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沒想到,你真是個充滿勇敢探索精神的人,這正是我們隊伍所需要的。我這就把報名表發給你……”鶴雲飛滿是讚賞。
他一邊在屏幕上急切地飛速打字,一邊暗自思忖,格桑花怎麼感覺如此熟悉,仿佛從未陌生過呢?
他又問:“我們這次的科學考察活動完全是民間性質的,如果你參加,會不會影響到你的工作?你的家人會同意嗎?”
對方一時沒有回應,片刻後才回複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拿主意,隻是不清楚還有多久的準備時間。”
雲飛趕忙說道:“準備時間相當緊迫,近一兩個月就得行動,或許還會在昆明召開秘密通報會,真心希望你能來參加。”
格桑花爽快應道:“好的,要是你們的項目確定下來,我想我會到場的。”
畢竟這是初次交流,雲飛不便在網絡上詢問過多,可他心底卻有個強烈的直覺,這個女孩值得信賴。他下意識地伸手觸摸自己胸前的玄天符,又一次將玄天符與太陽女的護身符擺放在一起,仔細端詳。
格桑花會是她嗎?不太可能吧!這世界哪會這麼小?他輕輕一笑,覺得難以置信。三年前的往事依舊曆曆在目,太陽女的身影仿佛又浮現在眼前。
你到底身在何處呢?
鶴雲飛又想起了高欣欣,那個曾幫自己對付劫匪的白族小導遊。前幾天他還撥打過她的電話,卻一直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也不知她幫忙打聽太陽女的事情進展如何?或許她已經拋諸腦後,或許她又帶團前往西藏了。他記得,曲木戈武也曾跟他提過,那屆太陽女冠軍似乎回西藏了。他暗自思量,倘若有機會,這次去西藏科學考察,一定要親自再去探尋她的下落。
結束了與格桑花的對話,他又打開了另一個前來報名人的檔案,那是一位網紅大咖,也是一位知識淵博的科普學者,他自稱自己是無所不通的“馬萬通”“馬博士”。
從傳過來的圖片資料上看,馬文庸,這位來自湖南的43歲的網紅大咖,身材不高,微微發福。介紹中的評價說,自己平日裡待人總是和藹可親,言行舉止彬彬有禮。但在網絡上,總是言語犀利,知道淵博,充滿了前瞻意識,人稱“馬大咖”
鶴雲飛本打算與他進行一下深度交流,但他忽然又猶豫了,這個科學考察要帶這樣一位雜學家嗎?
看著眼前的人員名單,鶴雲飛心裡明白,這些人可能未曾接受過專業訓練,儘管他們可能知識豐富、文化素養高、滿懷熱情,且都是專業領域的人才,參與科考救援必定能發揮重要作用。但這是一項十分危險而艱巨的任務,甚至可能是要用生命去換取的。他想在出發之前還是要再進行認真的甄彆和交流。
突然,鶴雲飛又想到了經費的難題,以及與複奎集團的合作。就他自身意願而言,他並不想讓複奎集團參與進來。然而,此次活動以民間組織形式開展,中科院和西南科學研究院的經費短期內無法到位,從其他渠道籌集資金和物資也困難重重。看來彆無他法,為了爭取時間,他隻能同意與複奎集團合作,並向林院長彙報了此事。
終於,在吳雄的努力下,西南科學研究院、冰川科學考察隊與讚助商複奎集團順利簽署了合作意向。姚奎笑著對吳雄說道:“感謝領導對我們的信任,今後有任何需求,儘管開口,我一定全力滿足。”他還隱晦地表示,其他方麵的事情也可以找他。
吳雄滿臉笑意,客氣回應:“董事長,您太客氣了。往後還得仰仗您多多支持,最關鍵的是多多參與。”
簽約完成後,姚奎誠摯邀請西南科學研究院的全體領導和科學家,有時間務必前往恐龍樂園參觀指導,大家愉快地接受了邀請……
在陳厚岩的悉心培育下,蟒甲最終成了世界上最為機警敏銳、狡詐凶殘的恐怖怪物。儘管如此,可陳厚岩的內心卻依舊被苦惱深深籠罩。這模樣醜陋的家夥,縱使擁有強大的力量,卻如同強壯的騾子一般,無法生育後代。原本滿心指望憑借培育出的蟒甲斬獲一項世界新生物獎,如今看來,這美夢已然破碎。
聽聞杜豔香又陪著董事長在各種場合出儘風頭,陳厚岩滿心憤懣,暗自咒罵:“這個臭娘們!憑什麼我在背後累死累活,她卻能在前麵儘享風光。她不過是公司請來負責公關與表演的,可董事長對她卻似乎總是言聽計從。”
身為董事長最為倚重的謀士,陳厚岩平日裡確要處處讓著她,更令他怒火中燒的是,自己精心謀劃的好事,常常因為她的一句話就化為烏有。
陳厚岩是個睚眥必報之人,一直在尋覓機會整治杜豔香。他心裡盤算著,自己作為辛苦的創造者,絕不能讓那個臭娘們逍遙自在,就讓她去當這怪物的馴獸師,說不定哪天就被怪物給吞了,那才大快人心。
主意已定,陳厚岩便開始絞儘腦汁尋找理由。他深知,動物機體是通過生理結構來展現有序度的,機體越是複雜,有序程度也就越高。眼下他向董事長姚奎推薦爬行動物,正是因為它們具備複雜的生理結構,更為關鍵的是,它們還攜帶著上古時期的古老基因。
為了向姚奎證明自己的想法,陳厚岩決定,今日再次對蟒甲展開催情試驗。他滿臉不耐煩,對著助手們大聲吼道:“都給我聽好了!今天是第15次加大劑量給蟒甲注射催情劑,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要是出了岔子,可是要出人命的!”
