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場中，孫光和程薇薇看到李啟一言不發就搓鐵，且還搓成了鐵珠子，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眼中懷疑，自己是不是拉低人類這個物種的下限了。
哪怕程薇薇上次也看到李啟表演過一次，但上次的隻是一小塊鐵皮，強度和眼下的鐵牌，可不是一個等級的。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李啟完成了物理層麵的毀滅後，便笑著揮了揮手，手掌卻是白皙光潔，絲毫看不出，這樣一雙手，可以把堅硬的鐵，當橡皮泥玩。
其實，李啟要是剛剛沒有知悉，那個神，入境的時候，就用先天罡氣在鐵牌上刻字，對於自己的操作，他大抵也是有幾分自得的。
但現在，他卻是感覺，自己還得練！
這破限之路，還真是步步登天，五重半的境界，的確可以為所欲為不當人！
畢竟，成聖的標準，也不過是破四大限罷了。
當然，這也是李啟不知道，神當年的先天罡氣，其實不過是丐版，屬於是雛形，和大真人的先天罡氣，還是有著巨大差彆的，隻是就算丐版，那也是先天罡氣，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其實兩個人這個時候，都是一腦袋的疑惑，隻是李啟明顯沒有多做解釋的意思，於是也就不追問了。
他們兩個也都是聰明人，從剛剛李啟的表情，還有表現，可以看出，當初的事情，顯然並不簡單，李啟不願意多言，自是有自己的原因的，大抵是知道真相對他們有害無益，強行追問沒有必要。
畢竟，李啟的性格，也不是什麼謎語人。
這個時候，踏青寫生的學生們，已經完全散開了，隻是約定了集合的時間還有地點，有人在聊天，有人在繪畫，李啟幾人，穿過幽深的林地，再見天光，李啟倒是沒什麼感覺，但孫光和程薇薇卻是有些恍如隔世。
哪怕時間其實沒有過去多久，也沒有發生太多事情。
特彆是孫光，本來以為這次將會是一次刺激的冒險，結果李啟直接開了，完全將廟裡隱藏的東西挖了出來，老和尚竟然還真是練功把自己練瘋了，就是那個鐵牌究竟是什麼，讓人好奇。
隻是如今鐵牌卻是變成了一地的彈珠，且看李啟對這個東西的態度，孫光和程薇薇，也沒有碰這個東西。
一行三人出來之後，又一次沿著江邊的綠道散步，隻是這次的方向，卻是往回走。
孫光收拾了一下心情，便立時恢複了原本的跳脫，而李啟卻是一心多用，一邊看風景，和孫光談笑，同時心裡還是在思索和神有關的事情。
對方的驚才絕豔毋庸置疑，但就算這樣，竟然也是遭遇了劫難。
“也不知那夢無劫，能否有所例外……”
李啟突然又想到了那個不可一世的女子，以及那可怕的入境600。
那女人，的確如龍！
當然，太陽自是更在龍之上，古往今來，太陽從來都是代表著天，代表著道！
這也是李啟自己心裡，潛意識的想法。
夢無劫，也不過是暫時領先他一點罷了。
總有一天，他就會像太陽一樣，升到高天，光芒無限，而太陽在升起之前，是看不到的，不像龍，一開始就是龍種……
又過了一會，就在這時，整個綠道上，人群卻是傳出了陣陣喧鬨，卻是有很多人在呼喊，在疑問，問著周圍的同伴，江中心飄著的，是不是一個人。
而很快的，就有了結論，那的確是個人！
隻是眼下江水太湍急了，這種地方，哪怕是水性好的，也不敢輕易下水，更遑論是下去救人了。
畢竟，一個人遊泳，和救人，完全是兩個概念，那被救援者，會掙紮，會亂抓，一個不好，就可能兩個人一起沉江。
這種時候，哪怕是心有正氣的人，也不敢輕易動身，畢竟，自己可不是孑然一身，若是自己出事，自己的家人該是何等傷心？！
“竟然還真是一個人！”
“這是在江邊釣魚，落到了水裡？！”
“不過這人也有點東西，明明不會水，但卻本能的放鬆，沒有胡亂掙紮，所以一直飄著，並沒有沉底。”
李啟的目力自然是非常強大的，隻是一眼，就看了個通透，甚至通過江中心飄著的人的衣著，還有皮膚上的痕跡，判定出這是一個釣魚佬。
“？？？”
“阿啟，那還真是一個人？！”
孫光聽到李啟的話，卻是一愣，那地方太遠了，他根本看不分明。
“這水這麼急，他竟然可以一路飄過來，這運氣有點好了，竟然沒有遇到水底暗流，我看網上說，就這天滄江下麵，暗流很多，人一下去就會被吸住，好像是說什麼，這江的下麵，存在著地下暗河虹吸……”
孫光語速很快，他這個人喜歡上網，還什麼都看，固然什麼都不精，但卻什麼都知道一點。
“就是如今山雪融化，春江漲水，水流比平時更急，就算是專業的救援人員，怕是也不敢輕易下水。”
孫光說道。
“沒事，我們這一段，沒什麼暗流。”
李啟回應，卻是心靈感應自然，冥冥之中，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就在李啟的感應裡，那約莫兩米深度的地方，的確是水流洶湧，但水麵卻是比較平靜的。
又過了一會，李啟把兜裡的手機遞給了孫光，道：“阿光，義父給你表演一個絕活！”
“你看好了！”
說話之間，李啟已經越過了護欄，兩三米的高低差，對他來說就像是不存在一般的，再然後，李啟直接向著江水的中心，狂奔過去。
不是遊泳，而是狂奔！
“怎麼可能！”
這個時候，許許多多關注著江中心的人，都在這個時候，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要知道，這江水，哪怕是河邊，也有米深，至於中心，至少都有十幾二十幾米的深度，但這種情況下，竟然有人在水上行走。
這一刻，在無數人不敢置信的目光裡，一朵朵水蓮在水麵炸開，而一個小巨人，就像是炮彈一樣，一步就是十多米，竟是踏水而行，步步生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