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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蔣漢又跟她講八卦。
還是有關黎諳的。
黎諳當初將對黎洲的心思明晃晃顯露出來讓黎家都知道,是在黎洲跟黎家人介紹葉溪如是他對象的時候。
葉溪如以黎洲對象的身份,多次勸說過黎諳,讓她對黎洲死心,黎諳視葉溪如如眼中釘,後來不知道做了什麼,如願拆散了他們。
之後葉溪如回了西城,又跟蕭子規糾纏在一起,再次分分合合。
最後一次關係破裂,也是因為黎諳惡劣地從中作梗。
那時候黎諳被黎家人送來西城,讓唐家看管著她,隔絕她跟黎洲接觸,她本就滿心怨憤,日常的消遣便是玩弄人為樂。
所以阿俊阿豪才見她怕過見鬼。
黎諳從小性子乖戾偏執,想要什麼一定得得到,她喜歡黎洲,也必須要得到,哪怕他們是有血緣的兄妹。
當初她去了港城,外公外婆去世後,她就想回來了,但黎洲用了些手段,讓她在港城被監管著回不來。
碰巧前一陣子她發現了同在港城的葉溪如和她未婚夫一些事情,借此跟蕭子規達成了協議,蕭子規幫她,她幫蕭子規。
開始蕭子規還有些猶豫,直到葉溪如被綁架,怎麼也找不到人。
最後他還是跟黎諳談了條件,黎諳讓人將葉溪如找到的。
葉溪如在港城的未婚夫,直係親屬是同蕭家有仇的政敵,跟蕭家舊怨已久,葉溪如父母讓葉溪如跟他們家結親,利益已經同係。
蕭子規搶人跟葉溪如結婚之前,黎諳還好心提醒過了。
許光良同黨那些是黎諳有意放出來的,她製造這些麻煩,目的還是隻有一個,為了黎洲。
他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牽扯到蔣漢的,就隻有黎諳喪心病狂把許光良死刑的同黨放出來,想以這偏激的方式讓黎洲見她。
許光良那些同黨,是真的想讓蔣漢不得好死,同時他們跟葉溪如那未婚夫似乎也有些許聯係,牽連不淺。
黎諳後來也查到了,不然也不會隔天就告訴蔣漢已知的幾個人下落,還說蕭家蕭家引狼入室。
黎諳任性肆意的作為,是真的將事情弄得更為複雜。
蕭家人怎麼可能毫無察覺,蕭子規就是清楚,才會對葉溪如步步緊盯。
葉溪如控說蕭子規對她的不信任,可她家裡跟蕭家政敵的牽扯,實在讓人難以放心。
“等過幾天把剩下的幾個解決了,你跟你兒子又能去賣蛋了。”蔣漢幽聲,沒把事情看得太重。
黎諳把他一起算進去不錯,但如果不是她放了那些爛渣子出來,也發現不了蕭家政敵的一些把柄,也算是意外之喜。
黎諳說得沒錯,蕭家要是出了事,那些有心之人隻怕連他也不會放過,何況還有那些爛渣子。
早些年他沒有參與進那些喪儘天良的醃臢事裡,反而還反手收集證據將他們一個個送進去,讓他們死的死傷的傷,他們有翻身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他這個——叛徒。
“你要小心一點。”胡瑤輕聲還是說這一句話。
“知道了。”蔣漢摟緊她。
今天身邊沒有蔣複朝蔣複恒,他們兄弟倆去粘薑弈睡覺了,正好給他們空出空間來。
“諳諳姐怎麼那麼喜歡她…哥哥?這麼多年都不變。”胡瑤好奇喃聲。
“她變態唄!哪個正常人喜歡自個親哥的!”蔣漢說起彆人的事,口吻淡淡。
胡瑤捏了他一把,讓他不要總說黎諳變態,雖然……她對自己哥哥的感情確實有些世情難容。
蔣漢被她一捏,又看她護著黎諳的模樣,不滿“哪裡說錯她了?是變態還不讓人說!你說我混蛋我不認了?”
胡瑤“……”
“哪個正常人這麼變態的,你會喜歡薑弈?”他順口說著,說完又猛地盯住胡瑤“你彆給我學著當變態!以後離黎諳遠點!”
他終於還是讓她離黎諳遠點了,差點就忘了胡瑤還有薑弈這麼一個便宜大哥。
就黎諳這樣有案底的,彆讓胡瑤跟著一起學壞了。
到時候輪到他到處犯病殺人!
胡瑤“……”
“你才變態!”她生氣打他,他一天天的都不知道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比她還能亂想!
“諳諳姐這幾年都沒有遇到過喜歡的人嗎?”
蔣漢“看她那瘋樣就知道除了黎洲沒有第二個倒黴蛋,誰被她盯上誰倒黴。”
“她跟唐昊飛一個比一個變態,唐家跟蕭家為著他倆開了挺多次會,然後唐昊飛就被扔去放牛,黎諳被丟去港城,黎洲跑得沒影了。”蔣漢嘖聲。
胡瑤仰了仰頭看他“你真的不知道黎洲去哪了嗎?”
她沒有見過黎洲,對黎洲這個人也沒有印象,這兩年在宋四凱他們嘴裡也沒有聽說過,蔣漢更是沒提。
就連黎諳,也是她出現後她詢問才漸漸知道以往跟她相識的事。
蔣漢不會主動跟她提起這些人,阿俊阿豪他們無緣無故的也不會跟她過多說以前的事。
倒也不是說他們瞞著她,隻是她不主動問,他們就不多說。
聞言,蔣漢低頭跟她對視,好幾秒後,幽幽歎聲“不跟你說了,你那麼八卦,等下去跟黎諳到處亂講,到時候誰都知道是我大嘴巴。”
他一副自己是個為了兄弟嘴巴嚴守兩肋插刀的人的模樣。
胡瑤一頓,羞惱瞪他,明明就是他什麼都快跟她八卦完了,到最後卡著不說,還隻說她一個人八卦!
他不說她更想知道了,人的好奇心就是難以退散。
前晚他還跟她說很久沒見黎洲了,不知道他死了沒有,說沒有他的消息。
可他現在這個樣子看來,顯然那話是胡說八道的。
他是真的知道黎洲在哪,怪不得黎諳追著他不放,黎諳肯定也不相信他。
突然有什麼滑過腦海,胡瑤驚訝“黎洲是不是在北城!?”
“恒恒滿月的時候你寄了兩封喜帖去北城,還有你之前寫去北城的信,不是全部寫給仲景懷的!你還跟黎洲打過電話,跟他說過諳諳姐在港城的事對不對?”胡瑤想起半年前一些模糊的印象,那時候她還不太清楚,以為蔣漢是在跟彆人談港城那些生意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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