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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看他之前連著堵了二月紅好幾天,其實二月紅本人還挺忙,隻是定時定點回紅府陪丫頭吃飯維持感情,那天才湊巧讓陳皮撞上,白日裡大多數時間他都待在戲園子裡。
對,入住紅府越明珠才知道這位紅先生本名二月紅,不僅身懷絕技,還是長沙唱花鼓戲的名角。
二月紅。
這名字一聽就不像本名像藝名,先前看到匾額上寫的紅字,她就在心裡嘀咕這位紅先生本名會是什麼。
沒想到紅字反而落在尾上。
越明珠對唱戲沒有偏見,她好歹是個現代人,從大娛樂時代來的。
隻是民國唱戲的能有這麼大的家業,和電視劇完全不符合嘛。
不過鼓爬子的事例在前,越明珠打定主意不要偏聽偏信,以後一切以實際為主。
提起唱戲就不得不提陳皮,反正要練基本功,二月紅原先還打算把陳皮先扔到戲班跟那新來的幾個學徒一起練。
他剛開這個口時可把越明珠興奮壞了,陳皮誒,陳皮要去唱戲,這誰能想的到,她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看陳皮在戲台上咿咿呀呀的畫麵。
至於他的意願,嗬嗬,那不重要。
‘不重要的’陳皮本人對唱戲沒意見。
對他而言隻要能學到本事就行,他這個人底線一向低的可怕,就是看越明珠在一旁捂嘴偷笑有點來氣。
可等他開一嗓,那場麵就很不儘如人意了。
拉胯。
十分拉胯。
比起他在武學上令人眼紅的天賦,他嗓子屬於勤都不能補拙的那種拉胯。
總之讓二月紅聽了不到三秒就徹底歇了在戲園收他為徒的心思,做師傅的也想的開,反正這送上門的徒弟確實根骨不錯,占了一頭總比一頭都沒有強。
戲班子裡的那些小的,他是挑來選去都沒挑中,可見其眼光之高。能得陳皮這麼一個已是不易,唱戲上沒有天分就沒有吧,不強求。
擺擺手讓陳皮老實在紅府先待著,話裡話外都是彆去戲園給他丟人了。
越明珠對此表示失望。
天知道她連陳皮登台的那天去吹口哨扔賞錢的主意都想好了。
哼,現在隻能含恨作罷。
陳皮無所謂,他對唱戲沒意見,能唱就唱,不能唱更好,他可以把時間全部放在習武上。
二月紅不在家,家裡能做主的除了丫頭就是管家。丫頭性情溫柔不會拒絕,管家更不會說什麼。
長沙的冬天很熱鬨。
沿街叫賣的商販屢見不鮮,寒氣襲人依舊冰不住黎民百姓們忙碌於各種生計的腳步。
越明珠穿著新衣沒忘帶上自己的挎包,在街上漫無目的到處亂轉,她不想沉溺在紅府的安樂景象之中,才提出要出來自己逛逛。
這個世界還真是藏龍臥虎。
陳皮不是無敵的這一點她早有預料,隻要出了漢口遲早有遇上強敵的一天,可她沒想到的是換了地圖後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今天是二月紅,明天會不會是四月春呢?剩下的,比陳皮強的人又有多少?比起明麵上的刀,這個地圖裡的強者似乎更深藏不露。
這次是陳皮運氣好,碰見的是性格不那麼暴戾好相處的二月紅,如果他碰見的是個比他隻強不弱還殺心比他更大的敵人呢?
既然決定在長沙住下,越明珠就必須掌握更多的主動權。
隻有陳皮一個底牌,她不放心。底牌就跟人的特長一樣,單出都是死路一條,係統不在,她必須得有其他牌在手才能放心。
她必須,必須在這裡儘快擁有自己的另一張牌。
不過
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不知道是不是新衣服不夠保暖,她老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吆喝聲、叫賣聲不止,她跺著腳正給後麵的行人讓路。
前麵突然傳來一片叫罵,有人在追逐鬨事,一路掀翻了不少路邊小販的攤子。
越明珠退避到牆角。
一個小乞丐從她身邊跑過被人一把抓住後衣領摔在地上,怒罵“你都偷幾回了小兔崽子,一天到晚想著吃白食,老子都沒你這麼痛快!”
小乞丐摔倒在地也不忘把手裡的饅頭往嘴裡塞,塞了一半被氣急敗壞的男人捏著臉把饅頭摳出來,“吃吃吃,喂狗都不喂你這個小畜生。”
發泄似的踹了他幾腳,男人氣衝衝走了,路人見怪不怪忙著自己的事,沒人多管閒事。
小乞丐噎著了,扣著嗓子眼,眼看一口氣沒憋過來要翻白眼。
“你要不要喝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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