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薑澄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隻覺得後腦勺一陣發疼,迷迷糊糊睜眼,就見自己躺在地上,而他旁邊,一個戴著口罩的女生正低頭,有些緊張地看著他,
“你沒事吧?”
薑澄張了張口,“你、是誰?”
“我路過,看到你躺在這裡,你腦袋都流血了。”
女生低聲說著,聲音有些低啞,不仔細聽甚至都聽不出那是女孩子該有的聲音,她說,
“我已經打了120,救護車很快就來了。”
薑澄還在試圖回憶之前暈倒的情形,忽然,他像是想到什麼,驀地抬頭朝著車子的方向看去。
就見車子還在,但車門開著,路雪溪卻已經不知所蹤。
他驀地瞪大眼,還要掙紮著起身,後腦勺的傷瞬間扯得生疼,女生忙將他按住,
“你先彆亂動。”
“我車裡……我車裡的人呢?路雪溪人呢?”薑澄卻不肯安分,表情有些崩潰。
他的【尊嚴】呢?!
女生說,“什麼人?我過來的時候,車子就是開著的,也沒有其他人。”
說著,又試探著問他,“你……是不是被人打劫了?”
薑澄聽說沒有其他人,頓時感覺一陣無力。
他好不容易乾了件大事……
怎麼就讓人跑了?
同夥!路雪溪一定是還有其他同夥!
薑澄心裡一陣懊惱,但這並不妨礙他跟麵前的女生道謝,
“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
女生似是猶豫了一下,正準備說名字,抬眼就看到街口過來的救護車,忙道,
“救護車來了!”
說著用力朝那邊招手。
薑澄很快被送上了救護車,女生把人送到醫院,薑淮派來的保鏢和安全局的人也到了。
女生也不等薑澄再次道謝,悄悄走了。
薑家。
大家沒等著安全局把路雪溪重新帶走的消息,卻等來薑澄被人開瓢的消息。
饒是薑澄之前乾的事不爭氣,但他好歹也還是薑家人。
薑禹城當即讓人給警局那邊施壓,同時也派人去查今晚發生的事。
結果,什麼也查不到。
事發當時,那片的監控攝像頭突然壞掉了。
攝像頭拍不到是誰打傷了薑澄,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警方調取那周圍所有車子的行車記錄儀,那些記錄儀也像是集體受到乾擾沒能拍到一點東西。
安全局聽說了這事,也懷疑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力量在幫著路雪溪,特意讓齊天訖去現場調查了一下。
結果,現場沒有查到半點陰氣或其他氣息遺留的痕跡。
這就……很詭異。
薑栩栩是第二天才從鄰市趕回來。
那會兒薑澄也已經出院了。
雖說被打破了腦袋,但那人的力道並不算重,薑澄包紮完後也就緩了過來。
看到薑栩栩時,他的表情還有些僵硬。
昨晚決定把路雪溪抓回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想讓薑栩栩看的。
他總覺得被關在娃娃裡那次,自己在她跟前丟了好大的人。
雖然送了股份,也承諾了一個月會賺到八百萬給她,但薑栩栩對他的態度和之前一樣。
薑澄倒也不是想跟她怎麼相親相愛。
他也做不來像薑溯一樣覥著臉去跟她示好。
他就是單純地,想讓她對自己改觀,把在她這裡丟掉的臉麵重新找回來。
結果……
薑栩栩看著他被包著的腦袋,倒也沒有嘲笑他的意思。
應該說,他昨晚沒有被路雪溪糊弄住,這一點已經很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這人……貌似開始長腦子了。
正想著,就聽薑澄繃著臉開口,
“我知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想笑就笑吧。”
薑栩栩:……
她要收回剛剛說他長腦子的話。
薑栩栩本來真沒想嘲笑的,但他非要這麼說,她不嘲笑一下似乎有些不給麵子。
“嗬嗬。”
薑栩栩麵無表情地嗬笑兩聲,然後直戳他肺管子,“你確實有點弱。”
明明剛發生了被關在娃娃裡這種事,也知道路雪溪逃跑。
他卻還敢大咧咧一個人大晚上出現在沒有人的街區。
被人偷襲,而且連偷襲的人都沒見著。
也難怪路雪溪逃跑後第一個找的就是他。
薑澄嘴上說著想笑就笑的話,但真的聽她笑話自己,還是忍不住憋得一張臉有些通紅。
這是他弱不弱的事嗎?!
那分明是對方太過狡猾!
他是被偷襲的!
薑澄張口,想要為自己辯駁,結果下一秒,就見薑栩栩將一張護身符放在他麵前,
“八千塊一張,要嗎?”
薑澄那些就要衝出嗓子眼裡的話瞬間被她這一波噎了回去,幾乎是不帶猶豫地張口,
“要!”
說著,生怕她反悔般的快速伸手把護身符揣過來。
雖然不是玉牌的,但好歹也是護身符不是?
他今晚要是有這個,也不至於這麼容易就被人偷襲,還讓路雪溪趁機給跑了。
不過……
“你怎麼突然良心……怎麼主動給我護身符?”
他想說突然良心發現。
倒不是薑澄故意這麼想薑栩栩,主要是她對自己的那個態度……如果不是礙於都是薑家人這層身份,他都相信她能不管自己死活。
“你債多。”薑栩栩說著頓了頓,又補充,“而且你可能會用得上。”
她剛剛進來就看到了,這人眉心一撮暗粉色的爛桃花,還夾著一層灰色,目測有點像要犯小人。
雖然懶得管,但他好像挺招路雪溪喜歡的。
萬一是路雪溪又回來找他呢?
就算是看在三叔三嬸的麵子上,總得給他留條活路。
薑澄也以為薑栩栩那句可能會用得上是說路雪溪可能還會重新回來找他,心裡雖然有些發毛,但有個護身符,總是安心一點。
再者,這還是薑栩栩對他主動示好。
薑澄自動忽略了她前頭要的八千塊,比起他前頭的八百萬,這八千塊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四舍五入也算是免費了。
薑栩栩的免費,可不就是示好麼?
薑澄當下對她的臉色也緩和了幾分,然後,他做了和薑溯當初一樣的選擇——
得寸進尺。
“這個符紙的好像是一次性的?我要買個玉的。”
薑栩栩看他一眼,回答得十分乾脆。
“沒有,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