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衛國眉毛挑動道:“哦?是誰?”
趙春生指著身邊的三人說道:“這可是庫區的三位領導,今天專門過來視察指導我們農場生產生活的。”
“而且,還要追究我們農場上個月為什麼沒有提供物資的事情。”
這時,坐在趙春生身旁的胖乎乎中年人,看到肖衛國帶領著一大群人氣勢洶洶的走過來,心裡其實是有些慌張的。
年輕人什麼的,沒有個輕重,彆直接打自己一頓,那可就虧大發了。
連忙抬起手來,製止趙春生繼續說話。
他自己也笑嗬嗬的站起來,對著肖衛國道:“這位就是紅旗農場新來的場長是吧,我先介紹下自己,我是庫區潮河分指揮部的張發德,管理著潮河這一段水庫的相關事務。”
“這次來呢,確實就如春生同誌說的,詢問一下,上個月的物資供應缺失問題。”
“不知道肖衛國場長有什麼要跟我說的沒有。”
趙春生對著張發德拱著手道:“這位可是管著一整個潮河沿線的張段長,咱農場正好在張段長的管轄範圍內。”
又轉過頭來,底氣十足的說道:“肖衛國,現在知道為啥我那時候必須得先供應庫區的物資了吧,麻溜的趕緊把上個月和這個月的物資都拿出來,而且要雙倍的供應,這樣的話,張段長才不會在後麵為難我們農場。”
肖衛國眉頭皺起,對著趙春生罵道:“趙副場長,如果我記的沒錯的話,你是潮河紅旗農場的人吧,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吃著農場的飯,轉過頭來,還要挖農場的牆角?”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實在不想在農場待,你趕緊麻溜的找人把你調走,我一點都不攔著!”
肖衛國身後農場的職工和家屬,隨著時間的推移,聚集的越來越多。
聽到場長的話,都用鄙視的眼神盯著趙春生。
把趙春生看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我,我這不是也是為了農場好嗎!”
肖衛國不再去管趙春生,而是將目光落在一旁所謂的張段長身上。
“張發德段長?”
張發德嗬嗬笑了兩聲:“是我,肖同誌不要誤會,我們這次過來,主要是協調物資的供應問題嘛,如果農場實在緊張,可以延後一些,也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可不能延後太多,庫區正在大力發展階段,還是需要周圍的兄弟單位多多支持的。”
肖衛國忽的想到了一個名字,頓時冷著臉問道:“張發財是你什麼人?”
張發德聽到張發財這個名字,整個臉頓時笑不出來了。
死死的盯著肖衛國觀察著。
“難道,你就是那時候一腳把我弟肋骨踢斷三根的那個人?”
“最終導致我弟弟落入水裡直接丟了性命!”
想到這裡,張發德恨的牙齒緊緊的咬住,好似想一口把肖衛國吃掉似得。
肖衛國在確定這人居然是曾經仇人的哥哥後,冷笑道:“你可彆亂說,最終跌下水裡,那是他咎由自取,我可什麼都沒乾。”
“要怪,你就去怪那兩個抬擔架的人。”
此時,肖衛國已經回想起當時的事情,那還是自己的兩個妹妹來庫區支援建設的時候。
而眼前張發德的弟弟張發財,靠著手裡的一點權力,直接把兩個妹妹手裡的人參酒給攔截了下來,據為己有。
導致妹妹發高燒危在旦夕。
而且,在確定人參酒的功效後,貪欲上升,還想著拿捏兩個妹妹,獲取更多的人參酒。
妹妹還因此挨了一耳光。
肖衛國一氣之下,直接一腳把這人的肋骨踢斷三根。
在用擔架運輸的時候,又做了點小手腳,直接讓那張發財葬身魚腹。
肖衛國現在回想起這些事情。
心裡還是一陣氣憤,要是那次他沒有過去,兩個妹妹的性命都可能不保。
要知道,隔壁庫區的建設中,死掉的人可是不老少的。
而對麵的張發德在確定眼前這人,就是間接導致自己弟弟張發財死亡的罪魁禍首後。
那點表麵的和善就再也維持不住。
將手背在身後,氣勢節節攀升,對著農場眾人哼了一聲。
“你們紅旗農場是要做什麼,下達的支援物資,拖延這麼久,已經影響到庫區的建設了,這罪名誰擔?”
“我把話給你們撂這裡,今天麻溜的按照兩倍的水平,將支援物資給補齊,不然~”
肖衛國同樣哼了一聲:“不然怎麼樣?”
張發德回想了下,還真沒其他方式製裁的,惹得他一陣尷尬。
“不然,我可是會聯合庫區領導,向你們上級告狀的。”
“到時候,就不知道肖衛國你這個場長,還能乾的下去嗎。”
肖衛國聽到就這個力度,切了一聲:“我當是什麼呢,就告狀呀,顯得誰不會一樣。”
“還有,你們口口聲聲的說要我們提供東西,支援庫區建設,那有沒有什麼文件,具體有說這個事情。”
“我可是什麼文件都沒有收到,之前也問過,隻有你這個張段長的口頭通知而已。”
“誰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要東西的話,也容易,現在就把需要我們農場提供各類物資的文件給到,下午我們農場就把缺的東西給補上。”
“你!”張發德用手指指著肖衛國,一副想把他給吃掉的樣子。
肖衛國一眼就看穿了眼前這人的底細。
無非就是拿不出文件出來罷了。
之前肖衛國就有所猜測,這下基本算的上是確定了,庫區確實沒有下發此類的文件。
或者,下發的文件內容並不是那麼寫的。
具體的細節還有待探究。
至於眼前這個張發德,後續得防著點了。
他的弟弟張發財確實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間接死掉的,雖然說死有餘辜。
但是,他們張家估計不這麼看。
怕不是已經將張發財的死,算到了自己頭上。
不過自己也不怕他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逼自己逼得狠了的話,大不了讓這張發德去追他弟弟去。
正在這時,農場的宣傳乾事,兼廣播員來春陽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對著喊道:“場長,不好了,咱農場門口又來了兩輛吉普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