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地,宣德門在視野裡越變越大,而周圍往來的人也越來越多,並不像是明湖府那般,周圍都是商賈,京城的城門外,保持了良好的暢通。“站住!”剛要進城的李大柱等人忽然被叫住了。一個查稅官看了一眼車上,然後又看了好幾眼車上,嘀咕道,“這人怎麼這麼眼熟?”“像中書曹文瀚曹大人?”李大柱笑著問道。查稅官一愣,冷笑道,“曹大人何等人物地位,會這般狗德行?你們車上有沒有貨?”李大柱塞上銀子道,“沒貨,隻有家眷。”查稅官頓時一笑,“趕緊進城吧,彆擋著後麵的車。”好幾次,吳正浩都想要開口了,卻都被曹文瀚給拉住了,他有自己的謀略,決不能讓吳正浩把自己的事情壞了。過了城門,便直麵林立的商鋪和往來如織的人流車馬,還有便是......雕像。一尊巨大的漢白玉雕像高聳入雲,由於實在是太過於高大,肩膀以上幾乎是在雲裡,根本看不清楚臉。果然做買**種地賺錢呐,這麼一大尊的雕像,不知道要花多少錢,還愣是搞出來了,李大柱在心裡感慨道。宋大夫將眾人帶到了小院裡,不大,也就一個一進院落,似乎擔心李大柱等人反悔,趕緊就去拿了地契過來,讓地保做中間人,把小院成功地過戶給了李大柱。賣完院子之後,宋大夫連忙就溜了。而安頓好蕭山琴等人之後,曹文瀚開口了,“龍皇陛下,在我死之前,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李大柱看著曹文瀚道,“說。”“我能不能回一趟府邸,祭拜一下祖先再死?”曹文瀚無比誠懇地對李大柱說著,眼神裡都是卑微的虔誠。李大柱忽然哈哈一笑道,“曹文瀚,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僅不擔心你把事情鬨大,還盼著你把事情鬨大,人儘皆知最好。我也不妨告訴你,我明明可以在明湖府殺了你,卻非要帶你來京城的目的。”曹文瀚畏懼地渾身哆嗦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的小九九這麼快就被李大柱給拆穿了。隻聽李大柱繼續道,“我是來京城找人的,我不知道她們在哪裡,她們也不知道我在哪裡,所以,你鬨得越大越好,我甚至還打算直接跟皇帝麵談幫我找人的事情。另外,我的把兄弟徐晉光是個死腦筋,他有自己的安身立命的哲學和行事方式,我想幫他一把,而你就必須接受來自大南朝官方的審判和懲罰。”聽到李大柱這麼說,曹文瀚差點沒笑出聲來,他心裡暗罵李大柱,什麼狗屁龍皇,說不定就是一個變戲法的,居然還敢在京城把事情鬨大,還想跟皇帝陛下麵談?蠢貨,真是一個十足的蠢貨!“小.....小的明白了。”曹文瀚趕緊應諾。李大柱捏著他的下巴道,“想笑就笑出來,活人能笑,死人可就笑不出來了。”曹文瀚心裡一凜,沒想到竟然被李大柱看穿,臉上似笑非笑活像是麵癱一般。“相好怎麼鬨大了嗎?”李大柱又問道。曹文瀚本能地點頭了一下頭,忽然意識到不對勁,趕緊搖頭。“我喜歡你這種暴露野心又趕緊捂住的愚蠢樣子,還有自以為是藏得很好的心機,太有樂趣了,走吧。”李大柱把曹文瀚拎了起來,讓他帶著吳正浩在前麵領路。見三人出去之後,潘枝鹿不免說道,“他李某人這麼狂?心理學博士了屬於是,主打一個看穿?”蕭靈鈴不以為然道,“萬一是詐胡呢?不過也有可能是看穿,畢竟龍皇嘛,還是得有點真本事才行。”“咳!”蕭山琴清了清嗓子,兩個丫頭趕緊閉嘴。“你們倆把機關帶進柴房裡妥善安置,然後,好好休息一下,不許亂跑。”蕭山琴命令道,然後伸了一個懶腰道,“我也好好休息休息。”“嘩啦!”忽然一個東西掉了出來。蕭靈鈴和潘枝鹿定睛一看,竟然一串海明珠。“師父,這是你的嗎?為什麼還這麼潮乎乎的?”蕭靈鈴撿了起來。潘枝鹿也湊上來道,“有一股海風的味,但是太......”蕭山琴臉都快紅爆炸了,一把奪了過來道,“回自己屋去休息!”嗬斥了一聲,趕緊拿著手裡的珠子就進屋了。原本,她是打算到了京城之後,在李大柱麵前浪上一浪的,沒想到曹文瀚這王八蛋不給機會,直接給李大柱找事情,那就隻能自己安慰自己了。沒想到,掉出來了,還被兩個丫頭看見了,真是......難為情!見蕭山琴離開了,潘枝鹿還有些奇怪道,“蕭姑姑怎麼忽然發這麼大的火?臉都氣紅了,這個東西對她來說有什麼特殊的意義?”蕭靈鈴忽然就笑了起來。“笑什麼,死丫頭,你快說啊。”潘枝鹿連忙催促道。蕭靈鈴沒說話,隻是把湊到潘枝鹿的麵前道,“聞聞。”“剛才不是聞到了嗎?就是......”潘枝鹿臉色忽然變得奇怪了。蕭靈鈴猛地“噗嗤”一笑道,“懂了吧?”潘枝鹿趕緊把蕭靈鈴的手打開,然後瞪大了雙眼道,“難道說這一路上,蕭姑姑都夾......”“噓!你小聲點,被她聽見,會滅了咱們倆,回屋!”蕭靈鈴連忙拉著潘枝鹿要回屋。“你洗手再碰我!”“抹你嘴裡啊,這可是瓊漿。”“你敢!”......曹文瀚跟吳正浩一路無話,就朝著曹府而去,堂堂的中書大人以及明湖府的知府,竟然像是兩條狗一般,低眉順眼地走在路上,甚至都不敢看路人一眼。好不容易來到了曹府,一拍門,門子就出來道,“誰呀?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敲什麼敲?怎麼不去敲你家祖墳去?”原本心裡就不痛快的曹文瀚抬手就是兩個嘴巴扇在了門子臉上嗬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看看我是誰!”門子捂著被打疼的臉,定睛一瞧,差點沒嚇尿出道,“老......老爺,您怎麼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