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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說其實還不如她想象的好。
畢竟裴家除了裴正硯之外,沒有一個人能拿得出手。
裴正硯是真正底層出身的人,就如同那些一口氣生七八個孩子,指望生出一個出息的,便可以馱著全家人一起走一樣。
自從他從那山村裡走出來之後。
他也是這樣被期待著的。
早個十幾年前,裴家其實還被稱為暴發戶。
但現在,已經不會有人再這麼叫他們了。
裴家那些遠的近的親戚,光是借著他的名頭,就已經生活得足夠好了。
越是從底層出來的人,越是會想要往上爬,為此就算將自己當成資本也不奇怪。
比如明盛天。
他本身也是個非常有才華的人,年輕的時候也曾有過雄心壯誌,所以才能讓顧明珠看上,可人是會變的。
但裴正硯的出身或許還不如他。
可裴正硯卻並沒有像他一樣迷失自我,尤其沒有因為靠女人吃軟飯吃習慣了之後,就喪失了自己原本的目標。
也正是因為這樣。
裴正硯才不會真正正眼去看裴家那群人,什麼親戚兄弟,他若是顧念這些,他也做不到如此規模。
可偏偏這些人嘗到了甜頭。
開始貪慕虛榮。
裴城也在娛樂圈賺了不少錢,可這些錢遠遠不夠他花銷的,所以他才將主意打到了這些姐身上。
果然,吃軟飯是無骨男最終的歸宿。
“是小裴啊。”王姐是個戴著紅寶石戒指的女人。
這紅寶石戒指,明暖看著還覺得十分眼熟呢。
這不是她們這次明珠設計的新款之一嗎?
“這可真是巧了我們是過來算命的。”張姐也衝他笑了笑,看著他的眼神頗有幾分看著小寵物的感覺。
張姐一頭短發,雖然已經年紀不小,但看起來精氣神卻很好。
“你們找誰算命?找她?”裴城立刻走到了兩人身邊,一臉嫌棄的看著麵前的明暖,“你們被她給騙了。”
“她哪裡懂什麼算命?”
但很快,裴城就想到那天在咖啡廳,他想要打她卻莫名其妙自己摔跤的事情。
他腦後躥起一陣涼意。
但很快就被他自己壓製了下去。
“這人不僅算不了命,更是一身晦氣,王姐,張姐,你們信我。”他言辭懇切,“這就是來騙錢的。”
王姐手上還捏著一根煙。
聞言塗抹了正紅色的嘴開合了一下。
眯起眼睛打量著明暖和田甜嗎,語氣危險道“是嗎?”
“田導可是打了包票的。”
田甜看著這兩人的態度,頓時就皺起了眉頭,“裴城,你這是因為被我踢出組了,心懷怨恨,故意抹黑大師不成?”
什麼?!
裴城腦子當即‘嗡’了一聲。
他被踢出去了?
“啊,我忘記告訴你了嗎?”田甜露出一個快意的笑容,“我太忙了,你理解一下,以後不用過來了。”
這話出來,也讓張姐和王姐兩人頓時沉了臉。
小裴可是她們推薦過來的人,她們兩是這綜藝最大的讚助商。
“田導,你這次真的是過分了。”王姐神情陰沉地看著她。
“小裴是哪裡不夠好,他的知名度也不會扯你綜藝的後腿了。”
“你要撇開小裴,還帶著這種不知道幾斤幾兩的神棍過來?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吧?”
田甜怎麼能容忍彆人這麼說明暖,正要說話。
卻被旁邊的明暖摁住了手。
明暖已經從‘怎麼辦我要翻車’的情緒裡走了出來。
她也知道,要是這時候露怯了,就功虧一簣了,可能田甜都會懷疑她。
不過。
她也不算完全說謊不是嗎?
她看著麵前這些人周身的氣運。
露出了一個笑容,語氣平靜地說“這些事情,本就是信不信都看自己。”
“既然這兩位夫人不相信,那也就不必算。”
“其實我原本就不打算接著幫人看的。”明暖將頭發撩到耳後,“田導,我讓你幫我找人,意思是找一些導演什麼的,畢竟我手下藝人挺多的。”
田甜一愣,隨後露出了驚嚇的神情!
天!
原來是這個意思!
她就說明大師這麼厲害的人怎麼會缺客戶呢。
“真對不起大師,我這就讓她們離開。”
可話說出來,田甜就暗道一聲不好。
這些可都是貴太太,能是什麼好脾氣?
張姐頓時嗤笑出聲,“墨太太,你一個嬌太太,能有什麼本事?”
“你確實年輕貌美,出身也不錯,已經有一輩子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了。”
“何必還在這裡弄這些來吸引人的注意呢?”
她們是看不上明暖的。
因為她們兩人都是自家的一把手當家人。
對這種年輕的豪門太太嗤之以鼻,哪怕明暖的設計公司這兩天正紅火,可在這些人眼看,還是太嫩了。
明暖卻不和她們爭論。
隻是宛如沒有脾氣般。
溫和地看向旁邊一群沒有出聲在看戲的太太們說“我和田甜是朋友,既然她帶你們來了。”
“肯定不能讓你們就這麼回去。”
田甜頓時來了精神!
裴城卻滿臉嘲諷意味,“裝什麼?”
“就是。”也有一個夫人忍不住搖頭準備離開,“沒意思,我還以為真是什麼有本事的高人,結果是個這麼年輕的丫頭片子。”
她轉身就要走。
卻聽見身後的丫頭片子輕聲說“您是該離開了,畢竟您的腳應該已經痛得站不住了。”
無厘頭的一句話。
卻讓這位夫人猛地轉過身。
她!
她的腳剛才不小心扭到了,但是她剛才隻是站著,並沒有表露出來,她怎麼知道的?
“而且您的心臟應該不好,最好趁早去仔細的檢查一下,彆拖,拖久了會出事。”
在明暖眼中。
她的心臟部位,正纏繞著一絲灰氣,和醫院裡那些病人很像。
那是病體纏身的‘運’。
這下這位太太臉上是真的出現了震驚的神情。
“你……你怎麼知道的……”
她昨天剛查出來,是心臟有點問題,可還沒仔細深入的檢查呢。
周圍本來麵露不屑的人,看見這一幕,臉上的神情有些僵住了。
又見明暖指著另一個夫人說“您是有經營自家公司呢,還是您的丈夫經營著呢?”
那位夫人下意識回答“是我丈夫。”
“那您問問您丈夫吧。”
“公司經營如何了。”
明暖理了理裙邊,回想著電視裡那些手握劇本的大反派的神情,也將唇角一翹。
意味難明地笑著說“您家公司應該是出事了,可能您丈夫,並沒有告訴您?”
畢竟這人身上那一層紫氣光暈,正在一閃一閃。
好像隨時都能消失。
她家,恐怕是要破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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