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胡瑤好笑捏了捏他小臉,扶著摟住他:“乾嘛呀?你又欺負哥哥的蛇。”
蔣複恒虧在小嘴巴還不會像他哥哥一樣多話講,跟胡瑤說不清他的委屈。
明明就是他哥哥先惹他的。
他好像感受到胡瑤語氣中有些訓他的意味了,胖乎乎的小臉微皺,揚高小手捂住胡瑤的嘴,啊啊兩聲。
好像是在說讓胡瑤不可以再說他了。
“咯,咯哥……壞啊~!”他奶聲哼哼,跟胡瑤告起狀來。
“壞~!”
胡瑤被他逗笑出聲,她也不知道蔣複恒是什麼時候,在哪裡學會說“壞”這個字的,小人精似的好像還真明白這個字的意思,蔣漢壞心眼故意逗他的時候,他就會這樣凶蔣漢。
“你爸爸才壞!”聯想起蔣漢,胡瑤輕哼一聲,捏了捏他小鼻子跟他說了句蔣漢的壞話。
“粑粑~嗯啊!”蔣複恒適宜應和她的話,跟胡瑤說起蔣漢可就配合多了,不像對他哥哥一樣。
被他同樣說壞的蔣複朝,這會兒可沒管他跟不跟胡瑤告他狀的。
安撫好他的小蛇後,他就去把自己的紙筆翻出來,開始給蔣漢寫信了。
蔣漢不接他電話,他還知道可以寫信。
明明自己平時都不喜歡寫字,但給蔣漢寫,又樂意了。
蔣漢也才一天沒接他電話跟他說話,他就一副天塌的小樣子。
胡瑤看著他一邊苦惱一邊費勁塗塗寫寫的小模樣,驀然失笑。
“朝朝給爸爸寫什麼?哪個字不會寫?媽媽寫給你看好不好?”她抱著蔣複恒走去他身旁,語調溫柔。
雖然她是有點惱蔣漢,還胡思亂想猜測,但也不至於看不慣蔣小朝給蔣漢寫信還要阻撓。
等胡瑤看清紙張上蔣小朝扭扭彎彎寫的兩行字後,臉上的笑意忍不住加深,覺得搞怪又可愛。
“好呀好呀,媽媽你跟弟弟坐這裡噢。”蔣小朝本就苦惱一些他不會的字,聽到胡瑤要幫他,他開心地點點頭,挪了挪小屁股給胡瑤空出一旁的位置,拍了拍讓她坐。
“我寫完信信,明天寄給爸爸噢,要郵差叔叔幫忙。”他還知道一些流程。
“好。”胡瑤笑著點頭。
蔣漢的電話今天還真很古怪,一整天都打不通。
母子仨寫完信後,胡瑤哄睡了他們兄弟倆,洗完澡後也去打了兩個電話。
還是沒有打通。
她抿了抿唇,給蕭子規打了一個。
蕭子規的倒是打通了,但他那一頭很是吵鬨,他好像還喝醉了。
她問他蔣漢去哪了,有沒有跟他在一起。
蕭子規醉意朦朧地跟她說什麼爛拖鞋,然後又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好像都不清楚她是誰,後麵一番聲響,電話就掛了。
期間的胡言亂語中,倒是透露了蔣漢沒出什麼事的消息。
胡瑤:“……”
她氣悶地也把話筒蓋回去,去廚房倒了杯水喝。
今天有戶租客要退房,胡瑤在睡前把合約弄好,又順便整理了一下之前的賬本。
弄好後時間也不早了,她今晚就沒去二樓跟兩個小家夥一起睡了,直接睡在一樓。
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晚過了睡覺的點,她翻來覆去的還是睡不著。
十幾分鐘後,她悶著臉坐起來,把一旁蔣漢的枕頭丟到床尾去,重新躺回去才有了點朦朧睡意。
混蛋。
他的枕頭這麼大做什麼,占那麼大位置,跟他的人一樣!
胡瑤雜七雜八想了一大堆,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而此刻風塵仆仆一刻也停不下趕回家的蔣漢完全不清楚胡瑤生了他一天的氣。
他那晚聽到蔣複朝說她說外邊小白臉做的飯比他的餅好吃的時候,當晚就忍不住了,隔天就買了回家的票!
本來他跟蕭子規忙活得也差不多了,就剩一些瑣碎的收尾小事,他早兩天回來也沒什麼的。
他倒要看看她怎麼跟他說他的餅不好吃!
當初大半夜的都纏著他說想吃,現在就不稀罕了?膩了?
她膽子長毛了,趁他不在還拿他的餅跟外邊野男人的飯做對比!
現在比他的餅,以後不得比他的人?
他越想越不爽,然後就提早回來了。
回得比較急,他的隨身電話好像還落在港城了。
這樣也好,一路上少了蔣複朝的叨擾,那混蛋一天天的都不知道柴米貴,真當他這個老子是在外邊撿金子的,那一分鐘比他身價都貴的電話費不是他交都不心疼。
夜黑影重,蔣漢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開門回家。
院子裡兩隻狗聽到動靜警惕嗷叫兩聲,撲到門前去,瞧見是蔣漢後,又搖著尾巴圍著他轉,氣勢低了下來。
蔣漢一狗一腳踢開,沒閒工夫搭理它們。
半夜三更的才到家,屋裡靜悄悄一片,他忘了帶電話,也故意沒告訴胡瑤他要提早回來,想看看她反應。
不出意外的話,他出門這麼些天,她指定又是去跟那兩個小混蛋粘著睡覺了。
蔣漢放下東西抬步就要往樓上去,但想到自己身上衣服一天一夜沒換,又換了方向往房裡去。
洗個澡再抓她下來睡覺!省得一會兒她又說他臟!
好幾天沒見她了,蔣漢腳下的步伐不由地加快。
他沒想到她會在房裡,推門的動靜大了些,進去的瞬間也開了燈。
胡瑤睡得晚,也睡得沉,倒是沒被他吵醒,還在床上酣然側睡著,白膩纖細的手臂彎曲自然垂放在臉旁。
蔣漢頓了幾秒,大步走近床前,蹲下靜看她許久,看她睡容恬靜的模樣,神情不覺緩柔下來。
挺稀奇,居然沒去跟她那倆寶貝兒子一塊睡。
蔣複朝那混蛋怎麼回事,怎麼不粘著她當她伴了?讓她自己一個人看著挺孤單的睡覺。
蔣漢許多方麵還挺霸道,什麼都全憑他喜好,蔣複朝粘著胡瑤睡覺不行,不粘著也不行。
“我枕頭得罪你了?拿來墊腳!”蔣漢留意到他那個在床尾被胡瑤的腳壓著的枕頭了,對著睡夢中的她沒好氣。
他不在她就是這麼對他的東西的!
蔣漢冷哼,像是在責斥她,但卻無所動,語氣也帶著不自知的笑意,鋒利的眉眼間全是對她的縱容。
彆說她拿他的枕頭墊腳了,拿他給她墊腳他怕是都樂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