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笑吟吟的少年,柳青檀心中震驚無比。
甚至懷疑柳煙如是不是已經偷偷跟對方通過氣了?不然對方怎麼可以猜的這麼準?
【他怎麼突然又回來了?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想不明白,但她現在必須要麵對現實。
見對方不說話,蘇轍其實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了,但他想不明白的是,對方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所以說,這事兒絲絲到底知不知道?如果不知道的話,那投資的錢是哪來的?我想你應該沒有資格支配這筆資金吧?”
蘇轍又湊近了兩分,笑起來像一個惡魔一般,他壓低聲音輕聲說道:
“柳青檀小姐,你也不想你挪用挪用公款的事情被彆人知道吧?”
柳青檀忍不住的向後退了兩步,她突然發現,這邊兒的人心怎麼都這麼臟呀?
不過蘇轍的說法,確實也給她提供了一條思路。
看的出來,對方對她的敵意很大,但這也很正常,畢竟柳煙如給她設定的人設就是這樣的。
這事情搞砸了,她其實也隻有兩個選擇。
一是實話實說,這個年輕人應該不會太為難他。
但絲絲小姐,那裡估計會出現一點兒問題。
第二是把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那就沒絲絲什麼事兒,反正她本來也不知情。
但這小子,估計就徹底把自己當成反派了,而且現在還壓著自己的把柄,對自己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也是不一定的。
柳青檀很猶豫,主觀上她更想說出實話,因為這不是她的鍋呀,她不想背。
但理智告訴她,如果他這麼做了的話,那個女人一定會狠狠的懲罰她。
想到此處她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旋即看向眼前這個年輕人,沉默不語。
不能解釋,沉默不語其實就是最好的解釋。
【果然是柳家派來的人嗎?挪用資金,最後把一切罪責全推到絲絲身上,這人怎麼可以這麼壞?】
跟柳青檀料想的不錯,聰明的人總是會自己腦補。
對方不說話,蘇轍就已經腦補出大概的劇情了。
如果不是自己及時發現,賬上的資金豈不是都被這個壞種給挪走了?到時候絲絲破產,家族就可以拿這個逼迫她回魔都了。
還好自己關鍵時刻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並且並沒有讓她跟絲絲見麵。
想明白了大概,蘇轍看向對方的目光逐漸變得不善了起來。
“把你的聯係方式,住址全都給我。”
“以後通知你,隨叫隨到!”
“明白了嗎?”
聽著對方的毫不掩飾的威脅語氣,柳青檀忍不住的抽動了一下嘴角。
可真是天生的丫鬟命,被老的欺負,完了還要被小的欺負。
【怎麼都欺負我呀?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柳青檀發出了打工人的哀嚎,但她不敢反抗對方,因為這事兒一旦挑明了,那個壞女人一定把她扔出去扛雷。
與其那樣,還不如自己老老實實主動把鍋背了。
“柳家的商業精英是吧?你倒也會挑,那個針對我的投資商就是你吧。”
加了對方的聯係方式,蘇轍開始陰陽怪氣的說了起來。
柳青檀無話可說,她萬萬沒想到,形勢逆轉的居然會這麼快。
“你對今天的事情怎麼看?”
但下一刻,蘇轍卻話鋒一轉,將話題引到了正軌上。
不管這人是不是叛徒,反正現在捏著她的把柄,這人還能用,人家大老遠從魔都跑過來,可不能浪費人家的才華呀。
柳青潭看起來比較抗拒,但還是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覺得有一定的商業價值,就看怎麼開發了,或者說開發的道德底線在哪裡。”
“很好,晚上給我交一份計劃書,在8點之前,就這樣。”
目瞪口呆的目送著蘇轍的離開,柳青潭此時腦袋一片空白。
不是···這就開始使喚上我了?直接就讓我給你做策劃書了,拜托,我到底要伺候幾個人呀?
“臭小子,彆以為我就是好惹的!”
柳青檀怒氣衝衝地跺了跺腳。心生一計。
“到時候給他發一個繁體字版本,擾亂他的思緒。嗨,這就是欺負我要付出的代價!”
……
跟諸葛老頭聚餐,蘇轍其實是比較抗拒的,畢竟之前鬨得不太愉快,但人家直接正義打擊,自己也不好不賞臉。
而且還不用自己花錢。
“哎喲,伯父真是大義呀,今天實在是太帥了,協會上上下下,無人不信服呀。”
飯桌上的蘇轍又換了一副嘴臉,他恭敬的幫諸葛尚斟滿酒杯,全然了沒有之前囂張的氣焰。
而諸葛尚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旋即淡淡道:
“哎,彆,我還是覺得叫諸葛先生比較順耳。”
蘇轍忍不住的抽動了一下嘴角,老頭真是小心眼,就這還武侯後人呢?
但人在屋簷下,他也沒什麼辦法。
諸葛靈看著父親和蘇轍這其樂融融的景象,至少在她眼中是其樂融融的,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她多麼希望時間就靜止在這一刻。
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串,她的眼中又閃過了一抹期待。
【要是媽媽也在就好了,有時間的話,帶他去見媽媽吧。】
兩個男人當然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心思,經過了一開始的小吵鬨之後,兩個人的話題已經開始步入到了正軌之中。
“哎,你們年輕人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開擺,我開擺了。”
“回頭我給你一份協會成員的名單,你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吧。”
諸葛尚為老不尊的躺在了椅子上,非常沒有形象的說出了這句話。
不是···哥們兒···
蘇轍簡直都無語了,這哪是什麼武侯後人啊,這不老流氓嗎?
“伯父,您不能這樣,再怎麼說,您才是會長呀。”
“沒事兒,我以後管你叫會長也可以,我沒開玩笑。”
諸葛尚目光灼灼的盯著蘇轍,直到把眼前的小夥兒盯到發毛,他才終於露出笑容安慰道。:
“年輕人,不要有那麼大的壓力,放開手腳做就好了,其實我年輕的時候比你要狂野多了。”
“你平時的奇思妙想不是挺多的嗎?之前不讓你乾的時候,你拚命的乾,現在放權了,你又慫了。”
“不用在乎我的態度,當我不存在就好,以後咱爺倆各論各的,你叫我伯父,我叫你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