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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有腳步聲,立刻回身,這速度,也是沒誰了,不愧是四合院門神,眼觀六路,耳聽八萬啊!
“喲,這不是洪觀嘛!這幾天都沒看你出屋,見到你氣色不錯,我就放心了。”
“多謝三大爺,您這盆花是君子蘭吧?收拾的真不錯啊?”這倒不是恭維,因為前世北平君子蘭炒的高的時候,有個縣城的鄰居,帶著君子蘭去北平了,賣了三十萬,品相還如這盆呢!
閆埠貴笑的很開心“您捧了不是,我也就是隨便弄弄,你要是喜歡,就拿走,一個人在家,有盆花,帶點綠意,心情也能好點!”
“得嘞,長輩賜不敢辭,那我就厚顏收下了!”說著走到窗台的位置,把君子蘭抱在懷裡,好像恐怕閆埠貴反悔一樣。
看到洪觀的動作,閆埠貴嘴角抽搐,估計內心都要抽自己嘴巴了,但是他比洪觀大一輩,而且四十好幾了,還不能反悔。
臉上掛著勉強的笑意“嗐,不就一盆花嘛,都是小意思。你一個人在家,也沒人給你做飯,要不你來我家搭夥,象征性的給點夥食費就好,也就一個月十塊。”
我尼瑪,還真是算盤精轉世啊,現在一個人每月收入超過五塊,就不算貧困戶,你丫要老子十塊,就你家那夥食,鹹菜都論根算,這是要含淚賺老子八塊啊!
“不用了三大爺,你家人多,我就不添亂去了,明天我就去軋鋼廠上班去了,中午從廠裡多帶一份菜,晚上對付一口就行。”
“行吧,你也長大了,自己做決定就好。你這是乾嘛去了?”
“嗐,這不是這些天傷心淨喝酒了嘛,現在想開了,去買了十幾個雞蛋,給自己補補,我還在長身體呢,不能虧待自己啊!”
閆埠貴的笑容更僵硬了“對對對,你確實要補一補,你父母不在了,要好好生活。對了,你家三間房子,有沒有想過剩下的兩間怎麼弄?總不能一直空著吧?”
“三大爺您是想租?沒問題啊,一間房您一個月給一塊租金意思一下就成!”
“不是,我家還夠住,我就隨便問問,你彆想多了!我家裡也快做好飯了,我先回家吃飯了。”
“成,那就不打擾三大爺了,我回家煮雞蛋去了!”
走到中院兒的月亮門,看到何雨水一臉不高興的從易忠海家裡出來,人也瘦的跟竹竿兒一樣,眼淚在眼裡打轉,像是受了委屈。
抬頭往後院看了一眼,人小鬼大的歎了口氣,往前院走,也不抬頭,看到洪觀鞋子的時候,已經撞了過來。
洪觀伸手把人定住,看何雨水的樣子,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傻柱今年十九,比自己大一歲,雖然已經在食堂上班了,但是人不著調。
經常跟街溜子混一起,為人還粗枝大葉的,不怎麼管何雨水,以為易忠海家和聾老太太會幫著照顧,其實想想都知道,賈東旭活著,傻柱還是養老備胎呢,聾老太太那麼自私,也不會管何雨水的。
為啥何雨柱後來死在橋洞裡,還是許大茂給安葬的,何雨水可是親妹妹啊,還不是因為何雨柱對她不好。
“雨水,想啥呢,這麼入神?”
何雨水還沒回答,肚子裡就出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蒼白的小臉上,浮現一絲紅暈“你還沒吃飯吧,我看傻柱還沒回來,你來我家吧,對付一口,沒啥好東西,你不嫌棄就成。”
何雨水輕輕的點頭,小聲說了一句謝謝觀哥。
洪觀揉揉她的腦袋,把人領回家裡,去了廚房一趟,給她拿了一個蘋果,一把大棗“你先吃著,我去做飯!”
來到廚房,前世自己是會做飯的,家常菜都會,味道也過得去,問題是沒買什麼菜,現去買時間來不及啊,翻了一下櫃子,找到一斤掛麵,可算是救急了。
洗了四個雞蛋,燒上水,把雞蛋放裡麵煮上,等水開了,把掛麵下進去。
把旁邊的小鍋點上,做了個雞蛋醬,香味傳出去,何雨水嘴裡吃著大棗,往廚房探頭探腦的。
把掛麵過了兩遍涼水,用盆子端出來,加上雞蛋醬,和切開的雞蛋,給何雨水盛了滿滿一大碗“彆客氣,家裡沒什麼好東西,對付吃點吧!”
