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後她......”“醒了?”
“沒有!”
丁見陽這一句回話,李大柱差點打他,隻聽他又說道,“醫療團隊說找不到管傲俠,就擅自給王玲玲做了檢查,說她氣血恢複了,體溫回升了,我才來通報。”
“好消息,走去看看!”
李大柱想起昨天晚上差點沒被王玲玲給凍死,連忙就叫上丁見陽去瞧瞧。
果然。
巫後王玲玲此時已經基本恢複了血色,體溫也正常了,隻是還沒有睜開眼睛。
“這女人不簡單。”旁邊的丁見陽忍不住說了一句。
李大柱扭頭道,“你怎麼判斷的?”
丁見陽直言道,“這女人看上去有一種讓人有一種想親近又畏懼的感覺,上一次我產生這樣的感覺是把王泰淼煉成的時候。”
李大柱正想說點啥,忽然覺得丁見陽這話,好像是對的,他見到王玲玲也有這種感覺。
他以為隻是自已有這種感覺,沒想到丁見陽一個隻對屍體感興趣的人,竟然也會這樣。
巫後之名,豈是白擔。
“龍皇陛下,總督請你們過去一趟,出事了!”
頌猜巫師急急匆匆地趕來說道。
李大柱讓醫療團隊照顧好王玲玲,趕緊就帶丁見陽跟頌猜巫師去了。
在會客的露天大院子裡,一方遊泳池周圍坐著一些人,為首的自然是總督。
“不要參與北方的事情,你這樣的行為會拖我們下水。”
“總督,你清醒一點,我們剛在議會失敗,現在還靠著北邊的貿易,我已經接到了電話,總之,我的產業不能受損失。”
“他們要的人最好都交給他們,你這樣一意孤行,不僅會害了你自已,還會連累我們。”
......
商會代表,產業巨頭,大族長等等頭麵人物都來了,無一例外,都是接到了王、蕭兩家電話,來給總督施加壓力。
“錢是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出現。
眾人紛紛扭頭看來,一身湖藍的連衣裙,抱著雙臂,冷眼傲視,可臉上,分明有一種春雨潤如酥的紅豔,很是明豔,很是動人,很是嫵媚。
“王家不要的,蕭家不要的,我潘家都能吃下來,現在你們還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嗎?”
自然。
用這種倨傲的語氣說話的,正是潘雅真。
“這位女士是?”
“潘小姐!原來是潘大小姐,您大駕光臨了,失敬失敬!”
有人不認識,自然就有人認識。
潘家的手,可不僅僅在國內,尤其是跟賈家進行部分整合之後,對海外礦藏資源開發,也是在穩步推進。
因此,潘雅真之名,早就如雷貫耳了,更是有見過其真容的,無不當作炫耀的資本。
私下一通竊竊私語的討論,周圍人就全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三大家族之一潘家的繼承人潘雅真。
“可我聽說,潘宏宇才是潘老爺子選定的繼承人。”有人就開始冒雜音了。
潘雅真打了一個響指。
一個影衛就捧著一個檀木盒子走了過來。
潘雅真戳了戳檀木盒子道,“潘宏宇在這裡麵,現在你告訴我,他怎麼繼承潘家?”
丁見陽冷不丁一句騷話,“口腔潰瘍上青樓,還敢用嘴?”
然而。
還是有人繼續聲張道,“生意是要做,錢是要賺,可命也不能不要啊!哪怕潘家不來找麻煩,可王蕭兩家怎麼應付?他們的手段有多狠,你不知道?”
“上次搞出什麼動靜的慫瓦部,接連吞並了七八個部落,影響到了王家的港口生意,一夜之間,慫瓦的幾個頭人全死了,這是什麼力量,你不害怕?”
“總督,動靜鬨得太大,怎麼收拾?這麼大一口鍋,誰來扛?翁頌島的事情,聖華島的事情,九蛇天奇廟的事情,鬨得太大了!”
......
很顯然,錢的事隻是發難的借口而已,哪怕潘雅真已經站在麵前了,做出了鄭重的承諾,還是無法打消他們的顧慮和焦慮。
“諸位!”
一直沒吭聲的總督忽然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抖了抖灰塵,徑直走到了李大柱麵前,“噗通”一下跪了下來。
“跪見巫族之主,天命龍皇陛下!”
這一跪。
嚇得在場眾人瞪大了雙眼,震得頭皮發麻。
什麼東西?
天命龍皇?
不是在龍皇廟裡嗎?
活了?
什麼時候活的?怎麼沒人通知呢?
李大柱也知道,需要幫總督解圍,否則,這些天住在這裡,就沒辦法安生,有總督在,住在總督府裡,可以避免諸多麻煩。
於是......
“我巫族後人,麵對吾皇,還不下跪?”
說完,龍頭具現,龍鱗熠熠,豎瞳神聖!
陽光下。
李大柱仿佛擁有了一層聖潔而至高的光暈,狠狠地衝擊著所有人的靈魂。
顫栗,彷徨,驚駭,失措。
每天跪拜的神,走入了現實中。
他不是泥胎塑像,而是精神圖騰,巫族人信奉了數萬年的精神圖騰!
現在,今天,當下,就在麵前!
在場所有人,都紛紛跪了下來,再不敢有彆的想法,再沒有任何異議。
每日供奉燒香的虔誠,在這一刻,到達的頂峰!
“哈!哈哈哈.......”
一陣妖邪的狂笑之後,院子的大門被打開了。
伴隨著這笑聲,一個穿著熱帶風情裝的女人露著大長腿就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四個人,一黑一白兩個男人,一個穿著漸欲迷人眼花衣服年輕女子,以及一個肌肉健碩光著膀子隻穿條褲衩的男人。
女人笑著笑著,回頭一看,頓時變臉怒罵道,“滾一邊去,王老還沒進來,你腿腳倒是快,沒眼力見的東西!”
被她如此一聲嗬斥,四個人畏懼地連忙閃開到一邊。
而這時候,一個老者緩緩地走了進來,老者穿著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很流行的粗布藍衣服,臉上皺紋很多,黝黑而發亮,手裡拿著一個旱煙的煙杆,是那種能隨處在農村見到老頭。
而他身後,同樣站著三個奇怪的人,一個瘦高猶如竹竿的男人,戴著一副墨鏡,很是有些滑稽;一個拄著拐杖的胖乎乎,但滿臉堆笑的女人;以及一個全身都蜷縮在羽絨服裡,隻露出兩隻畏懼眼睛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