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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能有什麼辦法?
墨時晏要請,隻能請了。
李夫人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如果墨總是因為明大師替彆人算命的事情才這麼說的。”
“那我不得不說一句。”
她一臉嚴肅,“明大師是有真本事的人。”
“你不能用心理醫生來侮辱她!”
她之所以答應,也是因為就算今天她不同意,墨時晏恐怕也會找彆的醫生來。
今天找了她正好可以從中勸說勸說。
讓墨時晏不要太挑剔了。
明大師這可沒什麼不好的,人家就是有這個能力,為什麼要埋沒呢?
不一會兒,心理醫生就來了。
是個中年男人,長得溫和沒有攻擊力,臉盤子圓圓,一眼看去就容易讓人放下警惕。
不過他來墨家的時候還是有點壓力的,雖然給達官顯貴也看了不少了,但墨家這個級彆的還是第一次。
他得好好表現!
“墨總,是有什麼困惑呢?”醫生推了推自己同樣圓溜溜的眼鏡壓著緊張問。
墨時晏支開了李夫人。
一臉嚴肅開口“不是我。”
“是我夫人。”
醫生一愣,隨後理解地點點頭,“好,我也略有耳聞,墨太太是懷孕了吧?”
“懷孕期間確實是需要注意產婦的心理健康問題,我都能理解。”
“咱們這邊也是有很多應對的措施的,放心吧墨先生。”
“不是懷孕。”墨時晏不滿地開口,“我覺得她多半是有點問題。”
“我送她的股份,她不要。”
“我去查了記錄,我往她卡裡打的那些錢,她用了一些後,竟然在後麵又補回去了。”說著,墨時晏冷笑了一聲。
“就算是送公司給她,她也要跟我分紅。”
“將所有都算得清清楚楚。”
“可她並不是不喜歡錢的人。”
“她是不是有什麼心理障礙?”
醫生的筆戳在自己帶來的記錄本上,聽見這些話,差點將筆尖都給戳爆了。
他抬起了一張僵硬的臉。
哈?
這算什麼問題?
他以為他是來這裡酣暢淋漓的發揮自己的專業,一展所長的。
可誰知道是來聽人撒狗糧的?
可見墨時晏緊緊盯著他,醫生隻能硬著頭皮誇讚“令夫人真是……自立自強。”
這明顯不是墨時晏要的答案。
他的臉色迅速沉了下去。
左手垂在凳子的一端,右手隨意地拿起了茶杯,不喝,隻是安靜地垂眸,盯著在上麵打著璿兒的茶葉。
“你就隻有這些想說的?”
墨時晏沉下來的聲音令醫生求生欲暴漲。
他艱難問“您是覺得哪裡有問題呢?”
“令夫人這樣的情況,也是有的。”
“現在很多女孩子,已經擁有自己獨立的人格了,即便是在婚後,也有很強的自主能力。”
“婚後aa的模式也不少見。”
墨時晏嘴角溢出一抹冷笑,“獨立人格。”
他輕輕將四個字碾在自己的齒尖,像是裹著冷氣,“可我不需要她有獨立意識。”
醫生一愣。
就聽見墨時晏說“我給她股份,給她公司,她遇到的任何麻煩,對我來說都不算麻煩。”
“她為什麼自立?”
“那都是沒有依靠的女人才需要做的事情。”
他微微揚起下巴,那張被造物者精心捏造的臉上露出天然的傲意。
醫生明白了。
他坐直了身體,眼神變得嚴肅起來。
他猛地將本子往桌子上一放,唰唰唰寫下幾個字。
【掌控欲極強!】
他突然就變得專業了起來,皺著眉頭盯著墨時晏說“墨先生,容我問你幾個問題。”
“當您夫人和其他人在一起時,你是不是會心生不悅?”
墨時晏挑眉“當然。”
醫生唰唰寫下。
【占有欲極強。】
“請問這個其他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墨時晏皺眉“自然是所有人。”
醫生詫異“包括她的家人?”
墨時晏沒有回答,隻是眼神證明了一切,就是如此。
醫生謹慎的將‘極強’兩個字劃掉,改成了‘占有欲凶盛’。
“那麼在這種情況出現的時候,你是不是會出現一些極端的想法?”醫生慢慢引導,臉上神情越來越凝重。
“我不認為那是極端。”
“我隻是希望,她能待在我能看見的地方。”
“當然,她令我非常生氣的時候,我會覺得用一些極端的方式也不錯。”墨時晏唇角溢出一抹笑意。
他纖長的手指撫摸過杯子的那一瞬間,就好像捏住了她纖細的手腕一般。
菟絲花會緊緊地纏繞在樹乾上。
可他希望明暖是一株菟絲花。
看似是她絞他,但其實是樹扼住了花的命門,他渴望著她也如同她一樣對他‘迫切渴望’。
他的根須嘗試著纏繞她。
隻是一直在克製。
“我夫人並不聰明。”墨時晏輕聲說,“很多拜托我就能做好的事情,她總要費力的自己去做。”
“明明我才是最優的選擇。”
他的手指緩緩用力。
杯子仿佛在他手下發出無聲的抗議聲。
醫生點頭,臉色比剛才又難看了點。
他加了個括號。
【病情還有加重傾向(變態化?)】
醫生緩緩吐出一口氣。
“墨先生,這確實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圓圓的臉看起來都不溫和了。
墨時晏覺得這個醫生終於說出了今天來的第一句有用的話。
“她該吃什麼藥?”
“算了,吃藥對身體不好。”
“她該做什麼心理疏導?”
“也不用彆的。”
“讓她意識到,自己的選擇有多浪費時間且錯誤就好。”
她根本不該離開他的身邊。
就好像剛才,帶著墨夜,帶著李婷,匆匆忙忙的走了。
她連一次回頭都沒有。
醫生啪的一聲合上本子。
“墨先生,我認為您的太太腦子沒有任何問題。”
他擲地有聲。
“是您有問題。”
墨時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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