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你能解開這些嗎？”蘇晚晴問道。
林澈點點頭，伸出手，水係異能再次啟動。這次他似乎更加熟練，沒有完全切換到阿澤人格。
藍色光芒在他指尖流動，水滴映射出掃描件上的字跡，逐漸在屏幕上重構出清晰的內容。
“這些是陸昭的個人筆記，”蘇晚晴說，瀏覽著解密的內容。
其中一頁寫道：
“第278天。張明今天告訴我一個可怕的事實：病毒最初並非為測試元素持有者而設計。它原本是源點zero項目的一個副產品，從通道另一端帶回的樣本。
我們對它進行研究和改造，目的是提高人類對異維度環境的適應性。
但有人篡改了研究方向，將其武器化。張明懷疑有人想利用病毒和元素能量開啟更大的通道。我們必須找到證據。”
另一頁寫著：
“第302天。張明找到了主管的秘密文件。
病毒釋放不是意外。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篩選'，目的是找出所有潛在的元素持有者並將其控製。
當普通人被感染變異時，元素持有者要麼死亡，要麼能力覺醒。這太瘋狂了。我們必須阻止主管的計劃。”
最後一頁寫著：
“第324天。張明失蹤了。我找不到他。所有他的研究資料都被銷毀。我開始害怕了。但我必須繼續他的工作。我複製了所有能找到的資料，包括那張實驗記錄表。如果有人找到這些筆記，請記住：病毒隻是開始。
通道才是終點。無論如何，不能讓通道完全打開。”
“實驗記錄表？”蘇晚晴問道，“他說的是哪張表？”
林澈繼續解密文件，突然停了下來。“這裡有一頁被單獨加密，使用的是不同的算法。”
他嘗試了幾次，額頭開始冒汗。“我需要更多的水。”
蘇晚晴遞給他一瓶水，林澈將水倒在手上，形成一個複雜的水球，然後將其分解成無數水滴，懸浮在屏幕前方。
水滴反射著不同的光線，形成一種奇特的解碼矩陣。
幾分鐘後，屏幕上出現了一張掃描的實驗記錄表。
這是一張手寫表格，記錄了某個實驗的過程和結果。
表格頂部寫著：“源點zero最終測試記錄”。
下麵列出了測試日期、地點、參與人員和使用設備。
中間部分是測試過程描述：
“能量轉換裝置啟動。七種元素能量按順序注入：水、火、風、土、金、木、光。
通道開始形成。初期穩定。能量輸入增加到50。
通道擴大。能量輸入增加到75。通道不穩定。
出現波動。能量輸入增加到90。通道內出現異常能量反應。
緊急情況：通道內有物體移動！緊急關閉！能量切斷。
通道關閉。但晚了一步——某物穿越了通道。需要立即隔離和檢查！”
表格底部有一行緊急備注：“樣本編號s0被封存在核電站地下三層特殊儲存室。
等級：絕密。任何未經授權接觸樣本的人員將被立即處決。”
蕭燃看著這些記錄。“這意味著什麼？病毒是從通道另一端帶來的？”
林澈點點頭。“看起來如此。他們打開了一個小通道，某種東西穿越過來，就是這種東西攜帶了最初的病毒。”
“那為什麼還要再次開啟通道？”蘇晚晴問道，“他們已經看到了危險。”
林澈沉思了一會兒。“也許他們認為自己能控製局麵。也許他們看到了通道另一端的某些東西，某些值得冒險的東西。”
蕭燃一直在翻看其他文件，突然停了下來。“找到了！我妹妹最後的行蹤記錄。”
他指著屏幕上的一份轉移記錄。“一個月前，她被從西南實驗基地轉移到了北郊核電站地下實驗室。
記錄顯示她將參與'最終啟動準備'。”
蘇晚晴走過去看了看。“這份記錄還提到了其他五個元素持有者，也都被轉移到了那裡。”
蕭燃的表情變得堅定。“我們必須去核電站救她。”
蘇晚晴點點頭。“不隻是救她，還要阻止他們開啟通道。根據陸昭的說法，儀式將在三天後的滿月之夜舉行。”
林澈看著自己的雙手。“如果我也是鑰匙的一部分，那麼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
“怎麼利用？”蕭燃問道。
“我可以假裝被捕獲，潛入內部，”林澈說，“然後在關鍵時刻破壞儀式。”
蘇晚晴搖搖頭。“太危險了。我們需要更周密的計劃。”
她退出文件，繼續瀏覽閃存盤內容。“這裡還有核電站的安保係統信息和輪班表。我們可以找到最佳入侵時機。”
正當他們討論計劃時，蘇晚晴的玉鐲突然震動起來。
“有情況，”她警覺地說，“外麵有人。”
蕭燃立即拔出手槍，林澈的手上泛起藍光。蘇晚晴將閃存盤拔出，快速收好。
“準備戰鬥，”她輕聲說，“或者逃跑。”
蘇晚晴警覺地看向門口，玉鐲的震動越來越強烈。
“有人接近。”蕭燃輕聲說道，手中的槍已經上膛。
陸昭突然從陰影中走出來。“是我。”
蕭燃的槍口沒有放下。“你怎麼進來的？”
“我有自己的方法。”陸昭看了一眼他們正在查看的電腦屏幕，“看來你們已經找到了一些資料。”
蘇晚晴打量著陸昭，這個清華最年輕的物理學教授看起來比之前更加疲憊。
“你說過會給我們三天時間，為什麼提前出現？”
陸昭歎了口氣。“情況有變。他們提前了計劃。”
“什麼意思？”蕭燃問道。
“滿月儀式，”陸昭說，“原定三天後，現在改為明晚。我們必須馬上行動。”
蘇晚晴看向林澈，他點了點頭，表示陸昭沒有說謊。
“你有什麼建議？”蘇晚晴問陸昭。
陸昭走近他們。“我知道核電站內部的一個秘密通道，可以直接進入地下實驗室。”
“為什麼要幫我們？”蕭燃仍然保持警惕。
陸昭看了他一眼。“我有自己的理由。”
蘇晚晴對蕭燃點點頭，後者這才放下槍。
“我們需要先去一個地方，”陸昭說，“那裡有一些你們需要了解的東西。”
“什麼地方？”蘇晚晴問道。
“核電站廢墟下的標本間，”陸昭的聲音變得低沉，“那是一切的開始。”
半小時後，他們駕車來到了北郊核電站附近。
這座曾經運轉的核電站現在隻剩下廢墟，周圍拉起了警戒線。
“那裡有守衛嗎？”蕭燃低聲問道，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陸昭搖搖頭。“表麵上廢棄了，但地下設施還在運轉。我們從東側進入，那裡有一個維修通道。”
他們沿著陸昭指引的路線，避開了幾處監控攝像頭，最終來到一個隱蔽的小門前。
陸昭從口袋裡取出一張磁卡，刷開了門鎖。
“這卡還能用？”蘇晚晴有些驚訝。
“緊急通道的權限很少更新，”陸昭解釋道，“況且，我做了些手腳。”
門後是一條狹窄的通道，他們打開手電筒，跟著陸昭一路向前。
通道儘頭是一部老舊的電梯。
“這裡通向地下三層，”陸昭說，“標本間就在那裡。”
電梯緩慢下降，金屬摩擦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內回蕩。
蕭燃一直保持著警惕，時刻掃視著四周。
“感覺不對勁，”蕭燃低聲說，“太安靜了。”
林澈也點點頭。“有一種奇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