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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薑栩栩這邊要的報酬,除了一些特殊材料和法器的置換,還要求獵魔者協會出麵代為交涉,將英館的部分藏品送還華國。
之所以不是全部,那是知道全部送還沒有可能。
但隻是交還一部分也足夠了。
因為薑栩栩曾經和文物村的器靈們商議好用分身代替館藏真品的方案,正好到了可以實施的時候。
當初被薑栩栩予以重任的玉白菜,經過這將近半年的積累,已經用自己完美複刻的能力,成功複刻了大部分的文物分身。
趁著這次交易,正好能將這些分身送到英館將那些分割了半魂的分身替換回來。
如此幾十年後,當這些被複刻出來的分身消亡,便能繼續文物們最初的那個計劃。
安全局辦公室內,薑栩栩和褚北鶴一行人聽著離聽說出的最終談判結果。
“艾瑞就是英貴族出身,這件事交給他交涉正好,但這個交涉也需要一定的時間,艾瑞離開後,獵魔師協會也會派出各國的代表陸續入境學習斷海屏障的術法……”
離聽說到這裡頓了頓,忽然看向褚北鶴,
“接下來京市這邊會聚集不少外國玄師,雖然我們已經表明了態度,但不排除那裡頭還有想要趁機渾水摸魚糾纏不休的,所以我的意見是,大人暫時離開京市一段時間。”
本身褚北鶴作為龍脈蘇醒後也並不會一直待在一個地方。
這次蘇醒後一直待在京市,也是因為情況特殊。
所以對於離聽的這個提議,褚北鶴自然沒有意見。
於是他看向了薑栩栩。
薑栩栩……
看她做什麼?
人問的是你又不是我。
雖然心裡嘀咕,但薑栩栩對於離聽的提議也是讚成的。
但他要離開,卻不代表她必須跟著。
薑栩栩現在已經沒了最初非要綁在對方身邊的想法,而且,她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許是見她不表態,離聽清咳一聲,忍不住道,
“你不是跟我說那邊談判要是能談下來,要回文物村看一看分身複刻的情況好為換回文物做準備嘛?
正好大人也要離開京市一段時間,跟你一起去文物村就挺好的。”
不是他非要來做這個主,但跟著去文物村這個事,實際是褚北鶴自己提出來的。
明明可以打著安全局老大的名義直接安排,卻非要通過他的口來安排。
雖然隱約察覺到大人對薑栩栩態度的變化,但離聽總覺得,這位堅持每次跟薑栩栩同進同出,並不隻是單單因為想要緩和兩人的關係。
更像是……想要隨時護著她。
心裡雖然有些猜測,離聽卻沒有多提。
反正他就是個傳話辦事的。
薑栩栩聽到離聽直接提出讓褚北鶴跟著她去文物村,隻略一思索便答應了下來。
原本以褚北鶴現在的身份,她自然不可能要求他跟自己到處跑。
現在的她,也沒了先前必須將和他綁定在一塊的想法。
再者……文物村對她和曾經的褚北鶴而言都是特殊的存在。
她不能想象跟褚北鶴一起回去的話,兩人又要以什麼樣的方式相處。
但離聽的話也確實在理,接下來的京市,褚北鶴不在京市待著會更加自在。
而最終讓薑栩栩答應下來的,是離聽說的另一段話。
【大人孤僻,過往除了我外出行走從來不允許任何人跟著,難得有一個他願意同行的人,你要是不帶上他,大人很大概率就是自己離開京市,誰也找不見人。】
這麼特殊的時候,薑栩栩自然不可能放心褚北鶴一個人在外行走。
所以儘管心有顧慮,她還是定下了跟褚北鶴一同前往文物村的計劃。
隻是她這邊帶著褚北鶴離開京市的計劃還沒成型,就被另一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斷。
這個變故也不是彆的,而是——
薑瀚也來京市了。
而且還是帶著薑湛一塊來的。
薑湛的魂靈在經過滋養後已經恢複了強健,連帶著原本病怏怏的身體也恢複如常。
過去因為身負童子命的緣故,他住的最多的地方是療養院,像這樣出遠門的機會極少。
更彆說還是跟著弟弟一塊出遠門。
兩人既然來了,薑栩栩也不好丟下他們直接走人。
於是便多留了一天。
也幸虧留下了。
因為薑瀚這趟過來,名義上是要帶薑溯回家,實際上……
他是為了贔屭來的。
從當初褚北鶴說要暫借玉身贔屭到現在已經過了近兩月。
這段時間又是忙著斷海屏障的事情又是忙著惡念蠱蟲的事,不管薑栩栩還是褚北鶴,都確實忘了這一茬。
雖說贔屭乃是神獸,本身就不歸任何人所有,但它現在的玉身確實是薑瀚養起來的。
薑瀚也有權利將它收回。
隻是這會兒聽到薑瀚討要,再想起贔屭現在的狀態,薑栩栩麵上難得的多了兩分心虛。
她看一眼褚北鶴。
後者沉默半晌,轉身去了自己的屋子。
不多時,便將贔屭玉身帶了出來,然後,親手交還給薑瀚。
薑栩栩的小院中,夏風吹起一絲熱意。
薑瀚額角汗珠滑落,看著手裡的玉贔屭,表情略微有些呆滯,好半晌,才問出心中疑惑,
“這是……贔屭?”
褚北鶴看看已經放回他掌心的贔屭玉身,再看看他,點頭,“是。”
薑瀚嘴角抽了抽。
一旁的薑湛和薑溯也忍不住湊頭來看。
隻一看,也有些傻眼,
“這玉件……原來這麼小巧的嗎?”
因為薑瀚有段時間幾乎是天天帶著成靈的贔屭玉身出入,薑家人對於這個贔屭也是有些熟悉的。
加上那贔屭在薑瀚的“投喂”下還肉眼可見的長大了不少。
薑溯對於這神奇的玉贔屭還是很有印象的。
可是,為什麼就借出兩個月不到的功夫,原本能被瀚哥用兩隻手捧著的贔屭,這會兒就變成了一個……
隻剩下小拇指長的,迷你贔屭???
彆說薑溯覺得不可思議了,薑瀚這個原主人都差點沒認出來。
看著掌心裡小巧迷你的小贔屭,薑瀚眼底劃過一抹心疼,好半晌,才掙紮著,帶著些怨氣不滿地問,
“你們這些天……都沒給它吃過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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