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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俏也不爭春,隻把春來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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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公交車迎麵駛來了,寧明誌上了車,往後麵走著,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不自覺的望向窗外,這才發現外麵已經下起了綿綿細雨,然後才發現自己的外套也有點被雨水打濕了。

雨下的不大,滴滴答答的,不像是在下雨,倒像是在下霧,透過公交車的玻璃往窗外望去,眼前的世界被封鎖在密如知網的雨絲當中。

寧明誌感覺到一絲涼意,奇怪的是,雨滴在身上是冰冷的,可空氣中卻不知怎麼著,有一股濕潤溫暖的氣息,仿佛報告著春天到來的消息。

是啊,雨改變了天空的顏色,正符合當下寧明誌的心境,在雨中,籠罩在夜色中天空反而變得有點灰蒙蒙的,淺淺的灰色有種憂鬱的多愁善感的感覺,撥動著寧明誌內心憂愁的琴弦。

好想有個人都能訴說一下啊,可是,現在弟弟被抓進去了,前途未卜,沒有人可以商量了。

女朋友呢?本來談了很久了都,前年過年都還是去女方家過的,馬上就商量著要什麼時候結婚了,可是晴天霹靂,父親的病從天而降,女朋友是醫院裡的護士,攤上了父親得了這種病,之前看上的寧明誌雖然家裡沒多少錢但是人很上進,很勤奮,就行了,自己是家裡的獨生女,家境還可以,找個疼自己的又不會花天酒地的男人就好了的邏輯瞬間被打破了,人家都主動的減少了跟自己的聯係,自己難道還不懂這其中的意思嗎?

所謂的女朋友也就這樣慢慢的沒有了聯係。

現在,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媽,我還四十分鐘到家,你做飯吧”,說完,寧明誌掛了電話。

父母是無論多晚都要等寧明誌回家一起吃飯的,因為寧明誌在公司經常請假嘛,很多事情都要通過晚上加班來趕上工作進度,回家的時間也就不能確定了,所以每次回家之前都要先跟母親說下。

本來嘛,晚上加班之後,打車回去會更快一點,可是,公司裡可以報銷的打車費,都用在了平時送父親去醫院看病的事上了還不夠。現在為了給父親看病,信用卡都刷了好幾家銀行的了,早已入不敷出了,哪還有錢自己打車,隻能做公交車了。

距離雖然不算遠,但是在城市裡,公交車經常堵車的,再加上外麵又下起了小雨,晃悠了四十多分鐘才到租的地方。剛到門口,母親便迎了出來,看著桌上熱騰騰的飯菜,寧明誌的內心泛起了一絲的溫暖。

“外麵下雨了,怎麼連傘都不知道打的?到時候淋感冒了”,母親責怪的說道。

“沒事,就一點小雨,出來的時候還沒下呢,下車了才發現,沒事,又沒幾步路,你看,身上不也沒濕嘛”,寧明誌微笑著說道。

“我等會找把小一點的傘,給你放到包裡,這樣想用的時候就不用找了,拿出來就用”,母親說道。

“行,趕緊吃飯吧,這麼晚了,跟你們說了好幾回了,不用等我,不用等我,你們呐,就是不聽”,寧明誌無奈的說道。

“沒事,我們也剛回來。晚點吃剛好,你不知道,那些紙箱就要在吃飯的那個點去撿,才撿的多,剛好那時都在吃飯,吃完飯出去走路的時候人家就扔出來了,你不在那時候撿,就被彆人撿去了,你看,今天撿了這麼多”,母親興奮的說道。

“天這麼冷,就彆出去了,萬一感冒了,還不夠買藥的錢,在家看看電視多好啊”,寧明誌說道。

“我倆也閒不住,能賺一點是一點,剛好也帶他活動活動,這樣病才好得快”,母親說著,看向父親。

“這個病治了這麼久了,也不見好,到底是哪裡的事呀”,父親無奈的說道。

“你不用管了,說了你也聽不懂。你就聽我的,使勁大魚大肉的吃,吃不下也要硬吃,這樣才好得快”,寧明誌安慰的說道。

“咱這是什麼條件的家庭呀,哪經得起這麼折騰呀,看病花那麼多錢還要天天大魚大肉的吃”,父親無奈的說道。

“我就怕你吃不下呢,您兒子現在可是央企的工程師,有錢,您放心吧。再說了,在這樣的大城市裡,這麼好的醫療條件,還怕治不好病?您就放心吧,但是您要聽我的,多吃保證營養,跟你倆說了每人一天喝一盒牛奶,這箱牛奶我都買了大半個月了吧,一箱12盒,到現在還沒喝掉一半,”寧明誌無奈的說道。

