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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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樣,都不是你大半夜特地打電話,問我想你了嗎的理由。”

翌日,回東京的路上,望月秋彥接到了森鷗外的回電。

上位一年就發際線後移了不少的男人保持優雅,儘量用溫和的口吻與自己精挑細選的輔佐官對話。

“還是說你在報複我麵試的事?望月君,你可是我為數不多能完全信任的存在。”

望月秋彥偏頭夾著手機:“什麼話。”

“我是那種人嗎,我純粹是想念首領您,因此才給您發來了深夜慰問。”

森鷗外:“中也說你在掛斷電話後半分鐘就睡著了。”

望月秋彥:“家的味道令人安心。”

森鷗外:“我一直睜眼到早上六點。”

望月秋彥:“您知道我下一個問題是什麼嗎?”

有時候腦子轉得太快也不是件好事。

森鷗外禮貌微笑:“我對十二歲以上的同性不感興趣,沒有在失眠的時候想到你還真是抱歉。”

放眼整個日本,能氣到森鷗外,還某種意義上逼他道歉的人不多。望月秋彥就是其中一個,偏偏這家夥理論上沒什麼壞心眼,費儘心思就是為了得到一句告白。

雖然他的確很看重對方沒錯,但這種看重也沒到要犧牲自己的地步——比起自己,森鷗外更願意犧牲其他人,比如手下那些年輕乾部之類的,或者他真看上了那個,招進港口黑手黨來當花瓶也未嘗不可。

“沒關係。”望月秋彥回答,“這恰好說明了我們心意相通。”

森鷗外:“心意相通的話,望月君就應該知道我在想什麼了。”

望月秋彥:“這是讓我調頭回來看您的意思?”

森鷗外:“是支持你一個月回來一趟的意思。”

連嗬嗬都說不出口。

生怕望月秋彥真調頭跑回來害自己,遠在橫濱的森鷗外掛斷了電話。

望月秋彥看著麵板上[森鷗外印象值1]的提示,暗道港口黑手黨真是沒一個能打。

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警校裡被係統迫害的望月了,在係統長期不平等條約的霸淩下,他現在已經成長為了鈕祜祿望月。

假以時日,等他攢夠積分回去報了仇,也要用這套打敗根本不理他的reborn。

“輔佐官。”

見望月秋彥結束了通訊,作為司機的小田適時地插話道。

“浪川組昨天遺留下來的資料已經整理完畢,太州會的會長希望我們早日給出答複,說明地下室找到的那具毀壞的屍體是否與他的兒子有關。”

“知道了,那家夥的指紋都磨沒了,技術組還在檢測。”

望月秋彥打開手機郵箱,看到上麵部下發來的文檔,略微正經了些。

“話說回來,你們當初是怎麼判斷是浪川組的人乾的?”

“太州會那位的公寓裡有爭鬥的痕跡。”小田回憶道,“廣津先生前去查看時,發現了一截斷指,那是浪川組的習慣,現場遺留的血跡dna也與浪川會的一位乾部吻合。”

太州會的那位小少爺是太州會會長老來得子,可惜不是夫人生的,據說是哪個情婦的兒子。自出生起就被溺愛著長大,成年後更是囂張地搬到橫濱,說是要自己在這裡打下一片天地。

相比之下,太州會會長夫人誕下的那名女兒就被送進了訓練場,按時間算,今年差不多也該大學畢業了。

“虎毒不食子啊。”

望月秋彥看完文檔,忽然這樣沒頭沒尾地感慨一句。

“後續的事我來處理,等到確認那具屍體的身份,直接把結果報給我。”

“是。”

“對了。”望月秋彥抬頭,透過車內後視鏡與小田對視,“之前讓你查的江戶川柯南怎麼樣?”

