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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定南走後,王老爺找上門了,同樣也是拿著賬本。
一進門就說道:“大人,這賬本上的錢一天比一天地少,你說怎麼辦?這鳥糞肥料得必須儘快賣,回一回本,要不然3000兩用光了,就沒辦法了。”
王家是除了衙門,孫山,是唯三的大股東,非常關心鳥糞作坊的生產。
孫山心裡想著用光就用光,要不是不夠,就再集資。
當然想是這麼想,話不能這麼說。
安慰到:“王老爺,莫擔心。作坊已經弄好了,剩下就是製作鳥糞了。你看看,過年也不放假,就是來年春天有足夠的鳥糞賣。儘管放心,我們的鳥糞作坊屬於細水長流,隻要開賣,保準一天比一天賺錢。”
這事不用孫山說,王老爺也知道。
後山的那個無邊無際的巨大糞坑,就是無窮無儘的財富,王老爺才會投資。
但王家人想得比較遠。
自個是本地人,會一直留在沅陸,但孫山不是啊,萬一過兩年調走,來了個不好說話的父母官呢?
不好說話就算了,最怕就是權貴子弟來曆練,把鳥糞獨占,就算自個是土著連湯也喝不了就慘了。
趁著孫大人還在,又比較好說話,自然要加緊賺錢。
不說盈利了,本金總要賺回來吧。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地建作坊,錢不賺一分絕對不行。
王老爺指了指自我認為消瘦的身材說道:“大人,你看看我,為了今早建好作坊,沒日沒夜地苦乾,整個人乾得瘦成竹竿了。哎,我這是著急啊。”
孫山瞄了瞄王老爺,感覺沒怎麼瘦啊,肚子還是圓滾滾的。擺明睜眼說瞎話。
不過還是誇讚地說道:“王老爺,辛苦你了。這作坊全靠你,才能如此順利建好。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王老爺,謝謝你了。”
孫山這麼一說,王老爺倒是不好再說了。
孫大人都認可你的辛苦了,要是再抱怨下去,就回不知趣了。
王老爺問道:“大人,聽說明年會請個管事管作坊,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孫山確定地說:“當然是真的。孫管家隻不過臨時管一管,我這裡還需要他,不會到作坊。”
聽到這裡,王老爺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看來孫大人還真光明磊落,不去沾染作坊。
要是孫定南管,大夥不得不懷疑其中的利潤會被孫大人侵吞了。
王老爺問道:“大人,你打算讓誰去管?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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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山狐疑地看了一眼王老爺,醉翁之意不在酒。
看來這次尋來,最終目的是為了作坊管事這一職位。
嘖嘖,王老爺莫非想自個安排人?這萬萬不可。
孫山自個不安排人,王老爺也不能安排人。
於是直截了當地宣布:“作坊管事本官會向全沅陸的有才之士招聘。”
招聘?孫大人竟然想社招?那怎麼可能?還想推薦自家人去呢。
王老爺立即反對地說:“大人,這種外招的哪能放心。管事一職是關乎整個作坊的好壞,必須找個熟門熟路的熟人才行啊。萬一招些不三不四的人回來,禍害作坊,後果不堪設想啊。”
孫山不認同地擺了擺手:“王老爺,儘管放心。想成為管事,得要經過做卷子,我們銀股考核這兩個步驟。要是能通過,肯定是個人才,肯定能把管事 一職做好。”
麵試聽過,怎麼還用做卷子?
王老爺不明地問:“大人,做什麼卷子?管事又不是考取功名,怎麼需要做卷子?”
孫山雲淡風地回答:“為何不用做卷子?本官做官,還不是經過層層做卷子才能做官?”
王老爺搖頭搖得像撥浪鼓地說道:“大人,做官和做管事怎能一樣?”
尼瑪的!做個管事也要做卷子?
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辛辛苦苦做卷子做成官還說得過去,畢竟當官光宗耀祖,有權有勢。
王老爺覺得孫山的對比完全不一樣。
孫山笑著說:“做官的卷子難度大,做管事的卷子,我們就把難度降低下來。這個管事有沒有本事,拿卷子考一考,一清二楚。”
看了看外麵,接著說:“我家師爺,當初也要做卷子才能做我的師爺。鳥糞作坊是沅陸縣最大的財富,關乎整個沅陸的窮與富。想成為作坊管事,得要經過重重考驗才行。而做卷子是最能驗證一個人的本事。”
孫山這麼一說,王老爺變成啞巴,不知道怎麼反駁。總不能說做卷子也考不出本事。
要是這麼說,曾經做過卷子做成官的孫大人肯定急眼了。
孫山又說道:“王老爺,你要是有合適的人員,就讓他好好準備,春節後,就過來考試。要是通過了,就能做管事。”
之後又補充道:“隻要符合要求的都可以來報名,本官隻看卷子,其他都不看。公正公平公道!”
王老爺嘴巴努了努,想說什麼,最後什麼都沒有說,歎了一口氣,耷拉著腦袋回家了。
卷子,鬼知道會出什麼題,還不是孫大人一個人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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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個孫大人難搞啊。
果真是後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灘上,一代新人勝舊人。
王老爺不由地慪氣,回去找大哥訴訴苦才行。
不到幾日,就臘月二十七了。衙門也陸陸續續放假了,特彆是外地的,更要趕緊回去。
孫山的後宅有汪管事,人情來往全由他負責。
不過在沅陸縣,隻有孫山收禮,就沒有送禮出去的。這種作威作福的感覺真爽。
特彆是王阿爺和王阿爹,送的那禮一個厚啊。
王阿爺和王阿爹還特意悄摸摸地問孫山:“大人,你在嶽麓書院讀過,那裡是不是能學到很多東西啊?是不是花錢就能進去?要是行牙子進去,你覺得怎樣?”
孫山一聽,就明白王阿爺和王阿爹的意思了,這是想讀高價書。
孫山歎了一口氣。
王家在沅陸還說得過去,到嶽麓書院就小蝦米。
單單讚助費就1000兩,更不要說每年的學費500兩,還有生活費,社交費等等。
王嘉行是本地人,或許能減免一些,但也是一筆大數目。
最重要的是王嘉行根本沒必要到名校讀書。
孫山真害怕他跟不上,變得更喪氣了。
留在辰州府專心讀兩三年,重新把基礎打好。
有機會再去彆的書院讀更好。
科舉是一條漫漫長路。
像孫山這種年紀輕輕考上的,少之又少。
王嘉行走不了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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