看著眼前的炸醬麵和煮雞蛋,何雨水眼睛都直了,說了一聲謝謝,就忍不住開吃了,吐嚕吐嚕的,吃的跟小倉鼠一樣。
洪觀進了廚房,拿出一瓶北冰洋,遞給何雨水,小姑娘正好噎住,喝了半瓶汽水,才壓下去!
洪觀不緊不慢的吃著,一斤掛麵,何雨水也就不到四兩,剩下的都被洪觀造了,有了強身健體的天賦,飯量也見長了。
看到洪觀吃完了,何雨水主動收拾碗筷,懂事的讓人心疼。
等到收拾完了,洪觀把何雨水拉過來聊天“傻柱不著調,總是在外麵混,你是不是總吃不飽啊?”
何雨水點點頭,眼睛裡出現淚花“行了,彆哭,知道你不容易,攤上不靠譜的爹也就算了了,還有個不靠譜的哥哥。
我家就我一個人,平時也沒什麼意思,你要是願意的話,幫我收拾收拾屋子,洗洗衣服,我管你的飯,每個月給你一塊錢,乾不乾?”
何雨水立刻激動的抬頭“真的嗎觀哥?”
洪觀笑笑,揉揉她因為營養不良,乾枯的頭發“這還能有假,我這麼大個人了,能騙你個小姑娘嗎?”
“好,我願意乾!”
其實洪觀知道,就算不給錢,何雨水也會答應的,隻是那樣容易讓人說閒話,彆看何雨水才十歲,可是建國才六年,人們的思想很封建的,以前十四歲女孩子就可以嫁人了。
為啥很多女人因為生孩子死了,就是年齡太小,身體沒達到生孩子的最佳時間,體質也跟不上,所以才會死的。
給了錢就好說了,這就算雇傭關係,彆人知道了,雖然可能會落一個好吃懶做的壞名聲,起碼不會說何雨水的閒話。
至於說會不會引起什麼不好的反應,這才五五年,風向還沒變呢,沒那麼邪乎。
“嗯,你會發麵嗎?”
“觀哥,我看我哥發過,應該沒問題!”
“那成,我給你拿白麵,你把麵發上,明天早上過來,我們一起蒸饅頭!”
十分鐘之後,何雨水擦擦額頭上的汗水,把手洗乾淨,帶著洪觀給她的一塊錢月薪,一步三回頭的回家了。
這時洪觀才有機會打開係統,看看收獲。
三大爺不愧是三大爺啊,不管什麼時候,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羨慕、嫉妒、鬱悶、心疼加一起,提供了足足五百點,讓洪觀看著窗台上的君子蘭,忍不住笑出了後槽牙!
再看何雨水,都是正麵情緒,也給了三百,情緒值第一次破千,讓洪觀調出抽獎界麵,忍不住有點手癢。
想想晚上的計劃,洪觀還是忍住了,單抽雖然能出奇跡,但洪觀更相信十連抽的保底。
深夜,十二點的時候,鬨鐘剛響,就被洪觀給按掉了,一骨碌的爬起來,來到窗口,外麵一片漆黑,是時候行動了。
拿出軟彈槍,來到通往後院的月亮門,先瞄準劉家,開了兩槍,軟彈打在玻璃上,啪啪作響。
快速調轉槍口,一槍打在聾老太太家的玻璃上,觸發暴擊傷害,玻璃應聲而碎。
如法炮製,往許家來了兩槍,第三槍再次打在聾老太太家的另一塊玻璃上,六槍出發穿甲效果,給玻璃開了個洞,果斷跑路。
回到中院兒,後院兒的燈就亮了起來,洪觀對著自家的窗戶來了三槍,乾碎了一塊玻璃,然後對著賈家和易家連開六槍,趕緊進屋。
很快賈家傳來棒梗的哭聲,還有賈張氏的罵聲,跟易家一前一後,把燈打開了。
洪觀也把燈打開,裝模作樣的披著衣服出門,有點懵逼的看著自己的玻璃。
然後破口大罵“這他媽誰啊,大晚上不睡覺,把我家玻璃給打了,欺負人也沒這麼欺負的吧!”
