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榮集團本部坐落於京市金融三角區,俯瞰整個中央商務區,與政商要地形成完美戰略布局,樓下是四線交彙的地鐵樞紐,周邊環繞全球五百強企業總部。
“裴總,我們基於慕尼黑好來公司未來五年資金流預測12億歐元,但是對方覺得報價太低,周總想問問你的意見。”
裴肆閆看著在德國分公司的周總傳來的文件,臉色發沉,他就那樣靜靜地坐著,卻讓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瘮人氣息。
王肖合腿不由得發軟,他作為助理跟著裴總同事三年了,甚至年齡都大裴總十歲,但發自內心的害怕裴肆閆。
總的來說,全公司上下沒有一個不怕的。
畢竟業內活閻王不是白叫的。
“出去吧。”
王肖合鬆了一口氣,出去的腳步加快了幾分。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今天活閻王心情不好?
雖然平時也沒什麼好心情。
剛走到門口
“等一下。”
“幫我辦點私事,前幾日收購的星月手下有個藝人叫宋念,把她最近全部行程、工作以及見到什麼人全部彙報上來。”
“格外工資走我私人財產。”
王肖合表麵平靜,實際內心已經掀起波濤巨浪。
自家老板難不成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裴肆閆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心情格外煩躁,腦海裡全部是昨天晚上那張嬌柔的臉,可憐兮兮賣慘。
雖然知道她在騙他。
可他還是受她情緒牽製。
他無奈的歎口氣,閉上眼。
裴肆閆,你忘了當年她是怎麼把你拋棄的嗎?
當初宋念一句輕飄飄“膩了”要了他半條命。
那天雪下得很厚,他跪在漫天雪地長跪一夜,隻求留在佳人旁。
最後一刀刺心,割破兩人的種種。
宋念……
——
來到劇組後,宋念直奔服裝室,接過一身成親的服裝。
今天拍的戲份是女主與男二成親被男主搶婚的戲份,女主在逃婚的過程中被男二追殺,為了保護女主,小跟班提出以假亂真,最後被男二誤殺的結局。
宋念平常都是一身素淨的裝扮,換上一身精致豔麗的大婚禮服後,整個服裝室的人都被美呆了。
服裝室裡的人都被她的美驚呆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我去,我知道宋念好看,但沒想到這麼好看。”
“太美了吧,仙女下凡啊。”
宋念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謝謝大家的誇獎。”
隨後宋念就去化妝間了,劉夢還正在給彆人化妝,劉夢不僅是她的助理,還接了化妝師這一兼職。
劉夢驚喜的看著宋念。“寶寶,你知道你今天有多麼漂亮嗎?太讚了,你等會,我親自給你化。”
劉夢手上的速度快了幾分,很快就搞定彆人的妝造。
等到宋念坐到椅子上,劉夢這才注意到宋念的氣色有多差,黑眼圈很重,眼睛裡還有血絲。
“寶寶,你最近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怎麼看起來精神氣很差。”劉夢一臉擔憂地問道。
宋念輕笑,“沒事,可能就是休息不好而已。”
劉夢欲言又止,她做這一行久了,自然知道演員休息不好是什麼樣子。兩三天隻休息三四個小時是常有的事,可宋念今天的狀態明顯不對勁。
“真他媽的,有神經病啊,讓人四點起來上班,腦子裡裝了八百個豬是不是,純傻逼。”
尖銳的嗓音配上滴答滴答高跟鞋的聲音。
化妝室裡的人聽到這聲音,紛紛對視了一眼,大家心裡都清楚,這不好惹的主來了。
湯思七一進裡麵,全場瞬間安靜,沒人敢說話。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大氣都不敢出,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你們是不是智障啊,來這麼早去死是不是?”她大聲罵道,聲音尖銳得像一把刀,劃破了空氣。
湯思七一旁的助理趕緊安撫著,“湯姐,不要生氣了,小心把自己氣壞了。”助理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討好,又帶著一絲害怕。
“關你屁事,給我滾開。”
湯思七一把推開助理,助理不站穩,跌坐在地上。
隨著而來尖銳的高跟鞋扔到助理的臉上,瞬間臉頰被鞋跟劃破,血立馬流了出來。
“晦氣,滾。”湯思七厭惡地說道,眼神裡滿是嫌棄。
助理離開後,化妝間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湯思七懶洋洋地勾起自己的發絲,目光漫無目的地掃視著四周。
當她的視線落在角落裡最後一個椅子上時,嘴角輕輕一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湯思七躺在椅子上,無聊的四周看,當看到最後一個椅子上坐著熟悉的身影,唇角上揚。
“喲,這不是宋念嗎?”
宋念麵無表情地看著湯思七,她因為昨晚事心情非常糟糕,糟糕到真想一拳砸死眼前這個傻逼。
“瞧瞧這臉臭的,咋了?跟裴總表白被拒了?”湯思七嬉皮笑臉地嘲笑道。
宋念沉默。
不想理這個傻逼。
她有時候真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精神病,時不時冒出來發瘋創死所有人。
“關你屁事。”
這還是第一次宋念當著這麼多人黑臉,湯思七笑得不亦樂乎,仿佛宋念是多麼好玩的玩具。
湯思七俯身,湊到宋念耳邊,“我有個法子可以讓你見到裴肆閆,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拍完戲來我房車找我。”
等到下午劇組收工後,宋念換上休閒的便衣,朝著與自己平時回家相反的地方走。
“念念姐,你走反啦!”
宋念含糊的“嗯”了一聲,繼續頭也不回的走。
湯思七坐在房車上無聊地扣著指甲,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她不懷好意地笑著。
宋念上車後,直奔主題,“什麼辦法?”
“我認識裴佳伊。“
裴佳伊,裴肆閆同父異母的姐姐。
“我明天給你把裴佳伊約出來,你通過她可以接近裴肆閆。”
“不過到時候你得給我一些好處,不然我憑什麼幫你對吧?“
宋念麵色沉了幾分,雖然她與這位裴小姐未曾蒙麵,但她從骨子裡很抵觸這位裴小姐。
在她心中,裴肆閆在13歲就被她撿回來,兩人相依為命在一起十年,他喊了她十年姐姐。
如今一想到他可能正對彆的女人喊姐姐,她心臟像是被刀割一般,絞心得痛。
“不需要。”宋念冷聲。
湯思七愣住,對宋念突然變臉有些摸不著頭腦,她也沒有說什麼啊,怎麼突然就生氣了?
“莫名其妙,媽的,好心當驢肝肺。”
湯思七對著宋念漠然離開的背影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