“照你說的,一個禮拜一箱就喝完了,你有多少錢也經不起這麼喝呀”,父親搖搖頭說道。

“一箱才50塊錢,我帶你們逛超市的時候是不是帶你們看了,沒有騙你們吧;一個月喝四箱也就200塊錢,這點錢我還沒有啊”,寧明誌笑著說道。

“那你自己也喝呀,從來都沒見你喝過”,父親說道。

“我都跟你說了好幾次了,公司裡有發的,我在的是央企,是國家的,國家部門福利待遇會不好?公司發的比這個好多了,就是上次給你們買過的那個酸奶,就是你們喝完還要拿溫水灌進去晃晃再喝掉的那種,”寧明誌笑著說道。

“那個太貴了,以後不要買了,超市裡不是有那種50塊錢24盒一箱的嗎,要我說,那種就夠了,喝這麼好的乾嘛。再說了,你弟弟現在不是去國外出差了嗎,你不是說估計要呆個一年兩年的嘛,以前他還能替你分擔些,現在他也過不來了,就你自己。再說了,你也要存點錢了,以後還要結婚,我們能省點就省點”,父親說道。

“你們啥都不用管,聽我的話就算是幫我大忙了哈,”寧明誌笑著說道。

因為怕父母擔心,寧明誌跟父母說,寧致遠因為工作原因,到國外去出差了,近期可能要很長時間無法來看他們了。

“你弟弟在國外還適應嗎?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遠門,在那裡住的還習慣嗎?吃的還習慣嗎?怎麼連個電話也沒打來過呀,微信視頻也好的呀,總要報個平安讓我們放心啊,他跟你聯係過沒有”?母親擔心的問到。

“聯係過了,他一到國外,安頓好了就給我打了電話,說是挺好的,就是工作忙,工作的地方網絡也不好,聯係起來也不方便,要打電話還要專門去很遠的地方。還說打越洋電話費用也很貴的,反正也沒啥事,就讓我跟你們說一聲,就不打電話專門跟你們再說一遍了,我不是好幾天前就跟你們說過了啊”,寧明誌說道。

“行,那你囑咐他,電話費貴就不要往我們這邊打了,有時間了多往可可那裡打下,孩子還這麼小。他不在這邊,我們連看孫女的機會都少了,有點想孩子了”,母親哽咽的說道。

“好,我會跟他說的。你們要是想孫女了,等我空了我可以帶你們過去看的呀,或者抽個周末我有空的時候把她接來,在城裡玩一下”,寧明誌安慰的說道。

“你呢,你什麼時候結婚呀,我跟你爸還等著抱孫子呢,你弟弟這一去就是一兩年的,這二胎的想法肯定就泡湯了呀。你趕緊結婚,趁著我還能幫你看孩子,早點生個孫子給我們抱抱,我們也就沒啥遺憾了”,父親說道。

“行行行,知道你們想抱大孫子,我正談著呢,快了哈,再等等”,寧明誌笑著說道。

“每次問你你都這麼說,八竿子都打不著,沒譜”,母親說道。

“這種事也急不來的呀,我也要好好挑一挑呢,哈哈;行了,不說了,吃飯吧”,寧明誌說道。

飯後,寧明誌在看著父親把該吃的藥都吃了之後,又自己幫父親打了一針生血小板的針,然後匆匆的洗漱完就坐在床上,拿出了筆記本電腦,他要認真思考下今天跟外聯部經理的談話,生怕落下哪一個重要的片段。

還要把今天的聊天裡要跟寧致遠帶的話整理出來,為了保險起見,怕信會有收不到的風險,他還打印了一份,打算交給律師,萬一收不到信的話律師這裡還能幫忙傳達下。

在仔細從頭到尾梳理了一番之後,寧明誌確信沒有什麼遺漏的了,長舒了一口氣。

不知為什麼,他對外聯部經理最後說的那個“sh市龍柱事件”和“傅雷家書裡”的那些話產生了興趣,就想一探究竟,於是便在百度上搜了起來。

首先是“sh市龍柱事件”,隻見網上是這麼說的:九十年代中,sh市高架路建設是城市重振雄風,躋身世界一流都市的前曲,繼內環線建成並通車以後,貫穿市區的成都路高架和延安路高架先後上馬,形成貫穿sh市東西南北中的“田”字格局,從而徹底改變市區交通擁擠堵塞,從而完成sh市高架最終的上出天、下出地“申”字形的大格局。

工程之初由sh市各級領導重視,sh市民的支持,工程技術隊伍的拚搏,使得工程進展神速,沿途街景,一天一個樣,半個月找不到舊街裡弄。沒料到,當工程進行到關鍵的東西高架路與南北高架路交叉聯接的接口時,作為高架路主柱的基礎地樁怎麼也打不下去。