此時易忠海正好也披著衣服出來,此時可不是後世的全球變暖,這年頭六月份晚上還是有點涼的。
先看看自己家碎裂的玻璃,然後看著洪觀“洪觀,你家玻璃也碎了?”
“一大爺,啥意思?你家玻璃也讓人打了?”
這時候賈張氏也出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對著洪觀就來了“洪觀,你個小王八蛋,上午的時候打了我一巴掌,晚上還敢打我家玻璃,東旭,給我揍他!”
賈東旭打著哈欠,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看來秦淮茹是個榨汁機啊,難怪賈東旭英年早逝了。
“媽,你說啥呢,你沒聽到洪觀剛才也罵呢嘛!師父你家的玻璃也碎了?”
正說著呢,後院的劉海忠帶著三個兒子,老許帶著一兒一女也出來了“我家玻璃也被打了,不過沒碎,但是聾老太太家的玻璃碎了兩塊。”
洪觀眯眼看著賈張氏“賈張氏,看來上午打的你不疼啊,用不用我在你一巴掌,給你漲漲記性?”
易忠海這個道德模範開口了“洪觀,怎麼跟老人說話呢,要尊老愛幼!”
“一大爺,你說啥呢,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我父母剛犧牲沒多久,是烈士,過兩天光榮之家的牌子就送來了,賈張氏公然辱罵烈士子女,你讓我尊老愛幼?
再說了,賈張氏也就四十歲以裡,算哪門子老啊,你要不要問問街道辦的人,賈張氏算老人嗎?”
易忠海知道不占理,隻能冷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爽,劉海忠笑嗬嗬的聽著,易忠海吃癟,他就高興。
“洪觀啊,老易隻是一時失言,你彆跟他一般見識,你是烈士子女,父母為了保護國家財產犧牲了,我們都應該尊重。
不過賈張氏也一把年紀了,給我個麵子,饒他一次!”
洪觀在心裡吐槽,你他媽有個屁的麵子,不過他也不想把院裡的人都得罪了,拉一批打一批,這可是教員說的。
況且劉海忠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用好了是對付易忠海和聾老太太那幫人的利刃,還是要捧一下的!
“成,二大爺說話我愛聽,今天就給二大爺麵子,饒她一回,但是賈張氏你給我記住了,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你如果再口無遮攔,我就找街道辦,把你攆回鄉下去!”
賈張氏一臉不樂意,還是沒敢出聲,她這種好吃懶做的人,要是攆回鄉下,跟殺了她也沒區彆了,關鍵她的戶口確實在鄉下。
這也是為啥各種票據施行起來的時候,賈家過的那麼慘,因為沒有定量。但賈東旭涼了之後,秦淮茹接班,孩子的戶口隨母親,三個孩子有了定量,日子就好過多了。
看到這事過去了,易忠海又說話了“洪觀,你出來的最早,看沒看到什麼人做的,是不是壞分子?”
“一大爺,我也沒看到,咱倆前後腳出來的,我被驚醒的時候,人還迷糊著呢!要不咱們報公安吧。”
“不行,不能報公安,咱們是文明四合院兒,要是報了公安,有啥影響,得不償失。”
以前看小說的時候,洪觀不知道一個文明四合院兒的作用,不就是過年的時候給點東西嗎?至於那麼誇張嗎?
可是通過原主兒的記憶,洪觀才知道,文明四合院兒最大的作用,就是招工的時候,同等條件下,會優先在文明四合院兒選人,這是一種隱性福利。
“那一大爺,我家這玻璃咋辦啊,這也他媽太欺負人了!”賈東旭也是一臉不忿的點頭。
“這能有什麼辦法,我估計是咱院裡有誰得罪人了,這才有人來院裡禍害,要是壞分子做的,不會這麼小兒科,洪觀你得罪什麼人沒有?”
“不能啊,我這都多少天沒出屋了!”
“東旭,你呢?”
“我也沒有啊,咱們廠裡任務重,每天回來累的要死,哪有功夫去得罪人啊,在廠裡的時候,我都是跟師父您一起的!”
“唉,那就先這樣,明天我讓一大媽找人來換玻璃,回頭把錢給我就成。我去看看聾老太太,歲數大了,彆嚇著!”
洪觀裝作無奈的點頭,罵罵咧咧的回屋了,老許自始至終都沒說話,劉海忠臉上的笑意從來沒下去過,看到易忠海吃癟,他就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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