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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人是得了失心瘋了吧?
方紅一把推開湊過來的一個男人,滿眼噴火的低聲嗬斥“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你們有沒有腦子!”
被推開的男人還不高興。
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寶貝你怎麼了?”
“不是你給我們的票讓我們來的嗎?”
“說想玩點刺激的。”
他說著,眼中還帶著幾分興奮地看向四周。
他們會答應過來,也是想要在這裡試試看能不能釣到一個真正的白富美。
陪這老女人都要陪吐了。
方紅肚子都狠狠抽痛了一下。
她心驚肉跳地問“我沒有給你們送票,你們從哪裡拿到的票?”
這一下,那三個男人也愣住了。
“怎麼可能呢?”他們勉強地笑了一聲,都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一個信封。
“不是你寄過來的嗎?”
“還說想和我們在這裡玩些刺激的。”
方紅看著這個信封,恐懼感油然而生。
腦子裡登時就浮現出一個想法。
她被算計了!
方紅急忙扭頭想走。
可一轉身。
卻看見了麵色猙獰的明盛天。
明盛天捏著手機,手機裡是明柔柔傳給他的,關於她找到的方紅和這三個男人親熱地貼在一起的一些照片。
三個,一個都沒少。
明盛天和方紅齊齊腦子裡‘嗡’的一聲。
明盛天雙眼猩紅,方紅露出了驚恐的神情“老公,你聽說……”
可明盛天男人的尊嚴被徹底的踩碎了。
他本來就已經變成明公公了。
本來以為方紅懷孕,是替他留了火種,也保全了他的麵子。
可方紅竟然和這麼多男人搞在一起?
他的理智完全崩裂了。
“賤人!我弄死你!”
明盛天一個健步衝過去。
不管不顧的一腳踹在了方紅的肚子上。
方紅驟然發出一聲慘叫。
整個人被踹得從角落飛出來,狠狠砸在了桌麵上。
香檳和鮮花連同碎掉的玻璃撒了滿地。
就像是一場大戲,終於迎來了它的大**。
明暖猛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周圍的賓客們被嚇了一跳。
可明盛天卻像是發狂的獅子一樣,仍覺得不解氣。
失控地撲上來,對著方紅的臉就左右開弓狂扇巴掌!
“你這賤人,我對你有什麼不好?”
“我供你吃,供你穿,讓你成為富太太,你竟然敢給我戴綠帽子!”
“還帶著肚子裡的野種,來騙我的財產!”
“現在還把情人帶到這裡來?你當我死了不成?”
“我打死你!”
方紅被打得發出慘叫聲,不斷的往前爬想要躲開他雨點一樣的拳頭。
“是誤會啊,老公,我沒有。”
可明盛天怎麼會聽她的呢?
她那三個小情人已經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她被抓著頭發像一頭死豬一樣拖回來。
很快,她身下就流出了大灘鮮血。
方紅捂著肚子蜷縮慘叫“我的孩子,救命啊。”
見她流了滿地的血。
周圍的賓客們都忍不住尖叫起來。
明柔柔麵色煞白的站在一旁,看著自己媽媽腳下的一灘血。
她身子僵硬動都動不了。
臉頰肌肉抽搐,她想笑,但是死死壓住了。
太好了,她又是爸爸唯一疼愛的女兒了。
以後明家的一切都是她的。
“柔柔,柔柔幫幫媽媽。”方紅無力的朝她伸出手。
可明柔柔卻仿佛沒有聽見一樣。
當著全場人開始作秀,哭得梨花帶雨,“媽媽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呢?”
“你這樣對得起我和爸爸嗎?”
方紅根本沒想到,女兒竟然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她為了培養這個女兒,前前後後用了多少心血?
她終於忍受不住,眼睛一翻痛暈了過去。
“人暈過去了,快叫救護車。”
“攔住明盛天,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整個宴會現場亂成了一團。
唯有三個人麵無表情,十分冷靜。
明暖看向了這三人中唯一不知情的裴正硯。
不愧是白手起家的傳奇人物。
哪怕場麵亂成了這樣,他也沒有露出震怒或驚慌的神情。
反倒是平靜的拿著手上的餐刀,切在了麵前的牛排上。
“墨總之前多問我要了三張邀請函,看來是為了做這件事情?”
裴正硯眸光銳利,刀尖磕在了墨時晏麵前的桌子上。
墨時晏臉色都沒變,也沒有去看旁邊的明暖,正準備說,是他又如何。
可旁邊的明暖卻搶先一步笑眯眯地說“裴總說話做事可是要講證據的。”
“我們是多要了三張。”
“可我們又沒有告訴明盛天,他被戴了綠帽子。”
“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裴正硯將手上的餐刀往桌子上一丟,拿過旁邊的軟巾擦了一下手指,似笑非笑說“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臉皮還挺厚。”
明暖神情都沒變一下,皮笑肉不笑道“多謝誇獎。”
裴正硯視線落在她一臉疏離的臉上,不由得挑眉問“你很討厭我?”
明暖一楞。
下意識說“怎麼會?我和您這是第一次見麵。”
裴正硯皺起眉頭,“那你為什麼不笑?”
一見到他就皺眉頭。
從第一眼開始,他就覺得這個小丫頭片子特彆不喜歡她。
這話讓明暖心中也驚疑。
她表現得並不明顯吧?
上輩子裴正硯成了明柔柔的乾爹,給明柔柔提供了許多便利之處,哪怕他什麼都不做,光是裴家乾女兒這個名頭,就足夠明柔柔吃紅利了。
她和明柔柔已經是不死不休的結局了。
作為上一輩子對明柔柔幫助頗多的人,她心裡若說沒有一點抵觸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聖母了!
隻是沒想到裴正硯的感覺還挺敏銳。
就在這時。
裴正硯麵前的桌子上突然被丟了一柄銀叉。
叮的一聲脆響。
墨時晏收回丟叉子的手,麵無表情地說“我太太的笑價值千金,裴總看不起,你還是吃你的牛排吧。”
他視線陰冷地掃過這個老男人。
一把年紀了。
想得還挺多。
比顧鈺還讓他看不順眼。
“裴總,我喜不喜歡不重要。”明暖笑了一聲,指著人群中正試探著往這邊看的明柔柔說,“有人喜歡你呢。”
“佛珠手串,鋼琴,挖空了心思想要得到你一句稱讚。”
明暖麵露諷刺,“裴總還是關心關心她吧。”
她看見了明柔柔手腕上的佛珠串,也看見了裴正硯手上同樣有這樣一串。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東西大概對他來說特彆重要,鋼琴肯定也有彆的含義。
上輩子的明柔柔就是靠著兩個東西讓裴正硯心軟了吧?
可惜了啊妹妹。
明暖笑著看向明柔柔。
如果是水到渠成的表演確實能打動人,可被她直接點出之後,那些刻意而為就顯得惡心了呢。
裴家乾女兒?
你想都不要想!
明暖冷漠轉身,推著墨時晏就要走。
卻被裴正硯突然拉住。
裴正硯皺緊眉頭看著明暖,眼底翻湧著明暖看不懂的情緒。
一字一句問“你,會彈鋼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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