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漢這幾天都在處理這陣子突發的麻煩事,有了薑弈的幫忙,事情進展得出乎意料的快。薑弈了解所有事情了,又調查一番,以特派員的身份直接審查跟許光良同黨有關聯的葉家和跟蕭家的政敵。足夠的直接光明正大。他的身份幫了蕭家很大的忙。薑弈做起事來果斷狠厲,他的插手也打得所有人猝不及防。蔣漢有那麼一個能耐的大舅哥,也是令人驚訝,有不太知情的還在私下說怪不得他能把傻子媳婦養得好好的,這些年混得風生水起。原來還有吃軟飯的嫌疑在……“……誰說你吃軟飯了?”胡瑤有些噎聲。“那幫三姑六婆八公唄,成天張這個嘴在那亂說,老子遲早撕了他們的嘴!”蔣漢黑臉,其實還有更多彆的他還沒說。“不管他們就好了。”胡瑤柔聲安撫,繼續手裡的動作,幫他擦拭濕漉的頭發。他頭發硬刺硬刺的,摸起來有些紮手,之前更短的時候更紮。這陣子長長了不少,本來是要剪了,但就那天被黎諳說了他,說他是老男人,說他老牛好意思吃胡瑤這棵年輕水靈的嫩草後,他不知道怎麼的,在阿俊阿豪的出謀劃策下,沒再想之前那樣簡單的剪短頭發了。而是不知道上哪學人家時髦的剪了個彆的發型。其實還剪得挺好看的,他五官本就不差。但就是他過於厚臉皮自誇了,胡瑤就沒有誇他。那天蔣漢都是黑著個臉,直到胡瑤跟他說他的發型好看。胡瑤對此無奈又好笑極了,他很多時候莫名其妙的就很幼稚,過分在乎一些不足掛齒的小事情。在她說他剪的頭好看後,他就滿意了,但是在蔣小朝看見胡瑤說喜歡,說他也要把自己小頭發剪成像蔣漢那樣後,蔣漢又不樂意了,讓他滾蛋,訓他彆小小年紀的搞那麼多花樣,跟範岩誠學的像花蝴蝶一樣。蔣小朝可委屈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爸爸可以剪他不可以,跟胡瑤控訴了很久,又說他爸爸是壞蛋。“也是,我這麼大度!”蔣漢扯了嘴角,抬眸看她專注給自己擦頭發溫柔靜美的模樣,心裡泛軟,那點不悅瞬間就消失了。“吃軟飯也挺好,你努力點,以後出門都給你騎著!”他轉而幽聲,又換了態度了,一副還沒試過吃軟飯的新奇模樣。胡瑤嗔他,眼裡緩緩染了笑意:“我沒那麼厲害,你找彆人才行,就嘉行說的那個大姐。”她嗓音也帶著說笑的淺淺笑意。胡瑤說的大姐,是趙嘉行之前運貨途中碰上的有錢大姐,十分有錢,在當地勢力也大。蔣漢嗬了一聲,陰惻惻看她:“你彆次次那麼大方!”“人家就喜歡趙嘉行小白臉那一掛的!”蔣漢看她還真敢說,一時間又來氣了。這會兒他又不說自己市場很好了,還說下次就把趙嘉行打包送過去,直接讓他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也免了劉奶奶劉爺爺以後還得花心思給他找媳婦兒了,直接嫁了。“嘉行才幾歲。”胡瑤無奈,看他越說越認真,正經了些不跟他胡說八道了,省得他還真來勁。“他命再好點都能當爹了!”蔣漢一直都不覺得都快二十歲來的爺們還當是小孩子,就趙嘉行那欠揍裝模作樣的,本就一副小白臉樣,還成天裝無辜姐姐姐姐地喊胡瑤她們。不說他去收拾他,唐昊飛都看不慣打他好幾回了。那玩意兒一看以後就是接唐昊飛的班吃軟飯的。蔣漢很是直白地說出自己內心想法。胡瑤又是嗔他一眼,略過趙嘉行吃不吃軟飯這件事,給他擦完頭發又用梳子梳好。他自己去剪了個發型回來又懶得打理,每次都要她幫他弄,好像這頭是她的一樣!“諳諳姐說我把頭發燙一下會很好看,你說我要不要燙?鎮上開了家新的理發店。”胡瑤給他打理好頭發,抓了抓自己有些過長的烏發。她詢問他的意見,好看的杏眸水潤亮然。這麼久以來,她的頭發都是他給她剪的,就簡單剪短一下發尾。他很喜歡她的一頭長發,由一開始的生硬不會,到現在都很熟練會給她編辮子挽頭發了。有回心血來潮的,他還給宋芷棠那短短軟軟的頭發也勉強編了兩根小辮子,把杜夕玫都驚訝壞了。畢竟她自己都沒有這技術。胡瑤回想起,忍不住笑了笑。如果他們家有小姑娘的話,蔣漢應該也會給她編小辮子。他體格大,健碩高大的身形每次跟小孩子待一塊都有說不出的巨大對比反差,也跟他的性格有關。現在新興的事物很多,多的是愛美的姑娘做一些時髦的發型,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但胡瑤還沒有嘗試過弄頭發。今天黎諳說起的時候,胡瑤就有點猶豫了,她跟黎諳說先問問蔣漢的意見。當時黎諳就恨鐵不成鋼的,又揶揄說她彆太在乎蔣漢。胡瑤羞惱著也是承認了,她就是很在乎他的看法,她不是不可以自己就把頭發給燙了,這隻不過是件小事情。可她就是想跟他說一說,商量討論這樣尋常的小事。“還是之前給蔣複朝剪頭的那個老頭開的?”蔣漢懷疑彆人的技術。“等下給你燙成卷毛狗!以後你小兒子連你一起咬!”他饒有興致看著她,一副好像她的頭發已經燙毀了的模樣。有一回蔣小朝的頭發就被剪半毀了,還不如蔣漢給他剪的。但是剪頭的那個老人隻收了蔣小朝一毛錢,又給了他一個雞蛋,他開心的蹦著回來,完全不在乎自己的頭被剪成啥樣了,還覺得自己賺了。“……好像是他兒子開的吧,聽說從大城市回來的,夕玫說我燙的話她也燙。”胡瑤述說。蔣漢看出她挺想弄了,倒沒掃她的興,讓她想做就去做,還給她出了個很缺德的主意,讓杜夕玫先做,做毀了胡瑤就趕緊走人。胡瑤被他的話逗笑:“夕玫會被氣死的。”女人哪有不愛美的,胡瑤就是想燙頭又怕燙不好。蔣漢這人嘴巴這麼壞,她要是燙壞了頭發,他肯定笑話她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