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文心玄奇百家路(第十九更!月票1180加!求月票!)
李啟舒緩和諧的精神狀態被打破,當即麻雀受驚飛起,李啟見此,微微一笑,輕輕伸手,卻是抓住了其中一隻,隨後攤開手掌,那麻雀竟是不斷撲騰,卻不能起飛。
如此撲騰了十幾秒,李啟才收回了手掌,麻雀也終於飛天。
“前世的時候,網上說武功若是練到化境,卻是可以做到鳥難飛,不想我如今卻是做到了,不過也是,前世可沒有什麼超人,此間的武道,太過不凡了,哪怕剛剛起步,也有神異顯現……”
李啟心中滿足。
之後他又回想剛剛的奇妙狀態,奇妙感受,卻是自己都沒有料到,竟然能夠進入那樣的狀態。
此刻,他思索原因,卻是發現,一方麵,固然有感知的變化,以及此間的風水,本就是環境和人相互滋養,但最重要的,還是他早上在副本裡麵,對拳客拳法的參悟。
對方拳意強悍,拳法也不僅僅是拳頭,更有拳印,剛才李啟捏的手印,便有對方拳印的一兩分意味。
“果然,我就說,正常白色層次的生命體,怎麼可能養出那麼恐怖的拳意來,怕是那個拳客生前,不僅僅是天才,且還修煉了一門極其厲害的武功。”
“我隻是領悟了一點點東西,竟便有此等收獲……”
“這要是日後可以爆出來……”
李啟自然不可能去轉修拳法,但這種東西,哪怕隻是用作參考,也是受益無窮。
遠處,那巡查的老師,見到李啟轉醒了,便也不在多留,當即離去,李啟看著對方的離去的身影,卻是對這個老師有點印象。
這個老師,名叫賀定石,據說早年是在州府闖蕩,後麵四十多歲,卻是舉家回到了天南,屬於是天南走出去的人才,後麵又歸鄉了。
如今對方剛剛五十出頭,不過保養的卻是很好,看起來隻有四十歲。
賀定石在學校裡,代的是曆史課,也隻帶一個班,隻能說,躺平的人,都這麼玩。
“自然而然,那一印,可謂是自然印……”
李啟對於賀定石的印象並不深,隻是有記憶,此刻認出了,便也不去多想,反倒是繼續回味之前。
回味的同時,李啟再次締結手印,這十指連心,手印變化之間,自有奧妙,隻是李啟此刻再來,卻是再也無法複刻之前的微妙玄通了,無論怎麼,都差點了精髓,竟是無法複刻。
眼見如此,李啟也不再強求。
而他也沒有在這裡耽擱多久的時間,眼下才剛剛十點,時間還很早,又走了一段路,卻是到了學校裡的人工湖旁邊,這個湖,名叫月湖,概因其像是一輪彎月,月湖麵積不小,且還不是死水,湖裡有著地下水道,連接著天滄江的支脈,所謂天南,便是因為地處天滄的南麵因而得名,至於其北麵,卻是不叫天北,而是滄北。
兩個城市,因為地理條件,因為名字,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卻是如同雙子星一樣。
月湖的旁邊,是石質的步道,同時還有一條木棧道,通向湖中心的一個湖中亭。
李啟過來的時候,立時便被湖中亭裡,一個打拳的老人,吸引了注意力。
這個老人須發皆白,打理的很是乾淨,身上穿著的,是黑色的練功服,用料紮實。
老人的拳法打的很慢,慢吞吞的,頗有幾分李啟前世的太極拳的意味,其實這個世界,也有太極的概念,太極的武功,但此世的太極,卻不是前世的武道高手,編出來忽悠那些氣血兩虛的王公子弟的,一門比一門凶猛,輕柔,那也是剛極而柔之後,絕不可能一開始就柔和綿軟。
這老人李啟認識,是天南的校長,名叫沈知愚,真正的厲害人物,是在朝廷有名號的大學士,凝聚了文心的強橫人物,之所以回到天南教書,不過是回來養老,順帶教書育人罷了。
此世萬般皆是修行,隻是以武入道最易罷了,可以循序漸進,一步一個腳印,除此之外,也有彆的路線,文亦有路,隻是這個文,不是說單純的學習各種知識,而是讀書體悟道理,再以世情磨練,再加上特殊的觀想法,入得靜定,積蓄精神力量。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條路比武道更難走,小眾不代表強,不存在說是隱藏職業的說法,隻是單純的路不好走,所以走的人不多罷了。
據說沈知愚,三十歲之前,都還是普通人,隻是一味的做學問,後麵卻是突然一朝頓悟了,將以往學的東西,融會貫通,之後竟是僅僅隻用了兩年,便凝聚了文心,這個境界,和武道入道等同。
李啟這個時候遠遠觀望,卻是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浩然的氣。
說是浩然正氣,有些不太準確,但若說是浩然氣,卻是足夠了。
而沈若愚打完了一套拳之後,竟是向著李啟這邊,走了過來。
“李啟,昨日你的動靜,可是鬨的很大啊!”
“不過,少年若無意氣,也不是少年了。”
“本來我還想晚些時候去找你,現在倒是正好。”
沈若愚的聲音響起,很是洪亮。
“從你身上,我倒是看到了幾分,你的父親李明時的影子,昔日,你父親可是我的得意門生。”
李啟卻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那鹹魚父親,曾經竟然是李明時的學生,這個事,怕是族裡都沒有人知道。
“你父親成為我的弟子,是在京城遊學時候的事情,怕是你們家裡人都不清楚,後麵他更是自己把自己逐出師門,也是不可能對其他人說。”
還不待李啟說話,沈知愚卻是直接揭曉了答案。
“對了,沈月那孩子,其實是我的外孫女,隨了母姓,昨日……,唉,這因果命運糾纏,真是說不清道不明,我有三女,其中一個女兒,當年也是和你父親有一些糾纏,結果至今還未嫁……”
沈知愚用一種帶著幾分複雜的目光,看向李啟。
越是年輕人,越是會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但年紀大的人,卻是知道命運的可畏可怖。
“你父親,二十五歲就凝聚了文心,文道難證,二十五歲,已經不凡,但他去了一趟海外遊曆,回來之後,卻是文心破碎,不知道經曆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