頭。
“這樣,等過幾天,你不要再給她打電話了。”
“你就告訴她。”
“如果她不來俱樂部贖你,那你就要將她以前做過的破事全部告訴墨時晏。”
“我保證她會來找你的。”
明柔柔聞言露出一臉驚慌的樣子,“那,那您不帶我走?”
“你乖一些,在這裡繼續演幾天。”
“你放心,我和這邊的老板打過招呼了,你隻是暫住在這裡,他們不敢再動你了。”
說著,明暖就看了一眼周圍那些看守的人。
他們立刻有眼力勁兒地點頭,“對,明小姐已經替你交過贖金了。”
“你在這裡就是客人了。”
明柔柔眼中重新煥發了一點光彩。
明暖卻已經起身,“小柔,你會幫姐姐對付林秋的對不對?”
“她把我們兩個玩弄在股掌之間。”
“還害得你變成這樣子,挑撥我們姐妹內鬥。”
“我們怎麼能放過她呢?”
隨著明暖的話,明柔柔的神情也變得猙獰起來。
“對,對。”
她神經質般呢喃。
“還有傅川。”明暖在她耳旁輕聲說,“小柔,你到底是我的妹妹,就算沒有血緣關係,我們也做了那麼久的姐妹。”
上輩子。
她多依賴明柔柔啊。
雖然一開始介意她的身份,可她總覺得,明柔柔是善良的。
可惜,那都是吃了藥後的錯覺。
正如同現在的明柔柔。
一臉信賴地看著她,就像是看著自己唯一的救贖。
“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
“傅川,林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傅川那個渣男!
他甚至不來救自己。
明柔柔越想,心中恨意越濃。
明暖見事情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索性直接起身往外走。
明柔柔也不敢攔著她,巴巴地看著她離開。
眼中滿是依賴。
當人發現自己能抱住的浮木隻剩下一根的時候,就會不管不顧地纏上去。
而此刻的明柔柔就是這樣的心態。
一如明暖上輩子最後悲慘的樣子。
等走出下三層的時候,明暖臉上的笑容才儘數消失。
王老板出現在她身後。
搓著手,“明小姐你放心,我們肯定好好照顧你妹妹。”
明暖聞言看了他一眼,這一眼讓王老板抖了抖。
忍不住心想是自己哪裡說錯了嗎?
“王老板,我是要她聽話,不是要她舒服。”明暖冷笑了一聲,“我對她笑了一下,你就真的以為我喜歡她嗎?”
“那您的意思是?”
“也彆讓她太舒服了,要讓她意識到,隻有緊緊地抓著我,才能得到救贖。”
“我什麼意思你懂的吧?”
王老板眼睛一亮,“明白明白!”
明暖這才收回視線,隻是在掃向地下三層的時候。
她也瞧見了幾個身上帶著紅氣的女孩。
低著頭,滿臉麻木地在陪酒。
明暖腳步一頓。
她知道,來這裡的大部分女孩都是自願的。
畢竟這裡能接觸富商的機會很多,有人想走捷徑,有人想賺錢,但也有人是被迫進來的。
那些人並沒有被這樣的場所腐蝕。
在痛苦中清醒。
這不由得令她想到上輩子的自己。
她不喜歡這樣的地方,可若是自願來這裡的人,她無權乾涉。
但若是這些人。
“這個,這個還有那個。”
她點了自己眼中能看見紅色氣運的三個女孩,“她們是因為什麼原因進來的?”
王老板哪兒能記得住每個人?
還是身後的助理有眼力勁兒有能力。
立刻說“也是被家裡人賣進來的。”
明暖的眉心立刻就緊皺起來。
王老板嚇了一跳。
立刻出言想要多做解釋。
可沒想到明暖直接說“把她們給我吧,價格你來開。”
王老板哪兒敢獅子大開口。
他露出一臉便秘的樣子。
“不,不必了明小姐。”
“你喜歡,這三人就送給你了。”
明暖掃了他一眼。
嚇得王老板立刻舉起手說“我保證,再也不會收這些不是自願的女孩進來了!”
他苦著一張臉。
明暖知道,灰色地帶是打不完的,王老板一個人沒什麼,可這世上有太多的‘王老板’。
這些女孩過得苦,可也有更加混亂的地方。
她沒辦法個個都管過來。
可今日她既然已經看見了,就沒辦法就這樣走開。
明暖掃了一眼不斷伏低做小的王老板,直接讓人叫上那三個姑娘。
走了。
王老板等她走了之後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連忙轉身罵那助理,“聽見了吧?以後‘不乾淨’的渠道就不要收人了。”
“媽的我這是造了什麼孽!”
