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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巡檢和夏典吏正準備做一番生死搏鬥,畢竟三個賊人手中帶刀,萬一砍過來,還真可能受傷。
誰都不想做傷者,全神戒備地看著前方。
梁巡檢再喊一聲:“大膽賊人,還不快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要不是為了查清楚他們是什麼人,梁巡檢早就讓弓箭手射箭過去了。
雖然部下的武藝不怎麼,但勝在人多。
他們這邊壓倒性勝利。
這時候,其中一個賊人喊道:“我們放下武器,不要射我們。我們隻是流民,我們不是什麼壞人。”
說自己不是壞人的人往往是壞人,眾人不由地更加警惕起來了。
梁巡檢繼續喊話:“把大刀扔過來,雙手抱頭蹲下。”
甭管是壞人還是好人,總之把大刀扔出來。
其中一個衙役補充道:“也把身上的匕首扔出來。”
當初從一個賊人的身上掉出一把匕首,說不定另外兩個賊人也有匕首。
這個衙役上前一步,把匕首交給夏典吏說道:“頭,這就是從一個賊人身上掉下來的匕首,我懷疑另外另個賊人身上也有。”
這麼一舉動,剩下的衙役不由地看向這個拿匕首出來的衙役:這麼危險的跑路時刻,這位兄弟竟然還不忘撿匕首。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舉動,衙役兄弟們表示不理解。
撿匕首的衙役很無辜地說:“我跑的時候,剛巧踩到匕首,於是順便撿起來。”
隻不過一彎腰的功夫,就能把匕首撿起來。
衙役的時間很廉價,不會像2縣丞那樣丟了銅板也不撿。
眾人:......
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眾人的目光快速轉移到三個賊人身上。
夏典吏瞧了瞧匕首,這麼銀光閃閃的匕首,怎麼看怎麼不屬於眼前的三個賊人。
剛才他們說什麼了?說流民?如果是這種身份,說不定是順走哪個富貴人家的東西。
夏典吏和梁巡檢不由地相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的想法。
不一會兒,就聽到三聲“哐當”之聲,三把大刀被扔了出來。
梁巡檢繼續說:“把身上的所有武器扔出來。要是被我們發現還有武器,格殺勿論!”
之後又聽到一聲“哐當”,眾人瞧了瞧,原來是一把一模一樣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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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會兒,再也沒聽到“哐當”之聲。
其中的一個賊人也喊道:“大人,我們隻有兩把匕首,再也沒有武器了。”
夏典吏讓三個小弟過去,把大刀和匕首撿起來。
三個小弟害怕得要死,但不得不這樣做。
剛才人多還能趁亂跑路,現在頂頭老大,沒辦法跑,隻好膽戰心驚地往前麵走。
直到拿到大刀和匕首的那一刻,順順利利,平平安安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這樣的舉動氣得夏典吏恨不得踢人。
後麵那麼多弓箭手以及兄弟在,甚至連孫大人剿過匪的護衛也在,實在想不明這些小弟怕什麼?
平時偷懶膽小不作為就算了,關鍵時刻,還給他丟麵子,真是氣煞老大也!
梁巡檢見三個賊人已經把武器扔出來,又見他們三人抱頭蹲在地上,正想往前把三人捉拿。
孫黑炭忽然說道:“梁大人,讓三個賊人分開蹲,不要一起蹲。免得他們有詐。”
因為孫山的危機意識非常高,使得孫家護衛的危機意識也跟著高。
月色雖然很清亮,總歸晚上,孫黑炭見三個賊人蹲在一起,模模糊糊,萬一在密謀什麼呢?
孫黑炭補充道:“梁大人,三個賊人投降投得太快了,我不放心,感覺他們是那個《三十六計》的苦肉計。假裝投降,引誘我們過去,然後趁機做點什麼,最後達到逃跑目的。”
讀書識字這一條路上,孫家護衛裡,孫黑炭最聰明。
這不,連《三十六計》也有涉獵了。
對麵的三個壯漢聽到孫黑炭的話後,氣的吐血。
他們要是懂這計那計,就不用弄得如今要麵臨發配做奴工的地步了。
這個人是不是有病,想太多啊,真以為世上有這麼多陰謀論。
梁巡檢一聽,認為非常有道理,保險起見的確讓他們分開蹲比較好。
於是大聲喊道:“三個賊人,聽好了,一個往東蹲,一個往西蹲,一個原地不動原地蹲。”
三個壯漢本來又急又躁,梁巡檢這麼多要求,瞬間火大了。
賊人乙氣憤地低聲道:“大哥,我們不蹲,這太侮辱人了,不如直接殺過去。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賊人丙也覺得受到侮辱,懊悔地說:“早知道就不把大刀匕首扔出去,我寧願跟官差決一死戰。”
還是老大賊人甲沉得住氣,低聲地說:“二弟,三弟,莫要逞一時之氣。殺出去?怎麼殺?”
天要亡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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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一排的衙役,一排一排的弓箭手,還有一排一排服裝整齊的壯漢,他們怎麼殺出重圍?
恐怕往前一步,早就下地獄了。
賊人甲咬咬切齒,堅信地說:“二弟,三弟,隻要在野外,我們就有機會逃跑,忍,一定要忍!切記!”
三個賊人想活下來,所以隻好按照梁巡檢的要求做。
兩人分彆往東西走一段距離,最後蹲下來。
夏典吏看到這種情景,安心地說:“梁大人,可以上去把他們捉拿歸案沒?”
距離都那麼遠了,就算合謀,也沒機會在一起,應該安全了吧。
要是以往捉賊人,哪裡用得著這麼複雜,直接往上衝便是了。
當然沅陸縣遇到帶刀還砍傷衙役的賊人不多,所以沒啥經驗,這次才應付得非常狼狽。
梁巡檢點了點頭:“上去把人捉住。”
於是分彆三個衙役在前,三個孫家護衛在後,三個弓箭手更往後一步。
一個急速,一個飛奔,一把抓住三個賊人。
之後也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大麻繩,把三個賊人死死地困住。
終於毫無驚險地把三個賊人抓住了。
大夥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梁巡檢對著孫山說:“大人,三個賊人已經關押在牢。”
隨後又問:“城門今晚還開不開?不少百姓還被滯留在城裡。”
孫山趕緊問:“百姓有沒有受傷?”
賊人放一邊,百姓最重要。
至於受傷的衙役,那就受傷吧,反正都受傷了。
梁巡檢慶幸地說:“大人,百姓跑的快,並沒有受傷。”
要說跑路,無論是百姓還是官差,沅陸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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