工程受阻,偏偏受阻在東西南北交彙點上,受阻在sh市最高的高架主柱之下。翻閱sh市地質資料,sh市屬長江的三角洲衝積平原,並無過分複雜的地層狀況。參與工程的市政設計院、sh城建設計院設計,sh市政和隧道等工程公司立即調集技術力量攻關,一而再,再而三,地樁就是打不下。

誰能想到偏偏在這個關鍵的接口上打不下地樁,豎不成主柱。工程暫時停頓,奮戰在工程第一線的工人們食不甘,寢不安。

不知怎的,一種說法在私下裡悄悄傳開:會不會是風水龍脈方麵的問題?要不要請位風水先生或道士法師來看看呢?這種說法出現,立即受到工程技術專家的反對,這簡直是對技術專家的嘲弄。

人類征服自然的力量‘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碰上一個工程難點就求神拜佛,豈不是對封建迷信低頭?於是重新抖擻,廣邀各路技術精英,彙集到這一接口上啃硬骨頭。

領導親自坐鎮,人心齊,泰山移,必須要將主柱的地樁打下去,保證整個工期不被延誤。

技術精英彙集,高招、絕招過招,各顯神通之後,打不進的地樁依然打不進!就是勉強打進一部分,卻遠遠不符合設計的標準和工程的要求。這一下問題變得嚴重起來了,精兵強將已經一一上場較量,卻還是沒有找到問題的症結。

如果這個接口的主柱澆築不起來,南北、東西高架路就無法聯接,整個工程也不可能的按期竣工。於是,先前的求神拜佛的說法又悄悄地傳播在工地。眼前時間不等人,有招好過無招,何況從玄學方麵一試,即使不成也沒有什麼大的傷害。

主管領導思想也終於出現了鬆動,經過一番暗訪,請來了sh市玉佛寺的一位高僧大德。

玉佛寺高僧大和尚來到東西高架路與南北高架路交叉聯接工地細細察看後,閉目合掌,久久不語。眾人問可有辦法?大和尚沉思良久,然後開口說,已找到問題的症結所在。

解決的辦法也是有的,但要行一番法事,請動神明靈物讓出打樁的之地。大和尚說完,慨然長歎,言明他道破天機,恐怕自身在世來日已無多。許身報德,願為sh市信眾造福,也為久居的sh市建設儘一份心力。

大和尚默然擇定吉日,眾人循其囑咐,一切準備停當。法師焚香禱念,一一行事,事畢叮囑某時某刻後即可打樁,然後一去不返。工程技術人員雖然一頭霧水,卻也動心聚念,遵囑照辦。誰知如此這般之後,地樁竟然順利打了下去,不偏不倚,完全符合設計標準,南北、東西高架嚴絲合縫。大和尚回到寺廟,不多日無疾而圓寂。

大和尚作法的布置,隻傳數個領導和工程負責人,並再三吩咐秘而不宣,所以外人無從獲知詳情,唯一能看到的痕跡,就是在接口處地樁上澆築的巨大圓型支柱周身圍上了白鋼並裝上了龍型紋飾,作為對佑助打樁成功的神明靈物的祈敬。

但是後來,又有人證偽了這個說法,最簡單的,就是傳說中的大和尚為真禪法師,是玉佛寺的名譽住持,真禪(19161995) ,大家注意,他是95年逝世的,在時間上與這個事件的發生完全不符。

其實這個離奇的故事大多都是牽強附會,網上口口相傳編幕而成。就那根柱子,施工的時候確實出過問題,主要是打樁頻率太快摩擦基岩導致熱脹冷縮現象,後來請工程專家分析後也就解決了。

但是為什麼要把他裝飾成那樣呢?從建築風水的角度講也是有道理的。那根柱子貫穿支撐了好幾層橋麵,而且傾斜角度,轉彎方向各不相同,空間接口非常複雜。假如不加修飾就是與橋體一樣的水泥色,冷眼一看容易導致一種錯覺—這根柱子好像被扭曲,剪折成不規則的好幾截,不像是直的,好似隨時會塌陷。

這種視覺誤差會給人造成一種潛意識的壓迫感與焦慮感,通常情況下這種影響並不大,路過的人冷眼望去隻是稍感不適,但在特殊的情況下,可能會導致過往的司機一些多餘動作,進而有影響交通安全的可能。

將它裝飾成上下一體的亮銀色,並輔以美觀的浮雕點綴,就會修正這種視覺誤差。所以說它是一根風水柱也完全可以,隻不過並非是網上所傳的離奇邪乎的"風水"。

人類自從自認為站在了食物鏈的頂端,就連自然規律都看不上了,仿佛整個宇宙都可以被踩在腳下。科技日新月異的發展,讓人們越來越相信‘人定勝天’,可是,誰又能保證這不是在窮途末路上蒙眼狂奔呢?不知敬畏,必受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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