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洪觀這麼快就到了,嶽不群的臉色還有點僵硬,用力的把青劍的手掰開,指骨都掰折了兩根。
“洪觀,之前有人冒充我,用吸星**吸人內力殺人,我跟蹤他們,發現他們要殺你。我就想著來幫你一把,看來是我多慮了。”
洪觀玩味的看著嶽不群“這麼說我還要謝謝嶽掌門了?”
嶽不群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客氣了,我們都是一家人,上次華山的事情,還要多謝你,否則我華山派就危險了。”
“不必客氣,不過既然嶽掌門想要幫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再幫我做一件事情!”
嶽不群收劍入鞘,又恢複了君子風度“儘管開口,隻要我能做的,絕不會拒絕!”
這個老狐狸,話說的好聽,但我能做的,才是重點。
“事情不難,嶽掌門一定能做到,我想讓你去黑木崖,給東方不敗送一封信,就說一年之後,在這裡,我要跟他公平一戰,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嶽不群眼中的喜色一閃而逝“洪觀,我知道武功高強,可是東方不敗武功深不可測,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等我殺了東方不敗,你就是武林正道魁首,也不會再有對手,我們這是雙贏!”
嶽不群點點頭,他雖然不知道東方不敗深淺,但自覺憑借現在的實力,就算打不過,也還是能逃走的!
“好,那我就去幫你做這件事!”
洪觀露出笑意“那就多謝嶽掌門了,我還有一句話,嶽掌門可以當做一個忠告,你是一個江湖人,那就好好的混江湖,不要想有的沒的。
江湖這一畝三分地,我看不上,也不會參與,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當然,我們是一家人,我怎麼會與你為難,那嶽某就先告辭了。”
“嶽掌門請便!”
嶽不群點點頭,轉身用出金雁功,幾個起落就消失不見。
丁白纓他們來到洪觀身邊“你是覺得嶽不群是來殺咱們的?”
“你們還不夠資格,他是來殺我的,如果我今晚受傷了,那被他殺死的那些人,恐怕就會跟他一起殺我了。”
“那你為什麼放他走,直接殺了,以絕後患啊!”
“他是靈珊的父親,這是我給他最後一個機會!”其實洪觀沒說實話,他是覺得嶽不群還有利用的價值,但這麼說,未免他冷血了。
丁白纓點點頭,不再說話。
這時候,遠處響起馬蹄聲,看情況應該是搜索隊,並不知道他們在這裡,但很快會過來的。
“追兵來了,你們往南走,繞一圈,從東門進城,去我們在東城的小院兒等我,我往北走,把敵人引開。”
丁修吊兒郎當的開口“觀哥,當初倭寇幾千人都能被你殺光,這些人也是一樣,我們為什麼要躲?”
洪觀拍拍他的肩膀“等我們大事做成了,這天下都是我們的,讓他們幫我們做事,死在抗擊韃子的路上,豈不是美哉!”
丁修立刻豎起大拇指“觀哥,你是這個,那我們先走了!”
丁白纓他們離開,洪觀一個人盤坐在土坡上,伴隨著閃電,很快看到馬隊的接近,一千米,八百米,五百米!
洪觀突然起身,拿出神力弓,開弓射箭,東廠領頭的人,立刻被貫穿了兩個。
再次開弓,錦衣衛都指揮使田爾耕,魏忠賢的義子,被一箭射死,洪觀看了一眼後麵的陸文昭,起身往北方跑去。
用出一葦渡江的情況下,馬匹竟然追不上,半個時辰之後,眼睜睜的看著洪觀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
第二天清晨,京城仍然熱鬨非凡,洪觀換了一副麵孔,提著兩個大食盒,如同一個送外賣的小廝,來到一處院子,把食盒放下,輕輕的敲響院門。
裡麵傳來一個好像還沒睡醒的男聲“誰啊,大清早的!”
“客官,您昨天在全聚德訂的烤鴨,我給您送來了,麻煩您開一下門!”
院裡傳來了走動的聲音,一個生麵孔把門打開“你幫我提進來吧!”
洪觀點點頭,拎起食盒,進了院子!
這個生麵孔,也是跟著丁白纓的人,不過平時不聯係,表麵看是幫陸文昭做事的。
剛才的暗號,為什麼不是敲門三短一長,或者定個牛逼點的暗號,因為你也不知道,大街上哪個人,是東廠或者錦衣衛的暗哨。
反而聽起來沒什麼奇怪的暗號,更不容易被發現,電視劇裡在什麼茶樓或者戲院接頭,還他媽對特殊暗號的,多半都是有病,怕自己死的不夠快!
剛一進到正屋,丁修就把食盒接過去了“觀哥,你可算來了,我們都要餓死了,帶了什麼好吃的?”
洪觀嗬嗬一笑“都是全聚德的烤鴨,足足二十隻,你們分一下。”
丁修去分鴨子了,習武之人飯量大,二十隻鴨子,也就剛剛夠,就連丁白纓都拿著一隻烤鴨,邊吃邊走到洪觀身邊。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你們先吃,我一會兒給你們易容,先離開這裡,啟動備用方案,等朱由校出遊就動手!”
