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2章 動了心思
劉夫人考慮得周全,連忙催促劉金針。
雖然心裡不願意,但是拗不過自家媳婦兒,劉金針趕緊就去了。
打開柴房門。
王鳳儀都快把被褥扯破了,全憑著對生的希望在苦苦地堅持著。
“妹子,來,你把這碗湯藥喝了,是鎮痛的,喝了就沒那麼難受了。”
劉夫人把湯碗遞給了王鳳儀。
王鳳儀疼得打哆嗦,接過了劉夫人手裡的碗,一股腦地喝了下去。
這種疼痛讓她想起了當初自己毀掉自己所忍受的痛苦,沒想到,從人到鬼,走了一遭地獄,從鬼到人,還得走一遭地獄。
緩了一會,王鳳儀才感覺的疼痛感減退了不少。
一看她這樣子,劉金針和劉夫人就知道,湯藥見效了。
“去打盆水去,我給她擦擦。”
麵對夫人的命令,劉金針是半點沒轍,隻能乖乖去打水。
端來水給王鳳儀一擦。
好家夥!
劉夫人都看呆了。
端的一個傾國傾城,美豔無雙!
那飽滿的臉蛋,水盈盈的眼眸,精致的臉型,搭配上紅潤的朱唇, 任誰看了都得心動。
“爛貨,浪種,破鞋,不要臉的東西!”
劉夫人怒火中燒,朝著王鳳儀就是劈頭蓋臉地一頓打。
劉金針正癡迷於王鳳儀那張絕世容顏,忽然就被媳婦兒的舉動嚇到了,好說歹說地才把她拉出了柴房。
“你乾什麼啊?”劉金針有些沒好氣地問道。
劉夫人指著劉金針的鼻子說道,“你為了這個賤貨給我發脾氣!我現在就拿刀殺了她!”
“彆急!哎喲喂,我的媳婦,我的媽,親媽!你彆衝動,你聽我說,留著她還有用。”劉金針連忙對媳婦兒解釋說道。
劉夫人氣急敗壞地問道,“還有什麼用?說!”
“這藥會不會反複,後續會不會出問題,不都得觀察嗎?還有,她喉嚨裡也是爛瘡,也得給她用上,看看喉嚨裡跟皮膚上會不會有差異,隻有效果達到最好,才敢給都司,誰知道都司會往哪兒抹呢!”
劉金針連忙對媳婦兒解釋說道,他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而是已經被王鳳儀勾了魂,隻想著治好這個女人,然後好好地跟她苟且一番,畢竟,這種貨色,說是王妃也有人信!
劉夫人指著劉金針的鼻子,冷眼看著他,就是不說話。
劉金針連忙解釋說道,“你放心,我真是這樣想的,而且,我保證不給她喝湯藥,要是疼死了,就是她的命,疼不死,就給你出氣,這還不好嗎?”
聽到劉金針這話,劉夫人好歹才算是消了點氣。
劉金針見奏效,嘿笑著湊上前繼續說道,“她用了咱們,吃了咱們,住了咱們,就讓她白死了?那不能!”
“你想乾什麼?”劉夫人又邪火起來了。
劉金針為了讓媳婦兒消氣,自曝其短道,“我這點存貨,都被你榨乾了,而且,我沒這個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劉夫人輕蔑地說道,“我當然知道,我可是受害者。”
“等治好了她,確定了膏藥的效果,就把她賣窯子裡去,這種貨色,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劉金針說出了自己的毒計,沒說的是,在此之前,也能讓老子逮著機會享受兩次。
聽到劉金針的計劃,劉夫人冷哼道,“都說醫者仁心,我看你呀,就是狼心狗肺。”
“嘿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少屁話,鑰匙給我!”
劉夫人一把搶過了劉金針手裡的鑰匙,然後將柴房門鎖住道,“今後,你不準踏入這個柴房一步,除非我在旁邊,給她送飯,上藥,都由我來。”
劉金針心裡苦啊,比吃了黃蓮還苦,偏偏還不能表現出來,隻得笑著點頭。
由於劉夫人的情緒激動,直接導致了柴房裡的王鳳儀把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她此刻心裡涼透,沒想到才出虎穴又入狼窩,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雲綺煙,希望她能儘快發現自己。
而在西廂房,一直關注著的劉金針動向的雲綺煙早就把兩人的對話內容給聽去了,她一開始就發現兩人進進出出柴房,似乎在乾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於是,就凝神靜聽。
後來才發現,根本不需要凝神靜聽,兩人一吵,自然就聽在了耳朵裡。
回頭看了一眼,李大柱正在睡覺休息,雲綺煙心裡慶幸,還好沒吵醒李大柱。
入夜。
柴房沒了動靜,東廂房尚亮著一盞微弱的蠟燭,馬棚裡的蹬山羚也沒再哼唧了。
雲綺煙親吻了李大柱一下,就悄然從西廂房摸了出去,出門順著牆根一路來到了柴房。
她能夠聽見柴房裡的呼吸聲,很顯然那個女乞丐還沒死,她雖然憐憫女乞丐,但是她心裡知道,現在自己需要全心全意地照顧李大柱,連一個安定的容身之所都沒有,所以,沒辦法對旁人施以援手。
再摸到了東廂房牆根下,一個縱雲梯,就上了房,輕巧如燕地走了幾步,就扒開了幾片瓦,朝著下方看了進去。
“哎,哎哎哎,我不行了,我真不行了,求求你放過我,我快要累死了,哎喲喂,我的天呐。”劉金針揉著自己的腰,都沒辦法從媳婦兒身上下來。
劉夫人一臉嫌棄地把劉金針推下去,她就是要榨乾劉金針,免得他起彆的歪心思。
“哼,沒用的東西,我看你今天看柴房裡那個女人挺來勁兒的嘛,怎麼現在不行?自家田不得勁,得去耕彆家的?”
聽見媳婦兒的醋意,劉金針趕緊解釋道,“我說了,這是為了都司的藥膏,我沒啥彆的想法,隻要她爛瘡治好了,我馬上就把她賣到妓院去!”
一邊揉著腰一邊又說道,“我還不是為了咱們這個家,西屋那個癱子,把他榨乾,然後拿來試試彆藥,他那個女人到時候一並賣去窯子,這錢一湊,咱們都能上大縣去買宅子。”
“他們這種外鄉人,在這裡無親無故,是最好下手的,尤其是那個女乞丐,天天風餐露宿,把她賣去了妓院,吃香喝辣,那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劉金針厚顏無恥地說著,安撫著女人早些睡覺。
劉夫人也覺得劉金針被榨得差不多了,於是吹滅了床頭的蠟燭。
在房頂上的雲綺煙冷冷一笑,蓋好了房瓦,轉頭就去了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