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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腿少爺姓王,名季鈞,沅陸縣土著,今年才十七歲。
孫山再細細打量著王季鈞,一聽名字就知道是個老四,前麵還有三兄弟。
還有這位王季鈞同學是不是長得有點猴急,才十七歲,怎麼看起來孫山差不多的?
王季鈞看著自己的心愛的馬車被用來運屍體,哭喪著臉說:“青天大老爺,不能用騾子運嗎?怎麼就用我的馬車運的?”
這次王季鈞帶著奴仆八人到辰州府玩的同時順便探望城裡的姑婆,更順便地販賣一批貨回沅陸縣。
王家這邊死了五個奴仆,還剩下三個。
孫山冷著臉說:“你的馬車有車廂,自然用馬車拉了。山路不好走,一路顛簸,把屍體放到車廂,車門一關,保準掉不出來。”
孫山征用馬車的理由很單純也很直接。
王季鈞帶了一輛馬車,兩輛騾車。也隻有馬車有車廂,自然用來搬運屍體,防止屍體滾出來。
王季鈞臉一垮,掙紮地說:“青天大老爺,用騾車運,再用繩子綁住就行了。”
孫山不想跟他廢話,直接放入馬車最方便,擺了擺手說:“王少爺,莫要再說。趕緊收拾好東西啟程。”
頓了頓威脅道:“再磨磨蹭蹭,我們就先行一步。”
王季鈞一聽,立即不敢說話了,萬一前麵還有土匪怎麼辦?
此時必須緊緊地跟著孫山才行。
孫定南領著隊伍很快收拾好行李,整好擔架。
受傷嚴重的汪管家讓人抬著走,受傷一般的漢子坐騾車,剩下的人扛著行李走。
王季鈞的家仆屍體也搭在土匪屍體上,條件有限,能將就就講究。
剩下的兩輛騾車:一輛拉王少爺,一輛拉貨。
孫定南再次檢查一遍後說道:“老爺,可以啟程了。”
孫山嗯了一聲,也跟著大部隊用11號車走。
正要啟程時,忽然後麵響起喊聲:“孫老爺,你們還好嗎?”
抬頭一看,正是大小魏鏢師向導。
孫山無語地看著兩個忽然出現的人,幾乎都快忘記他原來也請向導這件事。
剛才遇到土匪,兩位鏢師留下一字---“跑!”,然後頭也不回地跑出去了,根本不理孫山等人的死活。
桂哥兒看到大小魏鏢師,那一個氣啊,情感外露地說:“你們怎麼還在這裡的?不是跑回辰州的嗎?貪生忘死,苟且偷生,不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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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哥兒這麼說,大小魏鏢師也不生氣。
魏鏢師裝傻地說:“嗬嗬,這位小哥,當時情況緊急,不得不跑。我們跑前已經告訴你們要跑了,這不能怪我們。”
小魏鏢師為了掩飾尷尬隻能傻嗬嗬地說:“是哩,遇到土匪就應該跑。隻有跑過土匪,才能保命。嗬嗬,我們好早就說過了,一定要跑起來。”
大小魏鏢師跑出幾裡地後,確定身後沒有人跟上,才稍微安心。
兩人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等啊等啊,等了好久也不見一個活人像他們這樣跑出來,心裡還想著“莫非孫老爺一夥人全軍覆沒,被土匪殺光光?
兩人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想著想著不對勁。
那麼多人,不可能所有人死翹翹,當中有個叫孫大力,一身蠻力,跑起來速度應該很快,肯定能跑出來。
可現在一個人都沒出現,兩人覺得非常不對勁。
大小魏鏢師在草堆裡躲了好久,久到雙腿麻痹,不得不站起來跺一跺腳,紓解麻痹。
兩人覺得打鬥應該結束了,勝負已經分了。
雖然沒有義務幫他們對付土匪,是生是死總要知道清楚,順便幫他們報官。
一個朝廷命格要是被土匪截殺,不是開玩笑的,必定引起熱議。
怎麼也讓孫老爺的父母知道孫老爺到底怎麼死的。
這兩天相處,孫老爺除了長得不怎樣,其他都非常不錯,特彆有禮貌,特彆有素質。
歸根到底是好人,不能讓好人白死,必須報官,讓孫老爺的同僚替孫老爺報仇。
也好讓自己回到鏢局有個交代。
向導的活計是鏢局接的,雇主是死是活總要有說法,官府問起也能交代。
於是大小魏鏢師走偏僻小路,悄摸摸地返回現場。
這不返回還好,一返回就嚇一大跳。
兩人埋伏在草堆裡,死死地捂住嘴巴,眼睜睜地看著孫老爺指揮護衛抬屍體。
艾瑪,好大堆的屍體,好恐怖啊。
孫老爺麵不改色心不跳地挺直腰部站著,那麼一刻好偉岸。
兩位鏢師萬萬想不到孫老爺的隊伍能把土匪剿滅,而且數量還不少。
地上還有不少大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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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兩人同時想到這大砍刀也值不少錢,也不知道這群土匪通過什麼渠道弄回來的?
鏢師想要大砍刀,還要這裡疏通關係那裡疏通關係才拿到“許可證”。
這群土匪竟然輕輕鬆鬆地擁有朝廷的違禁品。
艾瑪,真是有本事。
不過再有本事,也變成一具屍體,成為孫老爺的手下敗將。
看來還是孫老爺厲害。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孫家村隊伍竟然那麼勇猛。
要是不跑就好了,說不定能看到一出好戲。
可惜了,可惜了。
大小魏鏢師相視一眼,默契地等孫山一夥人清理好現場才蹦出來。
麵對孫家村的指責,兩人雖然不好意思,但絕不後悔。
要是跟鏢隊走,他們肯定搏殺,可跟著孫家村的農民隊伍走,兩位鏢師想也不想地跑路。
孫山冷著臉說:“魏鏢師,麻煩在前麵帶路,啟程吧。”
實在不想說太多的廢話。不是他大度,而是趕緊到縣裡才行。
兩位鏢師丟下他們跑路,孫山能理解,但沒辦法原諒。
關切到自身利益,誰還能大度?反正下次不會再跟兩位鏢師合作。
這次合作,已經給錢了,也隻能繼續讓兩位鏢師乾下去。
雖然已經不需要向導了,花的錢不能白花,得讓兩位鏢師繼續服務。
魏鏢師作為鏢師界的老油條,自然聽得出孫山語氣中的怒意。
有點忐忑不安,但想到孫老爺的脾氣不錯,應該生氣過後就不再生氣了。
魏鏢師和小魏鏢師硬著頭皮走在前麵,給孫山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