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喜歡過一個小姑娘,不過她看見我跟撞鬼似的,懶得再嚇她。”蔣漢幽聲。胡瑤抿唇,哦了一聲,不配合他繼續多問。他還知道自己嚇人,還知道對人家姑娘貼心!他之前對她就很凶,還很喜歡故意嚇她!胡瑤一想一對比,不開心了。“不要抱我,熱死了。”她悶聲。蔣漢對上她生氣略帶委屈的眸光,悅然勾唇:“這麼大聲做什麼,吵醒你兒子又得哄。”“哪來的彆人,問幾百遍,除了你還有誰?就是要我給你找一個回來跟你打架是麼?你想得美,舊社會完了,現在一夫一妻製!”“你以前看見老子不就見鬼似的?你對南巷街尾那個賣雞蛋的小子笑這麼歡做什麼!每次專往那繞!”蔣漢說著,想起了一件久的不能再久遠的事,重翻舊賬。胡瑤愣住。“什麼賣雞蛋的?”她略微遲鈍反應過來蔣漢說的那個姑娘是她後,紅唇微動,隨後又輕聲懵然地問,嗓音輕軟了不少。“就是那姓趙的賣雞蛋的!現在改賣菜了,生了兩個小丫頭的那個!”他連彆人現在的情況都一清二楚。胡瑤仔細想了想,才想起來他說的是哪個。“我哪有!”她反駁。“沒有個屁,我都看見了。”“我是看見你才繞路走的!”胡瑤想起來了,直言道。那時候她跟他又不認識,他名聲那樣壞,在大街上遠遠瞧見凶神惡煞的他杵在那,身邊還跟著好幾個吊兒郎當一看就不正經的小弟,見到他會自覺繞路走的又不止她一個!胡瑤也記起是有那麼幾次,她很倒黴的一去鎮上就碰到他,他還那麼巧跟她走一條路,難以忽略高壯的身影慢悠悠地走在她身後,嚇得她總換道,還把胡桂芬交代她賣去供銷社的雞蛋就近賣給彆人,後麵一連好些天她能不出門都不出門了。現在他說是故意的?混蛋,他都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嚇人。“看見老子故意繞的路?你怎麼不鑽縫裡去躲著!”蔣漢咬牙,聽著更不爽了。胡瑤覺得他無理取鬨:“我那時候跟你又不熟,也不認識你,你那麼凶,帶著阿俊阿豪他們在街上到處晃蕩,哪個姑娘看見了不走遠些。”他對自己的壞名聲是真的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哪個正常的姑娘家見到一幫混子還主動湊上去的?“老子在山上撿你回來你跟我說不熟?你個白眼狼!”蔣漢就是不愛聽她這些話。說起這些舊事,無端端的他也能揪著許多正常的事情計較。胡瑤鬱悶又擰他一下:“那你現在把我丟掉好了!”“還沒睡彆在這做夢!”蔣漢毫不費力抓住她作亂的手。他費錢費力又被她折騰到少活幾年命的,好不容易養好了,現在要他把她扔了?他上哪再找一個!他丟蔣複朝蔣複恒都不可能把她這個最值錢的給丟了。蔣漢把人重新摁回懷裡,熟練順手撥好她的長發,讓她腦袋枕在自己手臂上。她渾身香膩,相比較他而言嬌小的身子依偎著他,裸露在外凝白潤滑的肌膚接觸到他,有說不出的心猿意馬。她對他吸引至極,好像真被她下了蠱一般。以前她還傻的時候,他也就真正動過她一次,外頭那些三姑六婆擱那大嘴巴到處亂傳他怎麼還沒玩膩她,那幾年分明是腦袋磕壞了膽大包天的她玩他!等她好了,直到現在,他們也是不知道睡過多少回覺了,還整多了個蔣複恒出來。但要說膩不膩的,蔣漢反倒才是“擔驚受怕”胡瑤會玩膩他的那個!他跟胡瑤不就隻差了六歲麼,也是他把她養得太好了些,都沒個當媽的樣子,總有不知頭路的小白臉想去勾她,她兒子都給他生了倆了,整個人都是他的!已經不止一次有人說他跟胡瑤年紀的差距了,黎諳的話突然閃現在腦海裡,蔣漢一下子黑了臉,計較的事又換了彆的。“唔…你乾嘛!…你胡子又長出來了,好刺。”常說女人心海底針,但男人的心思其實也不好猜,多變得很。胡瑤完全不清楚蔣漢心裡邊又在琢磨著什麼事,被他突然親得急切,她低哼含糊出聲,紅著臉抵著他胸膛。他們說話說得好好的,他又突然這樣!總是!胡瑤白膩小巧的下巴被他的胡茬刮蹭到,紅了一小片,她忍不住說他。這會兒他們又不是在他們自己的房間裡,身邊還有兩個兒子睡得香甜,胡瑤嗬斥他的嗓音不大,反而還壓低幾分,毫無震懾力。今晚就是有兩個小混蛋在旁邊礙事,蔣漢才夠壓抑自己隻親她兩口摸兩下,不然能那麼閒情雅致的又跟她聊起她的舊情人來?“刺到哪了?越來越嬌氣,動不動這疼那疼的,沒用力也說。”蔣漢沒怎麼反省,還說她,不過手卻很誠實地端著她的臉左右查看,放輕了力道,嘴裡痞氣沙啞的話越發不正經。胡瑤沒好氣打開他的手,躺回去抱住蔣複朝兄弟倆,又留了一個背影給他,不讓他再有動手動腳的機會了。夫妻倆三更半夜的說了不少夜話,話題一轉再轉,家裡進賊的事早不知道拋到哪裡去,不太重要了。一家四口今晚全擠在蔣小朝的床上睡覺,蔣漢睡在最外側,將他們母子仨攔擋護在裡邊。蔣小朝睡姿不太好,小腳不安分,好幾次蹬到了胡瑤,胡瑤睡夢中也輕輕嚶嚀一聲,有所感覺,朦朧中她仍動作遲緩輕柔地拍了拍蹬他的蔣小朝,含糊說了幾句什麼話。胡瑤睡著都那麼溫柔對待蔣複朝,蔣漢可不一樣,看見胡瑤被他蹬了兩三次,睡夢中蔣複朝的小屁股都挨了他好幾巴掌。蔣複恒就睡得很安分,一小團安安靜靜睡自己的,絲毫沒被蔣漢跟胡瑤的夜話影響,也不知道他哥哥睡著覺都被打了屁股。他握著小拳頭壓在自己臉蛋旁,睡得香甜的他呼出的氣體都奶香奶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