自從上次和對方在警視廳裡碰麵後,望月秋彥就對那個眼鏡小朋友燃起了興趣。主要按兵不動最後可能反倒會被對方扒掉馬甲,這個係統又不讓他殺人,望月秋彥痛定思痛,隻能從彆的地方下手了。

“據說是某位博士的遠房親戚,借住在最近很有名的毛利小五郎家裡。”突然被點到工作進度,小田中規中矩地彙報道,“值得一提的是,毛利小五郎是在江戶川柯南出現後才變得有名起來,相較之下,之前被媒體稱為[平成時代福爾摩斯]的工藤新一卻很少再在鏡頭下出現。”

“很少的意思就是還有?”望月秋彥問,“那有沒有同時出現的時候?”

小田被問得愣住,努力想了想。

“似乎有那麼幾次,應該是在解決什麼案子的時候。”

那就奇怪了。

如果不是有人易容了幫他,那難道江戶川柯南和工藤新一真是兩個人?

又或者江戶川柯南的真實身份是其他偵探?工藤新一消失隻是單純的巧合?

“我記得返老還童這種藥隻有烏丸財團的那個組織在研究。”

在轎車停下之前,望月秋彥慵懶地向後靠了靠。

“你說我直接給貝爾摩德女士打電話,她會告訴我嗎?”

“上次襲擊您的那位?”小田大驚,“首領說了,那個組織的人不懷好意,希望您不要再和那個組織的人私下接觸。”

“可是她說要給我介紹金發帥哥和銀發帥哥……”望月秋彥悲歎,“我們組織不能招點這種類型的帥哥嗎?”

長得好看也變成招進組織的標準了嗎?

小田有口難言,印象值跟著往下掉了一。

幸運的是,在他找出個理由之前,已經有人發現了這輛車的存在。

鬆田陣平屈起指節,叩了叩車窗。

“三分二十八秒。”

望月秋彥摁下車窗,側過臉和他對視:“半天不見,這是想念我的時間?”

“是你遲到的時間。”鬆田陣平無情糾正,“加上上次的,正好扣你半天工資。”

望月秋彥才不在乎那點工資。

他下了車,透過熙熙攘攘的人群,隱約可以看到拉起的警戒線。

鬆田陣平:“殺人案。目暮警官說正好叫你過來學習一下。”

望月秋彥:“和之前的比有什麼特彆的?”

鬆田陣平咬著煙,平靜地打量了望月秋彥一眼。

這人的裝扮和一天前比相差不少,長發被黑色的皮筋綁起,隨意地搭在肩頭,半隻手掌也被皮質的手套包裹,像是剛去過哪裡,為了避免留下指紋才戴上的。

“022口徑的手槍。”鬆田陣平不著痕跡地收回看視線,口吻嚴肅,“死者身上有很多傷痕,最早可以追溯到十年前,二十三歲,剛大學畢業。雖然法醫還沒有得出結論,但初步斷定是與穿透脖子的槍傷有關。”

“這種子彈像針一樣紮進人的身體,既……”

“既不會讓人很快死亡,又能達到折磨的目的。”

在鬆田陣平的凝視中,望月秋彥很快接上他的話。

“對吧?為了融入大家,我也是看過很多指南的。”

“哦~”鬆田陣平哂笑,揚了揚眉梢,“那你也應該知道這是黑手黨的常用武器,有什麼頭緒嗎?”

“我哪知道。”望月秋彥低頭,翻出手機上的聯係人列表,“死者不會還姓太州吧?”

