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警車轉出街口,陳建國才回來坐下。小六重新給他倒上了酒,“沒事了吧?大佬。”陳建國喝了口啤酒,潤潤喉嚨,“有事還能坐在這裡?沒事多敬你們伍哥幾杯,尤其是你你你還有你,沒有你伍哥幫手,你們幾個今天就要翻船了。”他指過貓仔幾個被小伍幫忙解圍的笑道。
大家見陳建國吩咐了哪有不照做的,輪番向小伍敬酒,小伍也來者不懼,石磊也厚著臉皮湊趣,每個人都敬了一輪。幾杯酒下肚,小六幾人看著石磊也順眼了幾分。吃得差不多了,阿權和肥波也各自帶了幾人趕了過來,原來之前聽說小六和人打架,肥波馬上就召集人手,才集合得差不多,小六又說已經完事,剛散了人手,又想起之前黃老板的事情,正好找陳建國問問怎麼處理,索性拉了阿權一塊過來。
陳建國看到人這麼齊,也合了他的意,打發走了石磊,重開了兩桌。他和小伍、小六、肥波、阿權一塊,其他小弟則合並了一個大桌,由得他們打成一片,互相樂嗬。
肥波問起黃老板的欠賬,陳建國按之前南叔的安排說了,肥波有些鬱悶,“阿公這麼大方,幾十個說算就算,我之前不是等於白做?”陳建國丟給他一根煙,“機會還有大把,何必隻看眼前。”又把準備接待灣灣李老板的事和幾人說了,“你們都挑幾個人聽用,小六你從抽水那拿錢出來,讓兄弟們都去運河商場那邊搞身西裝,全套的,從頭到腳,從裡到外,款式到時讓阿權幫你看看,個個都要搞得精致點精神點。阿權和肥波,你們兩個也給自己找一身,看起來也要像點樣子才行啊,哈哈。”
幾人一聽興奮起來,連稱不錯,“搞得和公司一樣,統一服裝。”小六更是暢想到時拉出去一幫人,個個西裝領帶,不知道到有多威風。“我們現在不就是公司嗎?”陳建國看到小六有點興奮過頭,敲打了他一下,“你們幾個就算了,就這一次,平時不要這麼囂張,風頭太勁不是好事來的。你們幾個都要互相看著點,彆太張揚了,不知什麼時候惹到了哪路大神,頂爺都救不了你們。”
因為貓仔三個被罰去給母大蟲看家,黑鬼那邊也不能沒有人看著,他又吩咐肥波那邊抽出幾個生麵孔和貓仔他們一起去摸底,其他人都幫忙留意街麵上的新麵孔。肥波倒是爽快的答應了,又提了幾句。原來最近莞城這邊新增了不少風月場,黑鬼那邊抽水太高,不少人找到肥波尋求庇護,肥波擔心黑鬼那邊會借機搞事,來問問陳建國的意見。陳建國想想覺得問題不大,兩邊遲早要鬨一場,多一條線也好,就同意了,不過還是叮囑肥波,那些沒門沒戶的就不要去摻和了,隻專注那些質量高、場子大的大戶,一家大戶頂十幾家暗檔,繁瑣事情卻要少很多。肥波認真聽教,還特意找來筆紙記下重點,惹得幾人嘲笑。
陳建國給小伍敬了杯酒,“他們去黑鬼那邊收下風,黑鬼遲早會反應過來,到時要請你多看顧下,我怕黑鬼突然出手,他們幾個走不掉。”小伍喝了酒,望著陳建國笑笑不說話。“知道了,老頭子那我去說。”他擺擺手,肥波趕忙上前,連連敬了小伍好幾杯。
散了場,陳建國拉了阿權一路,“你這幾天把手頭的事放一放,過香港那邊的大莊去偷下師,我聽說現在他們搞的什麼網絡投注,你看看人家是怎麼搞的,我們也搞個出來試試水。這件事先不要和其他說,搞好了再看下怎麼樣。”阿權說起網絡的事情,這塊陳建國也不明白,隻能讓他先試試其他的路子,回頭再想辦法。
人都走散了,隻剩下小伍和陳建國兩個人在量馬路。小伍給陳建國散了煙,“你這裡事情都挺多的,怎麼樣?。”
陳建國趁機試探道,“沒辦法啊?他們幾個就這樣了,小事還可以搞定,但是做事就沒什麼分寸,又不敢讓他們亂來,怎麼樣?你幾時過來幫我分擔下,隻要你願意意,我和老頭子說一聲,他肯定點頭。”
小伍搖搖頭,不肯鬆口,“彆搞我了,偶爾還行,叫我一直這樣,我會煩死的。”
陳建國也不再繼續,到了路口就各回各家。
小六他們的辦事效率很高,睡了一覺起來,街麵上的消息都收攏上來了。雖然疫情還沒結束,但莞城這幾天來了很多外地人,連鬼佬都有好幾波。黑鬼那邊確實已經在運作新球盤的事情了,聯係他的是幾個福建那邊的老板,為首的兩個,一個姓曹,一個姓蔡,傳聞說都是身家過億的,南叔過香港的那幾天,才叔和黑鬼也去了香港。這就有點意思了,陳建國暗暗思量,決定再看看,先不把這消息告訴南叔。安排小六重點盯住那幾波鬼佬,至於找幾個人向相關部門舉報鬼佬的住所,掣肘他們行動這樣的小伎倆,小六早是做熟了的,樂得看戲,自是滿口答應。肥波那邊也選了兩家酒店開始接觸,抽水隻有黑鬼的一半,兩家酒店都很滿意,都催著肥波趕緊進場,陳建國讓他不急,再等等,台麵上的關係還沒搞清楚,先摸摸情況。肥波在白道上哪有路子,隻得等陳建國找時間疏通好再說。
陳建國剛處理完,正準備上南叔那談下小伍的事情,就接到消息,上麵來對接的人到了,要他去咖啡廳會麵。
整個莞城就那兩家咖啡廳,在街麵上混混們認知裡,在這裡出入的大部分都是來裝13的錢袋子,不知道多少混混在這等著開飯呢。以為這是拍電影嗎?陳建國暗自腹誹,趕緊回了電話,“林老板,怎麼?這麼有興致要喝咖啡啊?我一向對這些不感冒的,喝完整個嘴巴都是苦的,搞不好還會拉肚子。不如換個地方啦?”那頭的聲音聽著有些疲憊,“人家美女要請你喝咖啡,我也不好說什麼,你自己搞得定的。”“女的?”陳建國有些懵,“怎麼會是女的?”“是啊,還好靚呢,行了,你就知足吧,就這樣啦。”
掛掉電話,陳建國還是很疑惑,還很漂亮?那不是很吸人眼球?上麵是什麼意思?看他太自在了,要給他上難度?這是什麼惡趣味?聽老林的意思,他還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