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節目組交代了盧有瑜的情況後提前結束了直播,許導那邊考慮到盧有瑜的狀態暫停了接下來的拍攝。
鬆懈下來的薑栩栩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疲乏。
今天一天,先是大鬼又是奪身換魂,她耗費的靈力有些多。
陳導難得見她有些蔫的樣子,忙不迭讓人叫了車準備把人送回酒店休息。
一行人正要上車離開,周察察忽然指著不遠處的街上,聲音微顫,
“那、那是不是有個人?”
不怪她哆嗦,實在是今天一天遇到的情況有些多。
加上之前說影視城可能也是建在墳堆上,見鬼的概率比較多。
眾人頓時循聲看去,果然看到前方昏暗的長安街上似乎站著一個人。
那人手持黑傘立於雨中,叫人看不分明。
薑栩栩卻是一眼認出了對方。
準確來說,是認出了對方身上那一如既往閃瞎人眼的金光。
這大晚上的還能這麼亮的,除了大佬也沒有其他人了。
隻是不明白對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我認識的,我過去看看。”
薑栩栩說著,接過旁邊工作人員的一把傘就小步朝那邊跑了過去。
不見身後靈真真納悶嘀咕,“那就烏漆抹黑的一個人影,她是怎麼認出是認識的?”
周察察笑著懟他,“小仙女的事情你少管。”
栩栩的眼睛跟他們的怎麼能一樣~
沒有理睬身後的嘀咕,薑栩栩幾個小跑到了來人的跟前。
褚北鶴就那樣看著她小跑而來,然後在距離他兩米遠的時候緩下了腳步,避免跑動間有雨水或者積水濺到他身上。
“褚北鶴,是椒圖那邊有什麼事嗎?”
上次從褚家離開後,褚北鶴說了讓她彆再喊什麼褚少。
薑栩栩原本想跟著薑溯一樣喊北鶴哥,但想到路雪溪之前這麼喊被大佬毫不留情地糾正,於是她就開始連名帶姓地喊他。
畢竟他也是這麼叫自己的。
褚北鶴突然出現在影視城,薑栩栩第一反應還是椒圖那邊有事。
褚北鶴單手持傘站在原地,聞言隻道,
“褚家和這邊政府有個合作項目,我過來看看……知道你在這邊,你哥哥托我過來看看你。”
瞎說的,薑淮沒給他發消息。
是他白天正好在市區那邊,看到這邊平白劈下兩條閃電,猜想是不是她又動用了雷符。
一查,節目組果然又出事了。
薑栩栩聽他說是薑淮讓找過來的也不疑有他,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劇組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晚點我給哥哥發消息讓他不用擔心。”
褚北鶴看著她略顯發白的臉,眉心幾不可見地蹙了蹙,
“受傷了嗎?”
薑栩栩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隻搖頭老實道,
“沒有,就是今天耗的靈力多了,有些累。”
褚北鶴聽她難得說累,可見今天的狀況確實不簡單,黑眸微斂,半晌,他忽然上前一步。
高大的身軀微微彎腰入了她的傘中,薑栩栩還沒反應過來,褚北鶴的手徑直搭上了她握著傘柄的手。
雨夜微涼,他的掌心卻溫熱異常。
感覺到手背的溫熱觸感,薑栩栩握傘的手微微一緊,連帶著杏眸一點點睜大。
仰頭看他時,眼神裡滿是不解和疑問。
因為過於靠近,褚北鶴的臉幾乎隱匿在了炫目的金光中,叫她看不清對方臉上的情緒。
隻能聽見大佬那冷冽的聲線中夾雜了一絲熟悉的關心。
“這樣,好點了嗎?”
薑栩栩先是一愣,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什麼,再看褚大佬一本正經搭在她手背上的大掌,一時間,忽然有些發窘。
張了張口,又閉上,好半晌,才低聲開口。
聲音裡還難得的帶了幾分窘意。
“那個……你的金光,不治這個。”
話音落下的瞬間,薑栩栩明顯感覺到那搭在自己手背上的大掌僵了一僵。
很快,手背處的溫熱撤離,褚北鶴聲音冷靜,
“抱歉,我不知道。”
薑栩栩聽他主動道歉,微微抿唇,還是認真解釋,
“我知道你是好意,是我沒有說清楚。”
她說,“上次我手上的傷口是被怨氣侵蝕,你的金光可以驅散那些陰邪怨氣,所以我好得很快,不過我今天沒受傷,隻是單純損耗了靈力,所以才沒用的。”
其實也不是沒用,畢竟大佬身上自帶淬煉靈氣的功能,在他身邊待著她靈力肯定能恢複得很快,但這個就沒必要說了。
畢竟上次讓對方給自己握手就很占他便宜了。
薑栩栩這麼想著,忽然自己背包的口袋開始胡亂抖動起來。
褚北鶴的視線順勢轉了過去,薑栩栩蹙眉打開包裹,就見那原本收著大鬼的黃符燈籠躥了出來,同時不受控製地開始圍著褚北鶴繞圈圈。
那場景,略微有些眼熟。
不止薑栩栩熟,褚北鶴也有些熟。
上回那隻撞進他手裡的小嬰靈,好像也是這麼圍著自己轉的。
薑栩栩抬手一把將小燈籠抓了回來,同時解釋,“這是今天收的劇組那隻鬨事的大鬼。”
按照白天答應的條件,薑栩栩是打算回了酒店後幫對方消除前八代的怨氣再幫對方注冊成鬼修的。
想到這裡,薑栩栩忽的看向眼前的褚北鶴,目光微灼。
大佬雖然不能讓她一下子恢複靈力,但是可以幫忙消除怨氣啊!
她原本是打算回去後用從大佬那裡薅到的金光光點來幫著大鬼消除前八代留在她體內的怨氣。
但那不僅費勁還費靈力,現在本尊在這,她完全不需要那麼麻煩。
不過這個肯定還得要褚北鶴答應才行。
褚北鶴聽她解釋了緣由,雖然對於幫一個鬼消除怨氣沒什麼興趣,但卻沒有立刻拒絕,隻問,
“如果我不答應,你打算怎麼辦?”
薑栩栩見他說不答應也不失落,這本也不是他的義務,隻道,
“你不答應,我也可以自己處理。”
就是耗點靈力,累點。
薑栩栩雖然沒說,但褚北鶴卻知道她所謂的處理肯定沒有那麼簡單,否則也不至於多問這麼一句。
看著薑栩栩那比起平常要略顯蒼白的臉,褚北鶴抿了抿唇,半晌,沉聲問她,
“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