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
今天的海大校園一切如常。
薑瀚頂著有些難看的臉色走在校園裡。
因為惦記著喬嶼說的事,他這兩天一直暗中打聽著學校裡有沒有學生借校園貸或者遭受什麼集體逼迫事件。
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然後昨天晚上回了宿舍,就見宿舍裡的舍友關著門點著蠟燭,居然在請鬼仙!
薑瀚當時一看那陣仗,太陽穴都跟著噗噗地跳。
“你們在乾什麼?”
自從見識過薑栩栩的本事,他現在對這種東西格外敏感。
舍友見他回來,還笑嗬嗬的,
“請鬼仙啊,正好你這兩天不是一直在打聽學校裡的事?不如直接問問鬼仙,它肯定知道。”
薑瀚當時看著幾個舍友,眼神就像在看瘋子,
“你們是真的不怕死……”
“都說玄學是存在的,但我們也沒見過啊,試一試嘛。
放心,我們肯定不會像那些電影裡演的突然中斷,一定嚴格按照流程來做。”
薑瀚又勸了兩句,見實在勸不動,乾脆不管了。
至於加入,那是打死都不可能加入的。
薑瀚拿著手機自顧自瀏覽起校園論壇,那邊舍友也按他們說的,照著請鬼仙的流程嚴格執行。
好歹都是能進海大的學生,這點嚴謹是有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薑瀚感覺屋子裡的暖氣似乎沒有那麼暖了,下意識一抬眼,緊接著就看到了讓他差點厥過去的一幕。
三個舍友還一臉嚴肅地對著請仙的紙圖說著話,三人都沒發現,就在他們身邊,不知何時已經站著一個長發白裙的女鬼。
女鬼在薑瀚看向她的瞬間便注意到了薑瀚的存在,那張陰森恐怖的臉,就那樣幽幽地朝他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她竟是放棄了舍友三人,直接朝著薑瀚的方向飄過來。
薑瀚在那一瞬間腦海裡閃過很多想法。
打電話給薑栩栩,來不及。
護身符,他掛在脖子上,倒是不怕,但他有,他那三個蠢舍友卻沒有。
最終,他選擇了一個最直接了當的方式。
隻見他迎著女鬼的目光,惡狠狠瞪了回去,同時氣沉丹田,衝著她便是一聲厲喝,
“滾!”
人鬼相逢,氣勢強的那個才能贏。
薑瀚這一聲厲喝一出,不止女鬼,宿舍三人同時嚇了一跳,嗷的一聲,險些出錯。
那女鬼在反應過來後,似乎還想靠近說點什麼。
下一秒,卻驀地對上了薑瀚身後那架子上,用玻璃盒子擺著的贔屭玉件。
玉龜不知何時微微抬眼,那一眼,瞬間叫她魂體一虛,麵上一慌,轉身就迅速消失在了宿舍裡。
直到感覺宿舍裡的溫度恢複了正常,又死死攥著胸前的護身符,確定女鬼是真的走了,這才猛地鬆一口氣。
沒想到自己現在的氣場居然這麼強。
都能把鬼直接喝退了。
三個舍友被他嚇了一跳,還是按著流程先把鬼仙送走,這才對薑瀚埋怨。
剛剛差點就破壞了他們的“儀式”。
薑瀚連罵人的心情都沒有了。
心裡打定主意明天就申請不住校,務必要離這三個蠢貨遠點。
也是因為這一遭,薑瀚一整晚都沒睡好,夢裡甚至又夢見贔屭衝他張嘴。
又說餓!
……
心裡惦記著今天可能發生的事,薑瀚難得逃了課,直接給薑栩栩發消息。
問她今天什麼時候過來學校。
薑栩栩回複得也很迅速,
【我在海大教學大樓樓頂。】
居然已經到了。
薑瀚便乾脆按著她說的位置去了樓頂。
到了地方,才發現昨天那個喬嶼居然也在。
薑瀚心下莫名有些不痛快。
這人會跟薑栩栩一起出現在這裡,說明薑栩栩肯定聯係過他。
都是海大的學生,憑什麼隻通知他,沒通知自己?
他還是她堂哥!
心下不滿,薑瀚對待喬嶼的招呼便顯得有幾分冷淡。
薑栩栩隻看他一眼,便微微挑眉,
“你昨晚見鬼了?”
薑瀚:……
這都一眼看得出來?
“是。”薑瀚麵上故作淡定,“不過我把她直接嚇跑了。”
薑栩栩聽著薑瀚的話,麵上不置可否。
也沒追問他見鬼是怎麼一回事,自顧自擺弄著自己麵前的東西。
似是在地上畫了個符陣。
“你打算怎麼防備那些人集體跳樓?”
喬嶼似是有些好奇。
他問的其實也是薑瀚想知道的。
原本他以為薑栩栩會讓那什麼安全局的人介入。
畢竟八個學生集體跳樓,具體時間地點都不知道,隻靠她一個人要怎麼阻止?
就見薑栩栩一指角落邊上的一個紙紮人。
“昨天晚上,我讓人在學校每一棟樓的樓頂都放了個紙紮人。”
那些紙紮人還是她特意花大價錢買的,是最好不過的替身。
薑瀚這才發現,薑栩栩選的這棟教學大樓屬於校內最高的一棟,而且教學樓位處學校正中,從這裡,可以看到近半數樓的樓頂,確實隱隱看到和他們這邊紙紮人相似的顏色。
薑栩栩也沒有解釋具體的操作,話落時,已經將地上的符陣擺好。
隨即快速掐訣,
“城隍社令,五鬼助力,八方先靈,十方鬼魅……”
隨著薑栩栩的念誦,符陣先是亮起五道靈光,隨後是八道,十道。
緊接著,十數道鬼氣自符陣中顯現,薑栩栩看一眼數量,確定可以,於是抬手一揮,
“去。”
便見那十數道鬼氣從符陣中四散開去,隨後落入各棟樓頂上的紙紮人之中。
其中一道則是直接落在薑栩栩最初指著的那個紙紮人上。
下一秒,薑瀚和喬嶼兩人就見,那紙紮人……活了過來。
和這棟樓的紙紮人一樣,其他樓頂上的紙紮人此時也跟著動了起來。
也幸虧學校不允許學生往樓頂跑,日常將各棟大樓樓頂的門鎖住。
否則這樣的紙紮人在樓頂隨意活動起來,指不定能隨機嚇暈好幾個人。
到時候熱搜就不是集體跳樓的新聞了。
而是被紙紮人占領的海大。
眼見那些紙紮人像是得到指令般走動兩下,隨即就在邊緣處站定,像極了守衛這棟大樓的衛兵。
薑瀚下意識看向薑栩栩,見她不再動作,
“這樣,就行了嗎?”
“嗯。”
薑栩栩說,“接下來,就等那八個人到點跳樓了。”
薑瀚:???
總覺得這說法哪裡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