“陳總,真的會出人命嗎?”負責給蟒甲實施麻醉的麻醉師忍不住開口問道。
陳厚岩沒好氣地嗬斥道:“少廢話!乾好你自己的活兒!要是不能及時麻醉蟒甲,把它惹急了,我們全都得死!”隨後,他又轉頭麵向所有人,下令道,“現在開始工作!”
眼見蟒甲情緒還算穩定,陳厚岩指揮一群人小心翼翼地從籠子側麵伸進一根長長的管子,神不知鬼不覺地放置在蟒甲身後。隨著針管緩緩插入,蟒甲瞬間有所察覺,猛地跳了起來,對著打針的人瘋狂吼叫,一口便將管子咬斷。
陳厚岩和助手們嚇得一同向後跳出老遠。
見蟒甲如此不聽使喚,一名肥胖的看守手持電棍,對著籠子破口大罵:“他媽的,你這個怪物,差點把老子嚇死!再不聽話,老子就用電棍電死你!”說著,還衝著籠子裡的怪獸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電棍。
刹那間,那怪獸迅猛地衝到籠子前,儘管未能衝破牢籠,可那股強大的氣勢還是將胖子震得仰麵摔倒在地。
怪獸對著胖子一陣狂吼,粘稠的口水濺了他一身。無奈之下,陳厚岩隻能暫且放棄這次試驗。
他坐到一台計算機前,正準備查看一組測試數據,這時,籠子中的怪獸突然又是一聲怪叫,那聲音尖銳刺耳,嚇得所有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一股馥鬱的香氣撲鼻而來,原本焦躁不安的蟒甲不由自主地高高昂起頭顱,如饑似渴地嗅著空氣中那充滿誘惑的氣息。
恐龍樂園的大明星杜豔香翩然出現在眾人眼前,蟒甲瞬間變得格外溫順乖巧,仿佛對這個打扮得如同站立的蝮蛇般的女人充滿了信服。
陳厚岩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心中暗自佩服這個妖女在馴獸方麵的卓越才華。此刻他也明白,僅憑自己的能力,要想找到上帝基因根本毫無可能,唯有依靠杜豔香的幫助,才有可能取得成功。
陳厚岩滿臉堆笑地說道:“杜小姐,您可算來了。”
杜豔香微微抬起下巴,神色慵懶地回應道:“怎麼啦,陳總?又碰上什麼難題了?”
陳厚岩心裡雖滿是不悅,但表麵上卻不敢顯露分毫,畢竟杜豔香可是董事長麵前的紅人。他無奈地解釋道:“你是不會明白的!能培育出這家夥,實在是太不容易了。誰不想弄清楚上帝基因究竟是什麼模樣?我們對一個dna經過n次變異後的狀態進行了無數次觀察,這操作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杜豔香不以為然地說:“順其自然發展,不是挺好的嗎?現在你能培育出兩個怪物,已經很不錯了。”
陳厚岩看了她一眼,麵露難色:“杜小姐,很多物種的後代基因都是從它們母親那裡遺傳下來的,後天才能獲得基因變異。我們合成了蟒甲,這已然是科學史上的一大進步,可如果不能繼續促使它們繁殖,無法生育後代,這項成就就隻能算是成功了一半。就好比驢和馬能繁育出後代,騾子卻不能生育,那就沒什麼實際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