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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靜地站在明暖眼前,抿著唇不說話。
明暖臉上殘留著一抹緊張而出的紅意,低聲問他“怎麼樣?感受到了嗎?”
墨時晏端著一張冷臉。
嘴硬道“沒有!”
明暖急了。
她都緊張成這樣了。
給台階就下了吧!
怎麼還蹬鼻子上臉,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呢?
明暖一急,直接就抱住了墨時晏的頭。
將他的頭往自己胸口一靠,貼著他的耳朵。
“怎麼會感受不到呢!”
“那你挨近點,仔細聽聽!”明暖急道。
墨時晏比明暖高出不少。
這輩猛的一扒拉,整個人就不自覺地彎下了腰,脖子還被明暖一隻手勾著,喉結抵著她冰冷的手指,應該是很不舒服的姿勢。
可墨時晏愣是忍住了一聲都沒吭。
林秋看著,整個人顫得更厲害了。
墨時晏似乎是終於滿意了。
他抿緊的唇終於彎了起來,露出一點笑意。
隻是很快這一抹笑意又消失了。
他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明暖,“你不會是糊弄我吧?”
明暖心虛。
她越心虛,聲音就越大,看起來氣勢洶洶,叉腰怒罵“這叫糊弄?”
“我就差把一顆真心掏出來給你了!”
說完明暖自己先抖了抖。
這話怪油膩的。
墨時晏這人就不愛聽她說這些,不會生氣吧?
她悄悄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卻發現墨時晏竟然微微偏過了頭。
走廊上的雪白燈光撒落在他的眼尾上,明暖還能看見一點餘紅。
眼下有一點微微倦色,但混雜著這一點餘紅,使得他那一顆小痣明顯了起來。
明暖揉了揉自己的指腹。
有點想揉。
她之前也揉過的。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就在明暖思緒有點跑偏的時候。
一道熟悉的聲音伴隨著叫罵聲傳了過來。
隻見那程夫人去而複返。
手上還拽著一個明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正是明柔柔!
明柔柔身上甚至還沒穿什麼衣服,一件鬆鬆垮垮的睡袍,一看就是酒店裡被拖出來的。
而她那鬆鬆垮垮的衣服裡露出來的皮膚上。
明暖看見了無數青紫痕跡。
程老板早年玩的花,早就不能行事了。
可男人麼,越是不行,越想要證明自己行,用些陰損手段淩虐女人,就仿佛能從上頭得到一種古怪的安慰。
明柔柔一雙眼睛腫得跟燈泡一樣。
一路上被拽過來,她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收拾自己。
當她被摔在明暖麵前時,明柔柔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還不等她抬起頭。
那程夫人就已經壓著明柔柔舉起拳頭幾拳頭重重擂打了下去!
明柔柔被打得發出慘叫哀嚎聲。
明暖麵無表情的看著。
直到明柔柔求饒了,程夫人都沒有收手,她打完了明柔柔,扭頭就又去將被保鏢們壓著的程老板扯上來,腳踢不休。
程老板破口大罵“你個賤人你敢打我?”
隻見程夫人啪啪又是兩耳光。
“打你怎麼?我可是跆拳道黑道!空手道,泰拳,少林功夫我可都學了!”
“就你這樣的,我一個能打十個!”
果然。
這位夫人是有點東西的!
明暖彎唇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
而程夫人見此,立刻扭了個方向,打得更起勁兒了。
順便露出的方向能讓明暖看得更清楚,堪稱是黃金位置了。
程夫人一邊打,一邊觀察著明暖的神情。
當發現那對奸夫淫婦叫得越發慘痛,明暖的神情就越鬆快的時候。
她仿佛掌握了什麼秘訣一樣,哪兒痛就專門挑哪兒打。
一邊打一邊罵“渣男賤女,欠收拾!”
程老板被打的眼淚都出來了,不住地說“我要和你離婚!”
剛說完就又挨了一腿。
“就你這副德行?還和我離婚?”
“行啊你去離,老娘的律師團可不是吃素的,而且你的公司前些年已經陸陸續續都在我的名下了!”
“你現在就是守著一個空架子!”
“你離啊!”
“我看你離不離得了!”
這話聽得明暖眼睛都亮了。
架空老公了?牛啊!
旁邊的墨時晏適時掃了她一眼,就看見她亮晶晶的眼睛。
“快幫我報警,幫我報警!”程老板出氣都沒多少了。
“這瘋女人家暴我!”
朝周圍的服務員求救。
服務員們還沒動呢。
就聽見程夫人一聲冷笑“你可真逗。”
“以前你欺負我的時候,說什麼的來著?這是咱們夫妻兩個人的家事。”
說著又狠狠抽了他一巴掌,“說什麼家暴啊,咱們這不是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報警乾什麼?”
