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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於第一次進入神秘影視基地的李笑。
此時朱雯按照手中的地址,很快就站到了一個乾淨整潔的胡同路口。
其實她早應該到的。
但是等她真正走進了“熟悉”的京北市區之後。
還是不可避免的想起來了三天前的場景。
雖然有些細小的差距,但是,真的一模一樣。
朱雯清楚記著。
被她撞塌的大廈,被赤紅劍斬斷的橋梁,被山川龜砸扁的高架。
她甚至能記清楚戰鬥過程中每一個建築的坍塌順序。
還有最後一幕。
那個蘑菇雲之下,如同太陽一樣火紅的光球所吞噬的一切。
有的時候精神屬性提高並不是什麼好事。
就比如說解開基因鎖的那一刹那,還有現在。
朱雯記得。
回歸之後,她通過莫斯記錄的影象看見了毀滅之後的京北市。
同樣也看見了在黑紫色水晶蓮花中的柊吾。
也是那時候,朱雯才知道。
原來柊吾早就做好了承受核彈爆炸的準備。
如果地下的核彈是他們的釋放的。
那地麵爆炸的引擎就是柊吾準備的。
所以從一開始這位神秘莫測的東瀛隊隊員就做好了這種最壞的準備。
而那個紫黑色的水晶蓮花,在她看來,應該也是複活道具的一種。
或者說是類似於的存在。
“姑娘。姑娘!”
聽著身後呼喊,朱雯這才回過神,趕緊側身讓開了路。
作為京北市的古早胡同。
路口狹小,停了一輛車之後,更是隻能容得下來回走路的行人。
所以就算附近的快遞員也是靠著身下的十一路(兩條腿)。
走過去的快遞員頻繁扭頭看去。
沒辦法,這個一頭大波浪的粉紅色頭發,確實招人眼球。
而且朱雯雙眼改變之後,顏值更是上升了好幾個層次。
再加上血統賦予的完美身材,說是女性中的頂配絕配都不為過。
所以這一路上朱雯所引起的轟動其實也不小。
不過都被身後的人給掩蓋了下去。
按照地址,朱雯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房梁上掛著白色燈籠的小門。
小門旁邊閉塞的窄路上還擺放著一個花圈。
隻不過不管是白燈籠,還是花圈都看著破破舊舊,似乎已經有段時間。
朱雯轉念一想這才明白。
自己印象中的十二小時,外加主神空間的兩天多。
在現實世界已經是三個月多的時間。
而就在李寒山消失的那一刻開始,可能對於他的父母來講就已經“死了”。
畢竟兒子在家突然消失,怎麼想也不為過。
站到遠處的朱雯緊接著就看見,剛剛的快遞員。
將一個印著錄取通知書字樣的文件放在了白色燈籠下的信箱當中。
快遞員似乎也知道一些什麼,放下的手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要再拿出來。
但最後還是放了下去。
然後歎了一口氣,就快步走開。
看著快遞員離開。
朱雯走上前將大紅色的信件拿了出來,上麵寫的收件人正是李寒山三個字。
一時間免不了五味雜陳。
朱雯沒有去敲門,更沒打算進去。
就這麼在門口站了一會。
隨後朱雯走出胡同,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已經等候多時。
坐進去後。
“朱小姐,其實我們可以………”
副駕駛的一位女性還沒說著,朱雯就揮了揮手直接打斷。
與朱雯對接的女秘書則心裡想道。
對於一個運轉起來的國家機器來講,替一個高中生掩蓋死亡再輕鬆不過了。
而且還會將李寒山的父母哄的高高興興。
畢竟現在有著ai輔助,視頻通話都可以生成。
就在以為朱雯這是拒絕的時候,朱雯閉著眼睛開口:
“就按照你們準備的來吧!”
“像之前的一樣就好………”
副駕駛的人影鬆了一口氣。
手中對著平板按了幾下後。
朱雯剛剛離開的胡同中。
另一個拐角處的快遞員看著迎麵走來兩個夾著公文包一身中山裝的人下意識停下了自行車,趕緊靠邊。
畢竟胸口前麵的黨章與國旗,不用想都知道是什麼存在。
砰砰砰。
身後敲門的聲音,讓快遞員回頭看去,愕然發現。
隻見那兩個工作人員竟然站到了那個白燈籠的小門前麵。
沒一會隨著木門開啟,兩人說了幾句就走了進去。
朱雯心想,這樣或許能夠讓他們的父母好過一些吧。
相比於住在市區之內京北土著的李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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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威的家鄉就遙遠的多了,畢竟中州隊的“選拔”標準簡單異常。
隻需要是站在國界線之內,就都有可能。
黑色轎車一路開進了某個機場的封鎖區域。
不到五分鐘,女秘書帶著朱雯就已經坐上了直達縣城的飛機。
沒有落地的飛機場?