“高木提前告訴你了?”鬆田陣平眯起眼。

“電視裡經常放他們的新聞。”望月秋彥搖了搖手機,“突然想起來早上走得急,忘了把弟弟叫起來上學了。”

望月秋彥說完,單手插兜,快步往人少的方向走了幾步。

鬆田陣平仍在盯著他,他確實如降穀零所說有著敏銳的直覺,小田見勢不妙,急忙下車假裝問路。

“長話短說。”

趁著這個空檔,望月秋彥撥打了太宰治的電話,“太州會的那位兒子女兒都是障眼法,中也和芥川還在外麵調查,他們的真正目的是借由他兒子的名號對港口黑手黨發動攻擊,我回來要一個小時,你先回武器庫,務必保證……”

“這不是望月先生嘛。”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粗獷的聲音。

“聽聞你和[人間失格]不合,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

望月秋彥準備好的措辭又被咽回肚子裡,他盯著腳下爬過的螞蟻,再開口時語氣冷漠。

“太宰呢?”

“死了唄。”

“冒昧了,你死了他都不會死。”

“沒人告訴你,談判的時候要保持禮貌嗎。望月先生,等你加入太州會,我就告訴你人間失格的下落怎麼樣?”

望月秋彥笑了笑,聽見這話也不生氣:“為了一個太宰,你就覺得我會背叛港口黑手黨?”

其實太宰怎麼樣對他而言都沒有什麼差彆,但太宰要是死了,港口黑手黨會動腦子的人就少了一個,給他提供分數的人也少了一個。

望月秋彥歎氣,覺得還挺麻煩的。

要不然他現在坐直升機回去把所有人殺了?合理支出,森先生想必也不會怪他。

【懷柔政策!您懂什麼是懷柔政策嗎!】

係統震驚,企圖搖晃自家宿主惡毒的腦袋。

【您現在本質上可是警察!我們當然是要宣傳love eace!】

那麼事情就又回到了高木當初那個二胎家庭的問題。

望月秋彥用鞋尖碾了碾腳下的螞蟻,聽到係統又扣了他一千積分。

“六月十九日。”

“……什麼?”

在對麵黑手黨的質問聲中,望月秋彥倚著路邊的欄杆,牛頭不對馬嘴地說道。

“那天不是忘了你的生日,分部出了點意外,我被炸傷後就在醫院休養,因為實在有點醜,所以沒讓森先生告訴你。”

“到底是……”

“禮物就在地毯下麵的第2條地道裡,還有祝賀你成為乾部候選的。”

“老大!這個人好像不是在和我們說話?”

“太宰,你也差不多該消氣了吧。”

望月秋彥輕笑,嗓音和黑手黨們的疑問聲混在一起。

“他們可是請求我加入誒。”

“……”

短暫的寂靜過後,是連綿不斷的槍響。

望月秋彥等了會,隱約聽到廣津和太宰彙報的動靜。緊接著,是皮鞋拍打地麵的聲音。

渾身是血的太宰治就這麼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

“我的電腦壞掉了。”太宰治說。

望月秋彥:“給你報銷?”

“第2條地道裡沒有禮物,前天去過。”

“這不是交給織田君保管了嘛。”

望月秋彥說著,意味深長道。

“上次你提到織田君以後,我意識到自己確實有點失職。他的脾氣還蠻好的,還和我講了很多你最近的事。”

“是嗎。”太宰治口吻揶揄,語氣卻比雪還要冰冷,“了解我的個人生活好像不在你作為輔佐官的職責範圍內。”

“是作為你監護人的職責。”

望月秋彥的唇角勾起,笑意像是悶在喉嚨裡,輕得撓人心癢。

“抱歉,太宰君,原諒我吧?”

“我也是第一次接手這麼多工作,還要學很久呢。”

太宰治身上的血包還在往下淌著血。他看著手機裡望月秋彥的定位,單腳用力,輕而易舉地踩碎了剛才對對方發出邀請的男人的手掌。

[人物,太宰治,心動值+1]

[當前心動值:32]

[支線:黑與黑的碰撞01,進度99]

太宰治這回安靜了很久,久到鬆田陣平走過來,望月秋彥掛斷電話的前一秒才發出聲音。

“望月,你也沒大我幾歲。”

港口黑手黨的黑色幽靈眯著眼,氣定神閒地答道。

“我好像沒承認過你是我的監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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