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宋念,宋星夢立馬炸毛,“她怎麼來了?她來乾什麼啊!煩死了,我一點也不想看見她。”
張巧慧嚴厲地嗬斥自己的女兒,“星夢!怎麼說話的?!沒大沒小,那是你堂姐,怎麼對你堂姐說話的!”
宋星夢委屈地眨巴著無辜的眼睛,“媽媽,我錯了。”
張巧慧輕歎口氣,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哪有母親不疼親生女兒的,更何況她對星夢寵溺的厲害。
女兒不喜的人,她也瞧不上。
隻可惜那宋念是大哥家的獨女,而且大哥已去世了,大家或多或少都對這個孤兒給幾分薄麵。
“乖寶貝,媽媽知道你不喜歡她,但你也是知道的,隻要有祖父祖母在的一天,誰都不能欺負你堂姐,所以在外不要亂說話,彆人旁人聽去傳到你祖父的那邊,媽可保不住你。”
“知道了,媽媽。”宋星夢不情不願。
宋言則剛踏進彆墅的門,宋星夢歡快的像一隻小兔子般,穿著優雅精致的公主服,從冰瑩透亮的旋轉梯跑了下來,宛如在逃公主般美麗。
“哥哥~我好想你呀~”宋星夢撒嬌著。
宋言則摸了摸自家妹妹的腦袋,語氣裡帶了一絲不可查覺的溫柔,“慢點,小心摔倒了。”
宋星夢“嘿嘿”一笑,“哥哥總算是來了,我那些朋友都在樓上懶著不走,就是為了目睹你那張比明星還好看的神顏。”
在她心裡麵,她覺得她哥哥比娛樂圈任何一個小鮮肉都好看。
宋念看著兩個兄妹倆互動,腦袋放空,這宋言則真雙標啊,見了她就凶巴巴的,動不動就不耐煩。
見了親妹妹,語氣好到沒話說,她從來沒見過宋言則能有這麼好說話的樣子。
張巧慧站在二樓,勾起唇角,噙著一抹笑意,打量著如外人一般的宋念。
想必那孤女,心裡不是滋味吧,等再過一會全家團聚,喜樂融融,而她一個外人孤苦伶仃站在那邊,心裡如是如何作想。
張巧慧眼看好戲差不多,緩緩地走了下來,臉上浮現虛假的笑容,“呀,念念來了呀,怎麼看起來瘦了這麼多,你們當明星的,管理身材這麼狠嗎?真讓嬸子心疼。”
宋念淡淡笑了一下,張巧慧的虛偽她收入眼底,她不是一個圓滑的人,骨子裡帶著傲氣,自然不屑與虛偽的人周旋。
沒有浮誇的熱情,隻有凍死人的冷。
張巧慧也是習慣宋念脾氣,倒也不覺得尷尬,“星夢,快叫姐姐。”
宋星夢視線轉向宋念,臉上的笑容淡了很多,嘴角向下咧了咧,看起來很不爽,學著她媽的樣子,擠出虛偽的笑,“念念姐姐。”
宋念平淡的點頭,其實她不懂,明明她們都不喜歡自己,為何還要惺惺作態,這樣不累嗎?
她覺得沒必要,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她不淡不鹹的點頭,“生日快樂。”
宋星夢捂著嘴,“謝謝念念姐姐的祝福。”
宋念兩手空空來的,宋星夢也沒向她討要禮物,或者說根本不想收到她送的禮物,剛好省事。
“宋小姐,宋老爺請你過去一趟。”阿姨過來傳話。
宋念抬腳往小閣樓的庭院走去,宋家在小閣樓後,有一個很漂亮的庭院,庭院種植鮮豔的花朵,中心建造了小橋流水的美景。
剛進庭院,悅耳的流水聲響入耳邊,周圍的環境使人沁人心脾,而祖父祖母躺在椅子上,喝著茶閒聊。
宋念輕聲踏入亭子內,移至茶桌前,坐在二老的對麵,不言,執起案桌上的紫砂壺,讓水直泄而下,借助手腕的力量,上下提拉注水,反複三次,借助水的衝力,讓茶葉在水中來回翻滾流動,瞬間茶香四溢。
“阿公,阿婆。”她低眉垂眼,輕聲喚道。
倘若說這宋家還有什麼值得宋念可留戀的,就隻有她牽掛的阿公阿婆了。
阿婆輕柔的撫摸著宋念的青絲,粗糙的掌心卻格外的溫柔,慈祥的笑著,“念念回來了,阿婆已經五個月都沒有見到念念了。”
宋念眼睛泛酸,反握住阿婆的手,“阿婆,念念很想你,也很想阿公。”
宋老爺子輕咳了一聲,淺嘗了一口他孫女倒的茶,“瘦得挺多,最近工作很多嗎?”
宋老爺子不像阿婆般那樣細膩,但會用自己的方式關心他這個孫女。
“沒有,劇剛殺青完,打算最近休息片刻,便進新劇組。”
之前宋念進娛樂圈,宋老頭子還想動用家族力量捧紅她,宋念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不願靠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宋老頭子見孫女這般,便放任她一人打拚。
但看到孫女單薄的身子,宋老頭子心裡不是滋味。
宋念待在庭院裡陪著兩位老人聊了很多,眼看馬上就到生日宴開始,張巧慧心急如焚,想不通跟這孤女有什麼好聊的,還不如多關心自己的寶貝女兒。
張巧慧未經允許,擅自闖入庭院,林子上的鳥瞬間飛散開,來到亭間。
“爸媽,星夢的生日宴要開始了,星夢剛才一直鬨著要吵你們,讓我給攔下來了。”
宋老爺子起身,“那我們走吧,那小丫頭片子太能鬨騰了,巧慧,讓星夢多學學她姐,看看她姐多穩重。”
張巧慧垂眸,“我回去會好好訓她的。”
二老攙扶著對方往彆墅裡麵走,張巧慧見目的達到了,眼底笑意更濃,用餘光瞥見正在收拾茶桌的宋念,眼裡的蔑視快要溢出來。
“念念,你也快點來,有大蛋糕吃喲,嬸嬸還有事要忙,就失陪了。”
宋念給自己倒了杯茶,靠在後麵的椅子上,細細品味這上好的茶葉。
她對於參加宋星夢的生日宴沒什麼想法,能前來老宅,一是探望二老,二是宋言則對她有恩,她要報答。
竹亭外的溪水,吟唱的杜鵑,還有獨自坐在木椅上的女孩,而距離這二百米的彆墅內,歡聲笑語。
也不知道裴肆閆在乾嘛,這個點可能還在工作吧。
她曾在他回國那段日子,沒少去盛榮周圍晃悠,也聽說了不少關於裴肆閆工作狂的傳聞。
基本上把公司當做家,如果不是要維持身體正常運行,宋念想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工作吧。
以前在大學時期,裴肆閆就開始創業,每天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她。
突然身後傳來穩重的腳步聲,宋念沒有回頭,隻是捧著茶杯,欣賞著在小溪下樹葉搖曳的美態,因為她已經猜到來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