不重要。
因為每一個縣城周邊的駐地都有小型的軍用機場,足夠降落。
第一次行使特權的朱雯很快就將腦海中的噩夢忘記。
恢複成了平常心情。
畢竟飛機的視角跟核爆之前的視角實在是太過重疊。
恍惚之間,朱雯總感覺自己還處在危險的恐怖片之中。
放下煩惱的朱雯主動跟接待她的工作人員,也就是女秘書打扮的公職人員聊了起來。
朱雯發現,對方的性格竟然是自己所喜歡的那種。
也許是下了功夫的緣故,沒幾句話兩人就互相消除了陌生感覺。
起碼相處起來不再這麼生硬。
期間朱雯自然也知道了其他幾位隊友忙碌的事情。
紅岩鎮。
一個南部山區的鄉鎮。
給了地址之後,女秘書自動就消失了蹤影。
朱雯也樂的安靜。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乾什麼。
但是她就是想要去看一看。
要不然,她不甘心。
院落,就是農村的那種院落。
紅磚水泥的牆,刻畫著關公門神,花花綠綠的瓷磚。
都是鄉鎮特有的存在。
路邊大門半掩,看的出來鄉鎮的治安一定非常好。
因為朱雯一路走來,都是門口曬太陽的老人,與大敞著門的院落。
確認了地址就是眼前之後。
朱雯最先看見的是一個坐在大門對麵的男人。
雖然同樣都是當地人的裝扮,但是男子警惕的眼神,還有腰間的鼓起。
還是讓朱雯看出了蹊蹺。
警察嗎?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
相比於李寒山,張威實打實掛在網上的a級通緝犯。
有一個本地警察一天二十四小時的守在家門口,她也不會意外。
朱雯隻是掃了一眼就沒有在意,將目光看向了大門之內。
雖然已經過了夏天,但是剛剛的落葉已經被掃到了一塊。
顯得有些冷清。
但是看得出來,這個獨居的老太太是一個喜歡乾淨的人。
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且表情複雜的朱雯,自然引起了對麵警察的注意。
畢竟這個鄉鎮之中美女還是很少見的,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位美女停在了這一家的門口。
想到這,警察還沒起身。
一個粗糙的大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將他又重新按了下去。
“師傅,你怎麼來了?”
“上麵來新命令了,張威家不用再看了。”
“不用了?”
年輕人黝黑的臉孔一愣,隨後就明白了過來。
“死了?還是被捕了?”
“都不是,原因以我的級彆看不到。”
“隻不過,局長通報之後,讓我第一時間來找你。”
年輕警察看著朱雯背影,猶豫了一會,還想要上前去詢問一下。
但是老警察看了看四周,拉住對方,就拽著離開了。
並且大聲喊著:
“下班了,下班了,今天晚上你師娘做了紅燒肉。”
“讓我叫你一塊去吃。”
“可是,師傅,剛剛那個女人有問題……”
“女什麼女?”
“咱們國家國泰民安,鄉鎮安全的狠,哪有這個那個的問題。”
“你以為行走的五十萬這麼多嗎?”
