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伯年疑惑發問:“那豈不是在快子組成的快宇宙裡,任何超光速粒子都不能比光速慢;而在我們的慢宇宙中,任何物體都無法超過光速,這麼說光速就是兩個宇宙的分界線了?”
蘇春陽難掩激動:“對,可以這麼理解。要是黑洞是個絕對的‘冷血食客’,那我們就有理由認為,黑洞的終極點就是光速的終極點,它會終結現實世界,開啟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還是維持地區穩定比較好!”丁伯年一臉認真地強調。
這時,林一洲正式引入主題:“今天大家聚在一起,就是要共同探討穿越時空這件事……”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白堊紀荒野上,一根根黑色的隕鐵柱突兀地矗立著。由於遭受強烈雷擊,它們早已焦糊一片,然而,位於中間那座高大、類似金葫蘆的建築物卻金光閃耀,仿佛從未受到過雷電的侵襲。
龍山人正在收拾這片混亂的殘局,西摩拉姆帶著瓦紮、拉攏,還有辛讓等人,圍繞著金葫蘆天爐仔細查看情況,清理殘骸,並準備清空核心化料池中的殘留能量。
此刻,兩個小孩子如脫韁的小馬駒般突然飛奔而來。其中一個小男孩,絲毫未加思索,一頭就紮進了那神秘的金葫蘆之中。
這一幕可把西摩拉姆族巫急壞了,她操著古龍山語高聲呼喊:“阿烏,快出來!彆進去……”聲音中滿是焦急與擔憂,緊接著便匆匆追了進去。
那個叫阿烏的小男孩,仿佛是在故意和族巫奶奶玩躲貓貓,他貓著腰,迅速藏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裡,說什麼也不肯出來。
西摩拉姆在錯綜複雜的眾多管道間匆忙穿行,目光急切地四處搜尋,卻始終不見小男孩的蹤影。她不禁自言自語道:“這個調皮鬼,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就在這時,“吱呀呀……”一陣詭異而古怪的聲音悠悠傳來,顯然小男孩似乎打開了一扇神秘的小門。
西摩拉姆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她心裡明白,小男孩肯定是進入了化料池,那可是整個金葫蘆的核心區域,所有的月光石都要在那裡轉化生成金葫蘆天爐的核心能量。
這可不得了,一旦出了事那可是要出人命的!萬一化料池中還有殘存的能量塊,哪怕僅僅是一丁點,都足以毀掉整個龍山寨。
西摩拉姆慌了神,聲音都帶著顫抖,大聲呼喊:“阿烏,快出來!那裡危險!!”
瓦紮聽到呼喊聲,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心急如焚地趕了進來,朝著核心化料池飛奔而去。可就在這時,化料池的玄門不知為何,竟然“哢噠”一聲反鎖上了。
西摩拉姆焦急萬分,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大喊:“瓦紮,一定把……把你弟弟救出來呀!”
瓦紮應了一聲:“放心”,隻見他眉頭緊鎖,雙目圓睜,周身肌肉緊繃,使出了渾身解數,猛地撞向那扇用特殊材料製成的堅固玄門。
“哐哐哐……”巨大的撞擊聲在空間裡回蕩,可那金色玄門卻如巍峨高山般,紋絲不動。
當瓦紮憋足了勁兒,準備再次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時,忽然一隻手穩穩地拉住了他。他轉頭一看,原來是族老拉攏,隻見拉攏手中拿著一塊六棱形的物體,說道:“試試這個吧。”
西摩族巫一看,急忙問道:“拉攏,這是從哪兒來的?”據她所知,開啟金葫蘆天爐能量池的密鑰“寶龜鑒”早在穿越時就已經丟失了。
拉攏解釋道:“自從咱們的‘寶龜鑒’丟失以後,這扇門就再也沒敢關上過。我是擔心萬一出狀況,就做了這個相似的鑰匙,還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
瓦紮接過鑰匙,左右端詳,一時間竟不知如何使用。這時,外麵傳來了清理殘留能量的急切呼聲。
情況十萬火急,隻見拉攏迅速將那枚用玉石精心做成的鑰匙,輕輕按進玄門的六棱形孔洞中,然後小心翼翼地左右轉動了幾下。神奇的是,金葫蘆的玄門果然有了動靜,然而卻還是無法完全打開。
西摩拉姆急得眼眶泛紅,隔著玄門大聲呼喊:“阿烏,快點出來呀,要不然你就回不了八方山穀了……”
就在眾人滿心焦急之時,忽然,也不知是鑰匙終於起了作用,還是其他什麼神秘原因,金色玄門緩緩地被輕輕推開。
一個七八歲模樣的小男孩出現在眾人眼前,他渾身漆黑,仿佛剛從煤堆裡鑽出來一般,隻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正傻笑著站在裡麵。
西摩拉姆眼眶一熱,淚水奪眶而出,一把將小阿烏緊緊抱住。她並沒有絲毫責怪小男孩的意思,而是滿含疼愛地將他帶離了金葫蘆。
出了門,西摩拉姆臉色一沉,對著站在外麵的女孩厲聲訓斥道:“眯魯,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怎麼能讓你的弟弟到處亂跑?”