等打完了自己丈夫。
又去抽明柔柔。
隻不過明柔柔禁不住打。
才抽了幾下。
就暈過去了。
畢竟昨天晚上已經吃了不少苦。
更要命的是,程老板答應的錢還沒給她!
現在看著程夫人這個架勢,一聽程老板其實就是個空架子。
明柔柔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氣暈了過去。
“沒用的東西。”程夫人拍拍手,從地上起來。
走到了明暖麵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明小姐,你發給我的那些東西我看了。”
“正好,有些東西是我往後打離婚官司用得著的。”
程夫人指著攤在地上那兩人,“我收拾了他們一頓,權當給你出氣了。”
她嘴上說不離婚,當然是故意這麼說的。
等她把財產都弄好了,這男人必須淨身出戶。
“我也不怕你笑話。”
“年輕的時候,我還不是這樣的。”她揮舞了一下自己的肌肉,“那時候我力氣小,哪裡打得過他。”
“他當時還隻是一個小老板,整天在家裡作威作福。”
“喝醉了就打我,打孩子,還帶著女人回家過夜,讓我伺候他的小三。”
明暖聽得直皺眉頭。
“不過現在好了。”
“咱們女人還是得自己強!”
“我學了功夫,還請了律師,學理財,他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早就打不過我了。”
“我也就是沒打夠,所以拖著不離婚。”
“你送過來的那些東西,對我來說真的很有用,謝謝你。”她一臉認真地說。
明暖其實給每個夫人都送了。
不過是報複這些膽子不小的男人罷了。
可程夫人是真的感激她。
“我聽說,您的丈夫是相當有權勢的人。”她是真心感謝明暖。
也欣賞明暖這種有仇就報的性格,覺得對她的胃口。
便直爽道“他對你好嗎?”
“我跟您說,男人就是犯賤,絕對不能慣著!”
明暖“……”她訕笑著將身後的墨時晏拉了過來。
“這位是我的丈夫。”
程夫人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墨時晏,視線在他輪椅上一掃而過。
繼而露出滿意的視線,很好,是個不能走的,那還不隨著明暖拿捏?
墨時晏“???”
“咳!”
程夫人輕咳了一聲,“您給我的那些資料,足夠他淨身出戶的了,我自己找還找不到那麼多證據。”
“我也沒什麼好報答你的。”
“這是我的名片。”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東西遞給明暖。
“這是我的公司,雖然前段時間賣出了,但是最近還在走流程。”
“我公司裡有個很大的練武場,您要是願意,我可以教你一些女子防身術!”
程夫人展示了自己的肌肉。
看得明暖心動不已。
她其實也想學,隻是一直抽不出空來。
這般想著。
就低著頭看了一眼那名片。
下一刻明暖就愣住了。
“紅蔻?”
這不是墨時晏送給她的那家公司嗎?
確實最近在走收購流程,她才沒去看的。
而且最近也發生了挺多事情,她忙起來就顧不上,墨時晏又老發瘋。
“對啊。”
“說起來也是緣分了。”
程夫人就知道明暖不知道她是紅蔻的老板,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說“這公司我帶得不好,其實裡頭都是一群有本事的人。”
“但是……”
說著她頓了頓,沒能將一句完整的話說下去,隻是一帶而過地說“我一開始就知道是您。”
“隻是想著您肯定不認識我就沒說。”
“現在您接手了,那些人才也能得到發揮的空間。”
明暖確實很喜歡紅蔻這個品牌的東西,從上輩子就很喜歡,媽媽總是帶著她用,媽媽說,很多國產的東西未必就比進口的東西差,隻是宣傳總是跟不上。
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因為紅蔻好像最近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上輩子的時候就是這樣,好像聽說最後被一家外企給收購了。
這輩子既然落到她手上了。
她肯定是要好好帶著的。
“林小姐!”
就在這時。
身後數道聲音傳來。
正是林秋自己的保鏢。
而明暖他們也才想起來。
林秋還在地上躺著呢。
隻見一群保鏢匆匆跑過來將林秋扶起來就往外走。
其中一個保鏢在走過來的時候,一直低著頭,他身形特彆高大,明暖就多看了一眼,而等他走出去很遠之後。
這人突然扭頭隱晦地看了明暖一眼。
可他的動作沒有人注意到。
也沒有人看見,他扭過頭時,露出來的臉上那一道疤痕。
而此刻,在墨家門口。
洛川一臉焦急地等著。
“那女人怎麼還不回來!”
“讓我自己出去找人!”洛川拿著一張照片,煩躁地站在門口用力的揉著臉,“現在我找到了,她人影都沒見著了!”
而他的手上拿著的那張照片,正是林秋那保鏢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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