“走了走了………”
隨著隔著一條街道,而且兩人說話聲音還不小。
所以朱雯的耳朵,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雖然跟戰鬥有關的三項身體素質不高。
但是另外三項的加成,也讓朱雯對於外界的感知提升到了跟鄭吒李笑他們一樣的標準。
就好像b級血統的戰鬥不如d級,但是單輪感知,可以說達到了一般a級血統的強度。
“聽著”兩個警察越走越遠,朱雯也是笑了出來。
這一次朱雯還是沒有進門,看了一會之後轉身向著兩個警察剛剛相對的方向就走了過去。
畢竟她可不想偶遇。
不過這次,朱雯剛轉過身腳步就頓了一下。
因為一個拎著菜籃子,腰背佝僂的老太太正一小步一小步的從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那一雙昏黃的雙眼,儘顯老態。
朱雯看向對方的時候,老太太也看向了朱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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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第一次見麵,而且跟這個鄉鎮其他的老人沒什麼區彆。
更沒有什麼特點。
但是朱雯還是第一時間明白了過來,這位應該就是張威掛念的母親了。
一個明明應該五十多歲,但是看起來卻像七十歲的老人。
顯而易見,這十幾年對於這位老人來講過的並不是多麼友好。
枯燥的皮膚,手掌的老繭,還有這粗麻破舊的衣服。
隻不過出乎朱雯意料的是,這位老太太的心情看上去不錯。
雖然步子小,但是走起來挺快。
而且看菜籃子中的蔬菜五花八門,看起來好幾種,說明老人家胃口也不錯。
看到這裡,朱雯沒由來的也安心了不少。
朱雯步伐穩健,笑著點了點頭就擦肩走了過去。
走過之後。
老太太似乎是心有所感,停下腳步,慢悠悠的轉過來身。
不過想到家裡的那個,就笑著搖了搖頭,沒放在心上。
朱雯順著鄉鎮的小路,向著上山的方向走去。
沒一會就是看見了一個“熱鬨”的派出所。
原本莊嚴神聖的派出所現在看起來就像是鄉村大集市一樣。
上了歲數的老頭老太三五成群的坐在門口的陰涼地。
房間內也是如同菜市場一樣吵鬨個不停。
每個值班的警察都被調節糾紛的群眾圍的是嚴嚴實實。
“老嚴頭呢?”
“是不是又帶著他徒弟下班了?”
“小馬,塊給我拿對講機呼他………”
而這個派出所的對麵,還有一個生意不怎樣的網吧。
看著格外冷清。
沒錯,這裡就是張威最後來的地方。
一個距離他家隻有不到三裡地的地方。
朱雯也是在剛剛的飛機上才知道的這個消息。
知道後,她愣神的許久才苦笑了一聲。
這才有了親眼來看一下看的念頭。
朱雯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來到派出所的時候。
她剛剛離開的院落又是另外一種景象。
老太太關門的聲音極大。
剛剛拆上門拴,一個拿著抹布的年輕身影就從屋裡走了出來。
“額呦大娘,今天買菜回來咋這麼早?”
老太太看著出來的小夥,雖然已經見了好幾次,但還是有點恍惚。
“對,早。”
“今天逢三,鎮上有集市,所以賣菜的都出來的早。”
看著接過菜籃子的小夥,老太太笑著說道:
“小山,你還是叫我奶奶吧,你這麼年輕,叫我大娘也不合適。”
年輕人將抹布隨意搭在肩上,看著籃子裡的蔬菜說道:
“可彆,張哥是我哥,你是他娘。”
“我要叫你奶奶,張哥不就成張叔了嗎?”
“我可叫不出口!”
老太太聽見這話,直接笑了出來。
“好好好。”
“那就叫大娘。”
“對了,今天還真讓你說對了,門口的小郭,就是那個警察,還真不在了。”
小夥聽見這,神秘且得瑟的笑了一聲:
“那當然了大娘,我一開始不就和你說了嗎,上下五千年我這心裡都有數!”
顯而易見,小夥深刻把握了跟老一輩說話的藝術。
往往說不了兩句話,就將老太太哄的哈哈大笑。
“小山啊,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做了一手好菜。”
“不過,你在鎮上呆兩天就算了,彆跟我這老太太耗了,該乾嘛就乾嘛去吧。”
“可彆,我親大娘。”
“張哥救我一命,您可不能擋著我報恩。”
說完,還不等大娘起身,直接拿起來遙控,打開了電視。
熟練的給老太太找到了一個固定的頻道。
正是央視的法治進行時。
一個通緝犯的母親,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夥。
兩個人就這樣對著節目中的罪犯開始了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連帶著老人家還多吃了好幾口飯。
畢竟罵人是真的累。
隨著節目結束,老太太的精神頭就如同過山車一樣。
拿著筷子的手剛剛放下,就低頭打起了瞌睡。
看見這一幕的年輕人,笑著搖了搖頭,就開始了收拾。
刷完碗,小夥看著東屋木門的鎖。
熟練的打開,然後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許久沒有來過人的臥室。
桌子上厚厚的塵土,門後的蜘蛛網,起碼有著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