阿烏和眯魯是龍山人的金童玉女,也是西摩老人的心頭寶,一個是她的親孫子,一個是她的親侄女。眯魯看上去十三四歲,皮膚比阿烏白皙一些,身著用柔軟茅草精心編製的短款草衣,搭配一條不知用何種動物皮毛製成的超短裙,整個人洋溢著青春的活力,又透著十足的野性。
她撲閃著一雙靈動而充滿智慧的大眼睛,那眼神仿佛在說:奶奶,他太淘氣啦,我實在管不住他。西摩拉姆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灑在大地上,鶴雲飛從西南科學研究院歸來。他心裡惦記著和大哥包天喜的約會,一回到住處便匆匆換下工裝,暗自思忖:今天是不是又得喝個一醉方休啊?
坐上老大包天喜派來的車,他們很快便停在了聚寶盆未來發展有限公司門前。隻見迎麵一條橫幅高高懸掛,上麵寫著“北京來的哥們兒歡迎你”。
鶴雲飛一眼望去,便知曉這肯定是包老大的一貫風格。
隨著幾聲禮炮轟然鳴響,道路兩旁的歡迎隊伍瞬間沸騰起來,鮮花如絢爛的花海,美女們笑意盈盈,紛紛向這邊湧來,那熱烈的場麵,宛如在迎接一位尊貴的外國元首。
隊伍前方,老大包天喜和臉上有著一道醒目疤痕的彝族人曲木戈武滿臉笑容,熱情地迎了上來。老朋友相見,格外親切,“雲飛兄弟……”“飛哥……”
兄弟們緊緊相擁,情誼在這一刻儘顯無遺。
曲木戈武一把摟住鶴雲飛,儘管他臉上的刀疤看著有些觸目驚心,但內心的激動卻難以掩飾,溢於言表。自從三年前,他陪著這位北京的大哥參加昆明國際旅遊節後,他們之間的聯係就從未中斷過。
鶴雲飛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一圈,發現隊伍裡不見郭振虎和包曉彤,便開口問道:“他們倆去哪兒了?”
包天喜回答道:“郭振虎去楚雄州黑井鎮上打理生意了,包曉彤正在趕來的路上。”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有人扯著嗓子大喊:“讓開,讓開,都給我讓開!!”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幾個一看就像打手模樣的人,簇擁著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走來。仔細一看,竟然是複奎集團的杜豔香。
或許是之前奪取《冰封df計劃》書沒能成功,姚奎特意派她前來一探究竟。
杜豔香濃妝豔抹,走起路來一步三搖,姿態頗為妖嬈。她身著一襲黑色衣裙,上麵鑲嵌著閃爍如鑽石般的裝飾物,手中還捧著一束嬌豔欲滴的鮮花,她扭動著身姿徑直朝著鶴雲飛走去。
塗抹著血紅嘴唇的口中嬌聲喊道:“呦,飛哥,你可真是英氣逼人!”
鶴雲飛滿心疑惑,完全不知道這個女人此番前來意欲何為,連忙說道:“這位小姐,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杜豔香故作嬌嗔,帶著一股嗲勁兒自我介紹道:“什麼小姐呀?人家叫杜豔香。今天可是特地來看你的喲!”這或真或假的愛慕之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為意外。
她的話音剛落,便捧著鮮花,身姿輕盈地靠向雲飛,甚至還送上了貼麵禮,這親昵舉動讓雲飛瞬間有些手足無措。
包天喜滿臉不耐煩,毫不客氣地打斷道:“杜小姐,誰讓你來的?該不會又是為了那塊破石頭來糾纏我吧?”
此前因鑒定寶石一事,複奎集團與包天喜鬨得劍拔弩張,氣氛十分緊張。
杜豔香身旁的保鏢段金虎,被包天喜的態度徹底激怒,他渾身肌肉緊繃,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躍躍欲試,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架勢。
鶴雲飛目光掃向段金虎,瞬間瞳孔一縮,他清楚地記得,這人正是當年在武當山搗亂法事的小混混,隻是如今身形更為壯碩,周身還散發著一股狠厲的氣息。
就在這時,聚寶盆公司周邊突然湧出大批人,他們人手一根棍棒,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現場氣氛瞬間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