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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因為小肥妹撲街,蘇氏和孫伯民大吵一架。
躲在角落的雲姐兒和虎鳴一眨不眨地看熱鬨。
直到黃氏從外麵回來,吵鬨才製止。
黃氏生氣地說:“好好地準備過年,吵什麼吵?家裡的運氣都被你們吵沒了?我家山子勢頭正旺,你們夫妻倆要是把好運嚇跑,看我罵不罵死....”
“死”字正要說出口,黃氏趕緊止住。
蘇氏和孫伯民相視一眼,冷哼一聲,隨後該乾嘛繼續乾嘛。
幸好今日才年三十,要是年初一還真觸黴頭。
甭管多看不順眼,蘇氏和孫伯民暗暗警告自己大過年期間不能罵架,免得把山子的運氣罵沒了。
孫伯民懷裡的小肥妹眼看著阿奶離去,著急地喊:“阿奶,阿奶,抱,抱,笑笑.....”
肥厚的屁股一拱一拱,想從孫伯民的懷裡拱出去,想回到蘇氏的懷裡。
相對於阿爺,小肥妹還是要阿奶。
當然相對於阿娘,小肥妹依舊要阿奶。
孫伯民那一個氣,因為大胖孫女才吵架的,結果轉過頭就要蘇氏。
這丫頭,真沒良心。
小肥妹哪裡知道孫伯民吃醋,指著蘇氏急急地喊:“阿爺,阿奶,阿奶抱......”
還用小胖手拉了拉孫伯民,讓抱過去給蘇氏。
蘇氏見狀,得意地撇了撇嘴,得意地說:“看看,我家乖孫也知道誰對她最好。”
說完後,一用力,從孫伯民懷裡直接把小肥妹揣了下來。
小肥妹如一條小胖魚入水裡一樣,立即鑽到蘇氏的懷裡。看準目標,小胖手一下子就抓到蘇氏的大金鐲子。
蘇氏抱起小肥妹,洋洋自得地瞪了一眼孫伯民,走進廚房盛粥去了。
孫伯民氣得六竅生煙,覺得孫女白疼了,心中不由氣悶。
躲在角落的雲姐兒看“戲”結束了,才走了出來。
對著虎鳴說道:“好兒子,肚子餓不餓,義母給你盛粥吃。”
看了看剛下鍋焯水的雞,距離吃年夜飯還很長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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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鳴臉蛋紅紅地搖了搖頭:“義母,孩兒不餓。”
還摸了摸肚子,結果肚子咕咕響,虎鳴更是尷尬了。
雲姐兒趕緊讓丫鬟拉虎鳴下去吃粥填肚子。
雲姐兒悄摸摸地找孫伯民說道:“阿爹,笑笑不懂事,經常哭,你不要介意。”
剛才家公擺明傷心了,得要哄一哄才行。
孫伯民一開始的確傷心,但想到孫女還那麼小,懂什麼。何況平日也是蘇氏帶的多,親近蘇氏也正常。
搖了搖頭說:“我家笑笑哪裡不懂事。小孩子誰家不哭的呢。我家笑笑算好了,隻是哭一下下。”
這話說得多違心啊。
如果孫家村評選“孫家村十大惡人”,小肥妹保準排第一。
那哭聲,搞得鄉親們恨不得小肥妹原地消失。
隻苦於孫山有權有勢有錢,不敢得罪。
村裡就沒有見過這麼能哭的細蚊仔。
雲姐兒見家公還幫小肥妹說話,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然後又說:“阿爹啊,山哥在沅陸縣也不知道怎樣?這麼久了,就隻寄過兩次信回來。”
孫家村隻收到兩次信。一次是報平安,一次是寄護衛的銀子回來。
之後就再也收不到信了。按理說,過年了,怎麼也會提前寄信回來。
說到這裡,孫伯民也擔心:“或許山子忙,所以才忘記寄信了。”
在一邊喂粥的蘇氏忽然插嘴到:“當家的,山子怎麼會忘記寫信了,我看是在半路丟了。你還記得不,山子在京城,我們也讓人托信,結果山子啥都沒收到。山子這麼孝順,怎麼會不寄信回來呢。”
轉過頭,又舀了一大勺粥喂到小肥妹嘴巴上。
小肥妹看來還真餓了,大口大口地吃,那一個狼吞虎咽。
蘇氏暗暗想著:剛才一直喊阿奶阿奶,一看這丫頭肯定餓了。看看,吃得多香啊。
雲姐兒覺得好笑,前一刻鐘家公和家婆還在吵,後一刻鐘,又湊在一起說話了。
看了看吃得香噴噴的大胖閨女,雲姐兒摸了摸肚子,不由地覺得餓了。
雲姐兒眼珠子轉了轉,低聲地說道:“阿爹,阿娘,前幾日我回娘家,聽聞有個表親是在辰州府和廣州府之間來回做買賣的。等年後了,表親又要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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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姐兒還未說完,蘇氏就說道:“你有表親在辰州府早說嘛,讓他幫忙帶信最好,哪裡用得找托鏢局。”
真是蠢笨如豬的兒媳,有親戚不用用鏢局。費用高就算了,還時不時丟件。
蘇氏想著等過完年了,一定收拾好幾麻袋東西,讓表親帶給山子,而且一定要多帶些銀子。
上次悄摸摸地夾銀票,幸好沒丟。
後來孫山在信中叫他們莫要這麼做,途中丟了,一邊的橘子和花就白種了。
幸好後來聽山子的,要不然還真丟了。
孫伯民也有點責怪雲姐兒有表親為什麼不早說,他們寄的信就不會丟了。
不過家公不好教訓兒媳,隻好說道:“笑笑她娘,下次讓你表親幫我們托送些東西給山子,你問問行不行?”
雲姐兒正想說話,黃氏把蘇氏和孫伯民罵一頓:“怎能麻煩彆人。雲姐兒都說表親了,一表三千裡,關係遠得很。要不是緊迫的東西,哪裡敢麻煩彆人。”
雲姐兒“愛慕”地看了看黃氏,幸好阿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才能把家公家婆死死地壓住。
雲姐兒不由地嘀咕山哥的腦瓜子長得那麼好,看來像阿奶,跟家公家婆一點也不搭邊。
蘇氏和孫伯民被這麼一說,不敢吭聲。
小肥妹吃粥吃得正香,阿奶忽然不喂了,急吼吼地喊:“阿奶,吃,笑笑吃.....”
蘇氏停頓的手繼續喂粥,暗暗地瞪了一眼大胖孫女。
吃,吃,吃,就知道吃。阿奶正被你太婆罵,你這個沒良心的,隻知道吃,一點也不關心阿奶,這粥白喂了。
隨後又舀了一大勺粥喂進小肥妹的嘴裡。
雲姐兒趕緊岔開話題,尷尬地笑了笑:“阿奶,過完年後,我這個表親會從廣州這邊販貨到辰州府,嗬嗬....”
氣氛有點安靜,雲姐兒不好說出真實目的。
千方百計打聽表親,當然不僅僅是為了托信,更是為了托人。
雲姐兒比蘇氏和孫伯民想得更遠,想跟著表親到辰州府,之後到沅陸找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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