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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漢那人霸道不講理,脾氣陰晴不定,指不定哪個點就惹到他不開心了,她今天跟蔣小朝出門事先跟他說過的,他也應許了。
總感覺她跟蔣小朝要做什麼,都還得跟他打報告要他批準才行。
新鮮出爐的月餅香氣四溢,排隊的人很多,胡瑤抱著蔣小朝,也是被擠了好幾下。
等東西買得差不多從供銷社出來,已是半個多小時後了。
東西比較多,胡瑤沒法再抱著蔣小朝了,他自己也乖乖地幫忙提東西,一隻小手主動抓住胡瑤的衣擺跟著走。
胡瑤生得精致好看,二十歲的年紀水靈貌美,乍一看她跟蔣小朝,多數都以為是姐弟。
不過在鎮上,蔣漢也是“出名”的,知道蔣漢的,都清楚她是蔣漢的媳婦兒,就連供銷社的幾個售貨員,連蔣小朝都記得。
總歸蔣漢的出名也不是什麼好名頭,不過這兩年他倒是開始做正事了,做得還算出色,所以不管是怵著他還是敬著他的人,一同的也會笑迎相待胡瑤跟蔣小朝。
不知是因為小鎮不大,還是“冤家路窄”。
打算跟蔣小朝回家的胡瑤碰上了許絮珠。
她姿態依舊高傲目中無人,用著輕蔑睥睨的眼神掃視胡瑤。
之後不滿尖酸的話直白毫不掩飾。
“你怎麼還不從蔣家滾出去?死皮賴臉的,還要不要臉!”
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能這麼理所當然的說出這些話,不管怎麼說,胡瑤也才是蔣漢皆知的媳婦兒,到底是誰不要臉。
大概她是許光良唯一的妹子,許光良長期對她的縱容,造就了她不管不顧跋扈的脾性。
許絮珠一旦想要得到什麼,不如願就不會甘心作罷,根本不管什麼道德禮儀。
胡瑤想到蔣漢說過的話,不欲跟她做多交纏惹麻煩,不理會她,繞過身走。
“我跟你說話呢!腦子還沒好嗎?聽不懂人話?”許絮珠瞧見胡瑤平靜的臉色,覺得自己像是在唱無人搭理作醜的獨角戲,湧起惱意,抬手推了她一把。
這胡瑤比起之前,讓人看著更加的要不順眼!
“那次怎麼沒撞死你!你這樣的賤人,不過就仗著一張臉跟狐媚子似的勾引男人!我就該看你斷氣兒了再走!”她惡毒咒罵,想到當初她給蔣漢下藥,蔣漢情願回去睡她一個傻子都不願意碰自己一下,許絮珠的眼神狠毒淬了冷光。
胡瑤猛地抬頭看著她,對上她怨毒的眼,心底一沉。
原來是她!
見她這個表情,許絮珠倒是笑了,絲毫沒把她放在眼裡“怎麼,很驚訝?”
“就是我想弄死你!”她囂張無比。
“你現在才知道啊?也是,就算漢哥早知道了,又會替你做什麼,你那些家人,會幫你麼?還有你,你能把我怎麼樣?”
“就算你真的死了,又有什麼關係,不過賤命一條。”許絮珠冷嗤。
胡瑤揚手甩了她一巴掌。
不等她反應,繼而又連扇了兩巴掌。
許絮珠懵住,隨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破口大罵“你個賤人!你居然敢打!……”
胡瑤一把將她推倒,打斷她的話“你連殺人都不怕了,我打人而已,有什麼不敢的。”
“你再去跟蔣漢告狀好了,我對你這樣不要臉,毫無家教道德的人沒什麼好客氣的!這幾巴掌,是你該還我的!”胡瑤彎身扯住她的頭發,輕柔的聲線發冷“我不欠你什麼,你卻是想要我的性命,你知道快死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嗎?”
“啊!!胡瑤你個賤人!趕緊鬆手!不然我讓你不得好死!”許絮珠癲狂大叫,怒紅了眼。
胡瑤打開她掙紮胡亂抓甩的雙手,轉而掐住她脖子,濕潤好看的杏眸此刻也泛紅幾分,手上的力道緩緩收緊。
沒有人不想好好活著,哪怕從前的環境多麼的不好,胡瑤也還是想好好生活,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姑娘,或許就是因為她生了一張貌美些的模樣,無端的禍事總能牽連上她。
明明她什麼也沒做!
從小她就懂事聽話,不忤逆不反抗,到蔣漢這,也依舊一樣!可她的日子為什麼就不能平靜淡然些!
她好討厭他們這些人啊!
一旁的蔣小朝看著這一幕,有些呆住,等反應過來,他也把手裡的東西扔到一邊,鼓著臉撲上來啪啪啪地打許絮珠。
“壞女人!”
母子倆在街拐角處,合夥打了許絮珠一身。
許絮珠氣瘋了,被胡瑤掐得臉色又轉白,沒多久喘不上氣來開始翻白眼,掙紮的力道也鬆了。
胡瑤反應過來,鬆開手拉起同樣生氣的蔣小朝。
她剛才在他麵前這樣做,還是影響不太好。
“咳!咳咳咳咳!”許絮珠狼狽爬起來,連串地咳嗽,看著胡瑤的眼神更是發狠。
胡瑤這樣對她,她哪會輕易放過她,當下也撲過來扯胡瑤的頭發,剛才她就是一時大意,才讓胡瑤占了上風!
“你個賤人!我今天就要弄死你!劃破你的臉!我看你讓男人睡遍睡爛,蔣漢還會不會要你!”許絮珠的話像淬了毒一般,扯住胡瑤就往巷子裡推。
胡瑤費勁推開她,推搡中頭發散亂一片,她來不及整理,先一步攔下許絮珠甩過來的巴掌。
可她尖利的指甲還是劃破了她的下巴,驚起絲絲刺痛。
此刻的許絮珠癲狂得就像個瘋子,胡瑤屈起手肘撞開她,待她摔倒在地上時,她抓緊機會再次扯住她的頭發製住她。
胡瑤其實從來沒有跟人打過架,今天還是頭一遭,但在村裡見多了,招式也跟她現在和許絮珠打的差不多一樣,都是抓臉抓頭發打巴掌的,大差不差。
被她扯住頭發的許絮珠雙眼瞪得通紅,聲音尖利地開始大喊喊人。
這處離她家不遠,也多的是她哥的狐朋狗友在附近。
等她喊到人了,胡瑤就死定了!
許絮珠怨憤陰沉著臉。
蔣小朝找了一塊石頭扔在她嘴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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