“好!”
兩個時辰之後,洪觀提著食盒離開,繞了一圈,換了麵孔,來到城南的一間染布坊。
很快其他四人也到了,丁顯的斷手位置,洪觀都給他做了假肢掩飾,不觸碰看不出來是假的!
安頓下來之後,洪觀每天都會出去打聽消息,直到兩個月之後,京城已經很冷了,朱由校竟然出遊了,還他媽要遊船河!
讓人不得不感歎,當皇帝真他媽任性,大冷天的,水都要結冰了,你還出來遊船河,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過這對洪觀來說,還真是個機會,從水下動手,成功的可能性更高!
想到這裡,洪觀回到染布坊,把四人叫了過來“纓子,你下午找機會見陸文昭一趟,朱由校最近要遊船河,是我們的機會。
讓他跟東林黨的人通氣,就說我可以出麵刺殺朱由校,讓東林黨製造混亂,吸引守衛的注意力。”
丁修:“為什麼,這些我們自己就可以做啊,憑我們的武功,製造混亂之後,不管是錦衣衛還是東廠,都拿我們沒辦法的。”
洪觀嘿嘿一笑“有免費的打手可以用,為何還要讓自己人冒險。”
丁修略帶猥瑣的一笑,也不說話了。
“對了,纓子,陸文昭可能會疑惑我為什麼要出手,你就說是我主動聯係你的,因為被通緝的事情。
告訴他,等到新皇登基了,一年之內,一定要滅了閹黨,否則我就一個個去殺他們,東林黨應該就不會懷疑了!”
“好,我會告訴我師兄的,不過這樣會不會對他不太好?”
“沒事,像他這樣的人,還是適合打仗,腦子不夠靈光,在京城選人都選不到好人,我們這算是拉他一把!
就說他為東林黨和信王做臟活,你說要有一天信王真的上位了,會留他嗎?他們老朱家,連開國元勳都留不下,何況是一個做臟活的呢!”
丁白纓臉色難看的點點頭,老朱家確實如此,不管是那個皇帝,做事都狠的一匹。
夜裡,丁白纓沒有回來,眾人也不著急,多半是陸文昭不能做主,要跟東林黨的人溝通,她在等消息。
可是到了深夜,街道上又傳來腳步聲,洪觀一下就驚醒了,他媽的,點子這麼背嗎?又被發現了?
當洪觀準備跑路的時候,發現腳步聲路過染布坊沒有停留,漸漸的遠去了,洪觀這才確定,不是衝自己來的。
穿上衣服,跟了出去,很快就發現是沈煉帶隊,查抄一處大宅,看向上麵的牌匾,發現寫的是周府!
洪觀愣了一下,算算時間,看來這是要抄周妙玄和周妙彤的家了啊,看府邸的規模,就知道周父的官不小,應該也是東林黨人,那還真不算冤枉。
沈煉帶人破門而入,裡麵很快傳來慘叫聲和哭喊聲,不到一個時辰,一個頭發淩亂,大概四十歲左右的人,被首先壓了出來,後麵跟了不少男人。
第一個被押出來的人,應該就是周父了。
男人被押走關進大牢,女眷很快也被押了出來,在人群之中有兩個小姑娘,一個看著應該是十五六歲,另一個隻有十二三歲,臉上帶著淚痕,楚楚可憐。
其中比較小的那個,盯著站在門口,麵無表情的沈煉,臉上的表情全是害怕,看模樣,確實像是瞎姐小時候的樣子。
這一幕,應該就是在後來,給周妙彤留下心理陰影的時候吧!
十幾個錦衣衛,押著她們,往教坊司的方向走,有幾個手腳不老實的,還對女眷下手,看的沈煉皺起眉頭,對著其中一人後背就是一刀鞘!
“想死嗎?管好自己的手!”
洪觀沒有出手,而是靜靜的看著,等到女眷消失在街道上,一口口箱子被抬了出來,沈煉旁邊的人,拿著小本子,打開箱子記錄。
聽著彙報的聲音,銀兩一百二十萬兩,黃金十萬兩,還有不少的金銀珠寶和地契田契,周家被抄家,還真不冤枉啊!
洪觀轉身離開,沈煉皺著眉頭,往剛才洪觀停留的位置看了一眼,招手讓兩人過去看了一眼,一無所獲。
此時洪觀已經追上了馬上要到教坊司的錦衣衛,飛上房頂,兩大包石灰粉灑下去,又扔了兩個自製的煙霧彈,在混亂之中,抓起年幼版的大冪冪和瞎姐,開啟疾跑走人!
剩下的女眷,也有想趁亂逃跑的,被錦衣衛拔刀殺死,這就不是洪觀該操心的事情了。
到僻靜的地方,在兩女的睡穴上按了一下,就把人收進密林莊園,跟細雨和嶽靈珊交待了一下,讓她們照顧兩女,就回到了染布坊。
今天的事情有些節外生枝了,要不是因為兩人是幼年的大冪冪和瞎姐,洪觀才不屑於出手,希望不要影響朱由校出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