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力一擺手,旁邊的一個小弟就朝李大柱衝了過去。
“啪!”
一個揮拳,李大柱穩穩地就接在了手裡,然後對王鳳儀說道,“看好了,刺玫紅刀訣的要點是關節,出手要準,快,狠,找關節是要點。”
說完。
李大柱把壯漢直接推了出去,然後擺好了架勢道,“再來。”
壯漢愣了。
熊大力愣了。
白三天也愣了。
“三爺,這孫子把咱們當成練靶了是這個意思不?”熊大力對白三條略帶懵逼地問道。
“用你問?用你問!用你問?!”白三條一問一個嘴巴扇腦袋上,“你閉嘴,你不問這他娘的羞辱還少點。”
“上,收拾他!”
白三條一聲喊,壯漢立刻衝了上去。
李大柱打得很慢,就是為了讓王鳳儀看清楚,怎麼用最簡單的手段,最短的時間,最省力的辦法把人撂倒。
“啊!”
一聲慘叫,壯漢倒地。
白三條有一種看畫冊的不真實感,這麼慢也能把人打倒?
“一起上,一起上!”
幾個壯漢一起朝著李大柱撲了過去
“坐,坐嘛!喝水,還是喝茶?”
李大柱招呼白三條坐下,順手扯了一片樹葉幫他擦汗道,“流這麼多汗?不會真是低血糖吧?還是腎虛?要不要我給你開個方子補一補?”
白三條雙腿抖個不停,腦門上的汗簌簌地流,看著地上躺一地的兄弟,心裡怕啊,真怕啊,怕自己走不出這個門。
更讓他害怕的是,李大柱客氣,對自己客氣起來了!
這是什麼路數?自己沒見過啊!
“說話。”
李大柱對白三條說道。
白三條隻剩下了抖,哪裡還能說得出來一個字。
“說不出來,口乾嗎?補點水,來,端著啊,不能讓我喂你吧?誒,對,這就對了嘛。”
李大柱把茶杯放到了白三條的手裡。
白三條抖了一半喝了一半,哆哆嗦嗦地問道,“您您想乾什麼?”
“這話得我問你啊,你想乾什麼?”李大柱笑眯眯地對白三條問道。
“我我我是隻是來問個道。”白三條笑比哭還難看。
“問清楚了嗎?”李大柱詢問道。
“問問清楚了。”白三條連忙點頭。
李大柱很滿意道,“上道嗎?”
“上道,上道!”白三條現在害怕極了,想活命。
既然上道,那就好辦了,李大柱心裡笑了笑道,“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吳媽吳媽告訴我的。”白三條立刻說道,賣了吳媽無所謂。
李大柱又問道,“你認識我?”
“不認識。”
“那你認識誰?”
白三條知道糊弄不過去了,當即說道,“徐晉光。”
“朋友?”
白三條搖頭。
“故交?”
白三條搖頭。
“仇人?”
白三條還搖頭。
“再搖頭,你的腦袋就會搖掉下來。”
聽李大柱這麼一說,白三條立刻就老實了,“我之前是跟黃餘農黃大人混口飯吃,黃大人死後,我想繼續找飯折,就讓吳媽幫忙留意一下徐大人的動向,以便跟他聯係。”
聽到這裡,李大柱心裡一動,敢情這貨不是一般的混混兒,極有可能是黃餘農的眼線。
“你知道徐晉光的身份?”
“知道。”
“所以,你讓吳媽一直在留意他的動向,隨時向你彙報?”
“是”
白三條有點做賊心虛的抖。
“既然你知道徐晉光的身份,而且,也揣著跟他混飯吃的目的,為什麼選擇這樣的方式上門?”
被李大柱問住了,白三條不敢回答。
“說!”
李大柱忽然一聲嗬。
白三條才渾身一驚,哆哆嗦嗦地回答,“我我是想試探一下徐大人的實力,萬一他隻是一個酒囊飯袋,我我怕跟錯人。”
“合理。”
李大柱接過白三條的手裡的茶杯,給他續上道,“穩重一點,畢竟是混社會的人,小弟們還看著呢,再說了,我又不吃人,哪怕真吃人,還得吐骨頭呢,是不是?”
這番話絲毫沒有起到安撫白三條的作用,但是他一杯茶下去,好歹算是鎮定了許多。
“介紹一下你自己。”
李大柱對白三條說道。
白三條連忙回答道,“我就是一個混混兒。”
李大柱擺擺手道,“不要謙虛,前麵的頭銜,定語什麼的,該加的都加上,能帶七八個打手,闖入民宅,調戲婦女,主動動手打人的,能是一般的混混兒?我信,你自己也不信不是?”
“來,再給你一個機會,重新介紹一下你自己。醜話說前頭,機會給你了,你要抓住。”
白三條隻得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身份說了一遍。
李大柱沒想到,這是一條大魚不,是大泥鰍啊!這孫子竟然是平遼城最大的混混兒,難怪他能夠跟著黃餘農混飯吃。
有用,很有用!
李大柱動了心思,要把這條大魚弄到自己魚塘裡來。
“還有彆的身份和過硬的關係?”
麵對李大柱的詢問的,白三條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李大柱見他似在猶豫,便說道,“徐晉光今天去跟知縣吃飯去了,必然會聊一點什麼,他們會聊什麼呢你猜。”
“我我媳婦兒,我媳婦兒跟縣太爺最寵愛的小妾是親姐倆。”白三條連忙說道,“就是有這一層關係,所以偶爾也能接一點彆的營生。”
李大柱很滿意,“徐晉光是我把兄弟,今後你跟他吃飯,也就是跟我吃飯。”
白三條連連點頭。
“你今的,我全都當真,當然你可以選擇老實,也可以選擇不老實;我可以選擇信,也可以選擇不信。”
李大柱說完,白三條接茬道,“我我老實,我句句屬實啊!我能說的全交代了。”
哪怕嘴上這麼說著,但是一雙眼睛還是不敢去看李大柱,因為他藏了一部分。
既然李大柱沒問,他覺著就沒必要說,哪怕問了,不能說的也不會說,那便是黃餘農讓自己去查的走私案,他查到了一部分,也彙報給了黃餘農,結果,沒幾天,黃餘農就死了。
通過媳婦兒的分析,他越發地覺得黃餘農的死跟這件事有關係,既跟這件事有關係,可能就會牽連到自己,那就堅決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