“被這尊瘟神惦記上了。”
助理也立刻點頭,寬慰說“放心吧老板,現在想走捷徑的人很多,願意來的來,不願意的就走,反正他們也沒少賺。”
可王老板還是覺得不安心。
想到墨時晏,他也忍不住打個哆嗦,上次墨時晏從他這兒離開的時候,臉上可沒有好臉色。
“不行,地下三層等明柔柔這邊的事情解決,咱們就先不開了,避避風頭。”
“萬一墨時晏那瘋狗來咬我怎麼辦?”
畢竟明暖在他這兒看了猛男秀是不是?
“唉,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而此刻,被懵懵懂懂喊到了明暖車上的三個女人正局促地抵著自己的腦袋。
甚至不敢抬頭看明暖。
“明,明小姐。”
她們聲音沙啞,臉色也蒼白得很。
“他們,他們說,是您救了我們?”
三個女孩都很年輕。
也不知道上沒上過學,整個人看起來畏畏縮縮的。
身上畫著大濃妝。
可卸了妝,說不定也就隻有二十左右的年紀。
本該是要上大學的年紀。
“明小姐,欠你的錢,我們肯定想辦法還給你!”
三個女孩哆哆嗦嗦。
明暖見狀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上過學嗎?”
她問。
幾個女孩點點頭,又猶豫地搖搖頭,“隻讀到高中。”
“我,我隻有初中學曆。”
“我也是高中。”
很顯然。
會做出賣女兒這種事情的人,也不會供養她們上學。
“從哪裡來的?”
明暖接著問。
三個女孩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說出了自己老家的地名。
明暖一聽,都是偏遠山區的地名。
“我說句實話,帶你們出來,或許是我善心泛濫,想做一回聖母。”
三個女孩立刻搖頭要感謝她。
卻被明暖抬手打斷。
“我帶你們出來,俱樂部的老板沒有收我錢,他不敢收我的錢。”
“我們給!”
“您開個價,我們給!”
“之前我爸爸是把我用三萬塊錢賣掉的!”一個女孩急忙舉手,像是一個回答問題的乖寶寶,“我,我還您十萬可以嗎?”
她說著還紅了臉。
可誰知道明暖卻笑了起來。
態度比剛才溫和了一些。
“可以。”
“那就每個人十萬。”
她不後悔救人。
可若是救了三個白眼狼,那確實也沒什麼意思。
“你們是要自己出去打工賺錢還給我。”
“還是在我的公司裡工作?”
明暖看了一眼這三人。
她們身上的氣運紅黑交織。
但是從她把她們帶出來的那一刻開始。
她就看見這三人身上的黑氣慢慢散了。
代表劫難已過。
而通紅的氣運則代表她們都是心地善良的女孩子。
正好,她的福利院那邊還需要一些品質好,不會輕易被人挖動牆角的人手。
林秋約莫是要和她來陰的了。
在這種情況下,她更需要自己信得過的人。
“我們跟著你!”幾個姑娘毫不猶豫地說。
明暖是她們見過的最好的人。
也是將她們從泥潭帶出來的人。
“好,那就跟我先回去,你們休整一下,洗洗澡,到時候直接去我名下的福利院上班,我按市價給你們開工資。”
她說著。
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很晚了。
想必墨先生已經睡了。
她皺起眉頭,自言自語“今天要不我乾脆睡在莊園那邊吧?他受傷了需要更好的睡眠,我回去了恐怕會打擾他。”
而和明暖想的完全不一樣。
墨家的客廳此刻燈火通明。
京市最傑出的情感谘詢師們,此刻滿身冷汗地坐在沙發上,屁股都不敢完全挨著沙發墊兒。
而坐在主位上的。
正是墨時晏。
他臉色沉沉。
“墨,墨總,不知道您找我們來,是為了什麼事情啊?”有個年長的鼓起勇氣問。
墨時晏將手上的茶杯放下,襯衣底下還有繃帶上隱約透出來的血跡。
但他毫不在意。
“我給你們市場價的三倍價格。”墨時晏抬頭看向他們,“你們教我怎麼追人。”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