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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玄枵也拖著另一隻被揍得看不出原形的邪妖回來。
三隻邪妖就此落網,由妖師轉交妖管局做最終處置。
妖師們還沒來得及出手,事情便被徹底解決,雖然心裡驕傲,但批評還是要批評的。
未成年妖,沒經許可擅自離開學院追捕邪妖,但凡出一點事,那就是大事!
“你們!……”
妖師訓斥的表情剛剛擺起,就聽妖崽那邊驀地發出一陣歡呼。
“贏了!我們好厲害!”
“我們打死了一隻壞妖!”
“我們救回了兄弟!”
“栩栩自己打死了一隻!她最棒!”
“她還有兩條尾巴!她好厲害!”
妖崽們根本不給妖師們訓斥的機會,雖然每隻崽身上臉上或帶了些狼狽,卻依舊激動開心地圍著薑栩栩轉圈圈。
椒圖雖然是半道來的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看這些妖崽子們圍著薑栩栩轉圈,他便也跟著一塊轉圈。
至於為什麼隻圍著薑栩栩卻不圍著玄枵。
那當然是因為,薑栩栩是他們幼妖班的人,是自己妖。
玄枵一個西區的,他們又不認識。
如果說之前妖崽們隻是把薑栩栩接納為自家小弟,但在薑栩栩帶著妖崽們一起救下被拐帶的妖崽,同時展現了自己的實力後,妖崽們已經實實在在地在心裡把她默認為了老大。
因著妖崽們明顯的擁護,妖師裡頭哪怕有幾個不喜薑栩栩這擅自追查的做法,還是沒有再對她進行什麼批評。
這件事之後自然也上報給了妖管局這邊,妖學院更加加強了對於學生尤其是成妖班學生的管理。
……
聞人九枵聽完了事情的始末,對薑栩栩說不出是個什麼心情,隻道,
“雖然莽撞,但也算是沒有丟聞人家的臉麵。”
又問,
“學院那邊對她有什麼嘉獎嗎?”
聞人九枵隻是隨口一問,卻見在他問出這話後,木蕭蕭那明顯有些遲疑的表情,聞人九枵眼眸微抬,
“沒有麼?”
木蕭蕭聞言有些尷尬道,
“學院那邊的說法是,她擅自帶著一群妖崽離開學院追捕凶妖,雖然事情順利解決,但是功過相抵……不予特殊嘉獎。”
其實說到底還是因為薑栩栩是半妖生的。
學院裡許多妖族天然看不上半妖,更彆說她還是半妖生的雜血妖。
說是聞人家的妖崽,但聞人家除了將她安排進妖學院對她並沒有特殊關照,救回妖崽這事發生後,也不見聞人家有什麼表示。
所以妖學院便默認抹除了薑栩栩在這件事裡的功勞,甚至對被拐的妖崽家長也沒有特彆提及。
這種事情,在妖學院都是常規操作,同樣的成績,半妖血脈永遠會默認往後排。
木蕭蕭說這話時,便見剛剛還似乎好整以暇的聞人九枵麵上不知何時淡了幾分,明明沒有明顯的情緒變化,卻莫名讓人察覺到他此時的不喜。
或者應該說,很不喜。
但聞人九枵沒有表現得太過明顯,更沒有直接發作的意思,隻淡聲問,
“她對學院的做法沒有任何意見嗎?”
聞人九枵倒是能幫她做主拿回學院應該給她的嘉獎,但……
如果她自己都沒想過要爭,覺得自己在學院的處境無所謂,那他也不會上趕子對她表現維護。
就聽木蕭蕭聲音緩了兩分,道,
“倒是有。”
他說,
“按照她出一次任務的標準,她向妖管局申請了任務補助,另外,栩栩小姐谘詢了往年慣例,跟學院那邊也申請了額外的學分獎勵。”
也就是說,薑栩栩並不介意學院是不是公開對她進行表彰,但私底下該給的,都要給她。
要說她吃虧,好像也並沒有吃虧。
聞人九枵顯然也沒料到薑栩栩居然兩頭要好處,剛剛因學院那邊的做法而生出的冷意都散去了不少。
還行,跟聞人戚戚一樣,是不會虧待自己的性子。
眼底透出幾分滿意,他語氣隨意,又問,
“給她了?”
“妖管局這邊的補助給了。”
木蕭蕭老實道,“妖學院那邊沒有答應給學分獎勵。”
他頓了頓,補充道,
“所以她這兩天都沒去學院上課了。”
聽到最後一句,聞人九枵倏地扭頭瞪他。
這麼關鍵的情況,你怎麼不等我化骨了再說?!
木蕭蕭被瞪得很無辜。
他這不是為了交代清楚前因後果,免得聞先生誤會她故意不去上課嘛。
如果他一開始就說薑栩栩已經曠學兩天,按照聞人九枵的脾氣,那肯定第一時間生出不滿然後再把人叫過來質問。
現在前因後果講清楚,薑栩栩不去上課,就成了合情又合理的事實了。
木蕭蕭覺得自己做法沒毛病。
而一如木蕭蕭的感覺,聞人九枵最初確實是打算把人喊過來仔細聽聽她的打算,但現在……
他決定親自走一趟。
*
位於妖區三號街的小院,是聞人戚戚入讀妖學院時曾經住過的地方。
聞人九枵並不是第一次來。
隻是許久沒來,這裡的一磚一瓦都仿佛沉澱了歲月的痕跡。
站在小院的門前,聞人九枵卻察覺院裡不止薑栩栩一道氣息,除了她,還有另一道氣息,有些陌生,但他接觸過。
是那條小蛟。
便聽院內傳來那小蛟的聲音,
“栩栩,你這尾巴是收不回來了嗎?”
緊接著是薑栩栩故作淡定的聲音,
“不是收不回來,我隻是留著它學習控製妖力的運用。”
小蛟明顯不信,
“……你就是收不回來,這有什麼,我剛化人形那會兒也經常控製不了蛟角和鱗片往外冒,現在不也好好的。”
他又說,
“收不回來也挺好的,這樣看著更像妖,反正這邊到學院都是妖族區域,普通人也看不著,你這兩條尾巴看久了也挺好看的。”
兩條。
門外的聞人九枵心念微動,乾脆地叩響眼前的院門。
叩叩的響動,打斷了院裡兩道說話聲。
薑栩栩扭頭,身後狐尾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揚起,帶著些警惕的意味。
她剛要起身開門,下一秒,原本鎖著的院門已經被乾脆又隨意地,一把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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