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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此刻,孫山才到“赴省備案”這一步。
一早就到衙門送拜帖,沒等多久,湖廣的布政使司就先召見孫山了。
布政使姓包,孫山在京城已經打聽清楚了,結論是自己相熟的關係跟包大人扯不上關係。
包大人見孫山後,點了點頭,隨便問了幾句,然後就孫山到按察使司那邊去了。
按察使姓程,孫山出京之前也打聽清楚了,結論依舊是自己相熟的關係跟程大人扯不上關係,對麵的程大人依舊是陌生人一枚。
不是說認識10個人,就能認識整個世界的人嗎?
孫山自認為交友廣闊,怎麼還沒辦法跟對麵的程大人搭上關係的?
程大人也跟包大人一樣,隨便問孫山幾句,不過程大人還多問了一句:“怎麼那麼晚過來報到?”
孫山回複:“稟程大人,要回鄉立功名碑。”
然後就沒然後了,程大人很快就給孫山備案,證明他來過。
臨走前,程大人又吩咐:“孫知縣,儘快上任。”
孫山連忙稱是,走出衙門,抹了抹不存在的汗水,有點緊張。
第一次來報到,忐忑不安,害怕會被上司刁難,又或者害怕自己回答不好。
最後證明自己多想了,上麵的大佬對他沒好意,也沒有惡意,隻能說興趣缺缺。
不過這樣也好,平平淡淡是福氣,孫山到地方任職,不要做太尖銳的事,一般都沒人理會他。
桂哥兒看到孫山走了出來,急匆匆地跑上去,關心地問:“山哥,弄好了嗎?”
孫山點了點頭:“已經好了。隨時可以離開長沙。”
事情比想象中的快,以為送上拜帖會等幾天,結果拜帖一睇上去,立即被上司召見了。
哎呦,不是說布政使和按察使“日理萬機”很忙碌的嗎?
沒幾天排隊等候,見不到人的嗎?
看來傳言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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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山此時此刻非常高興,樂嗬嗬地領著桂哥兒回驛站。
桂哥兒也想不到孫山那麼快就辦完事了,笑嘻嘻地問:“山哥,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長沙?”
孫山說到:“看師爺和南哥談的怎樣?貨賣完,立即啟程。”
孫山回房寫了拜帖,讓桂哥兒給陳攸陳院長,周大人的孫子周亦高,還有算學的馬夫子,鬱夫子送去。
話說離開嶽麓書院好幾年了,也不知道兩個算學夫子還記不記得自己。
陳院士肯定記得自己,雖然在書院並不看好自己,但他的高中,以及跟陳進的關係,陳院士得要去拜訪拜訪。
周亦高小朋友現在變成大朋友了,周家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了。
想到三品侍郎的周大人被貶到滇雲,真是作孽囉,一把年紀還要去滇雲,孫山祈禱周大人能身體健康。
孫山沒等多久,桂哥兒就回來了,高興地說:“山哥,鬱夫子在馬夫子家裡,我先到馬夫子家,一送上拜帖就看到他們兩個又在探討算學了。兩位夫子知道你來了,可高興了。”
孫山看桂哥兒說話的時候滿臉笑容,就知道馬夫子和鬱夫子心情非常好。
桂哥兒接著說:“山哥,兩位夫子得知你在湖廣做知縣,一時高興一時傷心。嘴裡一會兒喊好好好,一會兒喊可惜可惜。嗬嗬,兩位夫子可有趣了。”
孫山笑著說:“他們還說了什麼?”
桂哥兒猛拍腦瓜子,急著說:“山哥,兩位夫子問你有沒有空,要是有,現在就去找他們。夫子說有道題想是想出來,但總覺得不對勁,向你求證。”
孫山一大早去衙門報到,此時此刻才中午,時間還尚早,倒是可以去的。
隨後問道:“周家,陳家那邊怎麼說。”
桂哥兒搖了搖頭說:“我到嶽麓書院送拜帖,門房說陳院長在上課。我又到周家送拜帖,周小公子不在,門房說等他回來再說。”
頓了頓,補充道:“如果有消息,他們會來驛站找的。”
孫山留的地址在驛站,又派了汪管家在驛站等。
看了看時辰,便讓桂哥兒撿了一些嶺南特產去探望馬夫子和鬱夫子。
一到馬夫子的大門,一敲門,隨後便被馬夫子,鬱夫子急匆匆地拉進書房,甚至連杯茶都不給他喝。
多年未見,馬夫子和鬱夫子沒怎麼變化,身體還不錯,樣子依舊不俊朗,頭發上倒是添加一縷縷的白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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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變化是假的,歲月催人老,看頭上的發絲便知道了。
馬夫子高興地說:“阿山,你快給我們解答這題。我們想了好久好久,問了好多人,一直都不得其解。一直想著什麼時候能再遇見你。”
鬱夫子連忙附和:“就是,一直等著你回來。不,其實我想去找你,但不知道你在京城還是在老家,哎,如今你回來了,實在太好了。”
孫山收到過兩位夫子的來信,也回複過兩位夫子。
隻不過時間不對稱,無論收到信,還是回信的效率都非常低,回了等於沒回那種效果。
比如第一封信報平安,還未等收件人收到後,寫信的人說不定已經不平安了。
這些速度時常讓人抓狂,完全沒有效率。
離會試不是太久,孫山也時常讀書,對於兩位夫子的問題,看了看,不得其意。
等把他們趕出去書房,靜下心看,又懂了,很快就給出答案和解釋。
馬夫子眼睛冒青光地說:“還是阿山厲害,我的笨腦袋,想啊想啊,就是想不到解。”
鬱夫子兩眼冒泡破地說:“是啊,要是阿山在就好了,也不用浪費那麼多時間研究這麼簡單的問題。”
孫山擺了擺手說:“兩位夫子,此言差矣。我這些年,一邊科考,一邊研究算學,不僅在家鄉研究,還在京城研究,認識不少算學愛好者,嗬嗬,大家一起研究,進步許多了。”
馬夫子和鬱夫子兩眼冒星星地看著孫山,感歎地說:“阿山說得對,集思廣益嗎,我們長沙愛好算學的太少了,哎呀,我們在這裡死研究哪裡會研究出來。”
隨後鬱夫子話鋒一轉地說:“阿山要來湖廣任職,實在太好了,我們能經常找他探討算學。”
孫山:.....
好想說公務繁忙,重心不在算學,彆找他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