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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就蜷縮了起來。
似乎是覺得自己這樣脫口而出的話太傷人了。
他甚至擔心在明暖眼中再一次看見淚水,如果說剛才是因為害怕才哭的,那傷心而滾落的淚水,更灼人一些,墨時晏無端的就有些慌亂和後悔。
他要是沒那麼說就好了。
可等他抬起頭看向明暖的時候。
卻見明暖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我就知道。”她不僅沒有一點傷心。
反倒是一副看開了的樣子。
明暖並不願意給自己增加一些不必要的期待。
她明白的,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她不想再失望,去經曆一段注定沒有結果隻是她一個人一頭熱的感情了。
所以她斬斷了自己所有的幻想。
她甚至還開始複盤自己和裴城見麵的細節,懊惱道“雖然我想套裴城的話,但是我也不該一個人去。”不該仗著自己有紫氣保護的。
“我以後會更小心的,不會丟你的臉,讓網民猜測你被戴了綠帽子的。”
墨時晏看著她這麼配合。
他本該覺得省心的。
可他也不知為何,心中竟有種無端的煩躁。
明明一開始就警告她不要試圖靠近的是他,後麵多次讓她認清楚自己位置的也是他。
“墨先生。”明暖的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無比輕鬆的拍了拍,“你放心,我知道自己位置的,絕對不會嘚瑟,也不會亂來,所以你不要再這樣嚇我警告我了。”
他聽見這話。
竟有種被他自己丟出去的回旋鏢再次紮中的感覺。
墨時晏還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她的手很暖,可說出來的話卻總是帶著一股冰冷的意味。
她清清楚楚的,在她和他之間。
殘忍的劃出了一道絕對不會變更的分割線。
“你的位置?”墨時晏沉默了一會兒後抬起頭看著她,“哦?你覺得你是什麼位置?”
明暖微愣。
隨後滿不在乎的說“明麵上的妻子,背地裡的合約小情人?”
“戀愛以上,婚姻未滿?”
“墨先生,你放心我看過很多書的,像我們這樣的情況。”她看著兩人親昵的姿態,頓了頓才神態自然地說,“就是合約情人的關係啦。”
“這三年內,我肯定不會找彆的男人。”
“我相信以您的人品,肯定不會找彆的女人。”
見他這副愛惜羽毛,女人莫要沾邊的姿態她就知道了。
都是成年人,有點需求也很正常。
她感受著自己已經混亂了的心跳。
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墨時晏生氣,是因為她和彆的男人的花邊新聞。
傷了他的麵子和自尊,他才來找自己的。
而現在這個混亂的親昵場麵,也是因為他氣暈頭了,荷爾蒙作祟。
她的眼神清澈明亮。
似乎並不會因為這一點而傷心。
可墨時晏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樣的她,心中反倒是有一股無名火灼燒而上。
“你很想得開啊。”墨時晏聲音平靜,可眼神已經非常危險。
但明暖沒有抬頭。
所以沒有看見。
她垂頭看著自己被掐的有點紅的手指。
還有砰砰多的往外冒的紫氣,看的她歡喜不已,哪裡去找命格這麼貴重的人呢?
她收拾了一下心情,仰起頭衝他露出一個笑來。
“那當然了。”
“能有這三年,我已經很高興了。”
“畢竟,我那麼喜歡墨先生你。”
看。
明暖悄悄藏起自己發紅的指尖。
墨時晏撞進她的眼睛裡。
他否認了他喜歡她。
可她卻依然說她喜歡自己。
墨時晏的心尖就好像被小貓的爪子輕輕撓了一下,而且這小貓還沒有伸出自己的爪子。
他冰冷的眉眼瞬間軟化了下來。
連神情都變得溫柔起來。
他拖住了明暖的腰,輕聲說“你想要的東西,我給不了你。”她肯定是想要他愛她的。
“但是隻要你乖一些。”
“漂亮的珠寶,房子,車子,這些我都能給你。”
明暖懵了。
珠寶!房子車子!
不是?
這不就是把她想要的東西都已經給他了嗎?
大老板真的是,有錢人都這麼謙虛的嗎?
明暖被他突如其來的大餅砸了個暈頭轉向,“啊……”
她竟然詞窮了!
她終於從桌子上被放下來了。
“但是你現在還是我的墨太太。”
他彎下腰,將明暖腦袋上翹起來的頭發壓了下去,輕描淡寫的話裡透出一股殺氣,“合約沒到期,你就依然是墨太太。”
“那些想要欺負你的,就想來折辱我。”
“小暖,你說我能放過他嗎?”
明暖被他看的有些心驚。
“他是什麼地位,你是什麼地位,我要讓他今天清清楚楚的看見。”
明暖不明白他想乾什麼,但隱約知道這說的事裴城。
他要教訓裴城嗎?
明暖突然就想起了他剛醒過來的時候,用鞭子將那些挑釁他的人抽得皮開肉綻的場景。
墨時晏現在還不能久站。
所以他又坐回到了輪椅上,並且說“我已經能站起來的事情,暫時先瞞著。”
“好。”明暖露出了一個笑容,興奮的湊到他身邊說,“我知道,小說裡最終的大佬,都是要扮豬吃老虎的!”
墨時晏“……明暖。”
明暖“在!”
“以後不要再看小說了。”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明暖“……”
不過等她推著人出去之後,先是交代了一聲公司這邊的工作人員。
“到時候我會安排人開始在圈子裡活動,安排工作的,就這次比賽拿到禮物的這些人。”
“你讓他們耐心等著。”
工作人員驚呆了。
明暖小姐好大的口氣。
拿到禮物的至少有二十幾個人。
這麼多人都能安排到露臉的活動嗎?
不過……工作人員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墨時晏,頓時把什麼疑惑都壓下去了。
不是說夫妻不和嗎?
不是說明暖和裴城曖昧嗎?
墨總怎麼親自來接夫人了呀?
明暖將事情安排下去之後,看向墨時晏問“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去給你選禮服。”
墨時晏輕描淡寫,“參加裴家家主裴正硯的接風宴。”
“他回國了。”
他要讓所有人都看清楚。
明暖的地位。
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往上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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