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薑晚這篇文章又順利發表了。
薑晚在文中提出,因為出了爆款,自己要求稿費翻倍的事情。
省城日報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她,當時發表第2篇文章自己說考慮一下,但並沒有答應,所以不算背信棄義。
薑晚同時在文中指出,雙方沒有簽訂合同,無論投稿在哪個報社都是自己的自由。
最後又話鋒一轉,省城日報以這件事情作為威脅,還登報詆毀,性質非常惡劣,必須登報給她道歉,不然走法律程序。
薑晚這一波操作下來,省城日報頓時騎虎難下。
他們當時也是意氣用事,畢竟薑晚突然來這一出,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因為這件事情,導致他們的損失非常慘重。
其實報紙剛印刷出來,部分人就開始後悔了。
特彆是李主編,因為這件事情是他主導的,他更是覺得心驚肉跳。
特彆是冷靜下來之後,他發現了自己這麼做的弊端。
隻是當時報紙已經發出去了,可以說得上是覆水難收。
就算他想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他沒想到薑晚的反應會這麼激烈。
不僅當場說明了情況,而且必須讓他們在三天內登報道歉,不然就會去法院起訴他們。
這樣的後果太嚴重了,他們根本承受不起。
朝陽報社的文章發出來之後,省城日報的人就已經徹底坐不住了。
這相當於把他們架在火上烤,現在他們腹背受敵。
一方麵是看報紙的人唾棄他們這種行為,另一方麵是薑晚要帶頭討伐他們。
現在他們夾在中間左右為難,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如果他們登報認錯,這會給他們報社帶來極大的影響。
原本他們報社可以力壓朝陽報社,這樣一來就被他們壓了一頭。
而且這次的事情一旦他們認錯後續想要翻身就難了。
不是他們不想認錯,而是認錯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他們根本承受不起!
因為這件事情,他們立刻停下手頭上的工作組織開會。
會議一直開了三個小時,也沒討論出一個結果。
這件事情領導震怒,所有參與的人被罵的狗血淋頭。
然而不管罵的再凶,問題還是橫呈在那裡,根本解決不了。
因為這件事情,省城日報接連幾天人心惶惶。
問題一直都沒得到解決,所有人也變得越來越焦慮。
大家焦慮彷徨,有些人又抱著僥幸心理。
“這年頭誰會為了一點小事就去法院起訴?”
“薑晚工作這麼忙,肯定沒空為了這種事情折騰。”
“她就是在嚇唬我們,實際上什麼事都不會有。”
“大家彆信了她的鬼話,直接冷處理就行。”
有人弱弱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沒想到這樣的想法還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同。
主要是這幾天他們太壓抑了,工作的積極性都降了很多。
最讓他們痛苦的是,因為這件事情的影響,導致他們報社的銷量一降再降,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再這樣下去他們報社都徹底垮了。
就在他們打算擺爛,不去管這件事情的時候,薑晚又發了第2篇文章催促。
她表示自己一直在等他們的道歉,隻要他們能夠真誠的道歉,自己就會原諒他們。
如果他們堅持不道歉,甚至打算冷處理的話,她一定會去法院起訴。
薑晚第2次提起去起訴他們其實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如果他們不道歉,她就隻能按照既定的想法去做。
要是她說了沒有做到,彆人就會覺得她不守信用,對她的人品也會產生極大的影響。
因為這件事情,省城日報再次開了個會。
他們對這次的會議內容很重視,但還是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
嚴格說起來這件事情就是無解的。
不管他們道歉或者不道歉,都會對他們聲譽的造成極大的影響。
現在他們左右為難,一直開會也沒有一個解決的辦法。
其實這時候領導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
這些人當中必須推出一個替罪羊,不然這件事情沒辦法交代。
隻是讓誰做替罪羊?這件事情他們還在頭疼。
“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必須有個交代。”
“首先這篇文章是誰寫的?又是誰進行審核修改的?版麵編排是誰?校對審核是誰?”
“這些人全部自己給我站出來,你們必須要承擔責任!”
領導一點名,所有參與的人害怕的瑟瑟發抖。
其中最痛苦的就數李主編了,稿子是他寫的,也是他審核修改的。
也就是說,這篇稿子他才是占最大責任的那個人。
他之前就想過這個問題,如果這件事真要抓人頂罪,他就是最危險的那個人。
果不其然,現在領導問起,李主編第一個遭殃。
李主編跟另外幾個人站了起來,領導明明知道他們的職責所在,卻還故意過問。
問道李主編的時候李主編羞愧的低著頭。
領導陰沉的目光一直盯著他,他的眼中好像淬了毒,就這麼一直死死的看著他。
“李主編是吧?你為什麼要寫這種文章?”
“這麼多題材不好寫,你為什麼要寫這種事?”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報社活得太好了?所以見不得我們好?才要搞這種事情?”
“你來我們報社還沒三年吧?你就能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現在事情鬨成這樣,你說怎麼辦吧?”
李主編被叫起來站著點名批評,被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被這麼多人質疑著,他一張臉紅的滴血。
他當時隻是一時氣憤,其實並沒有想這麼多。
他壓根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糟糕,隻是想著替報社出一口氣而已。
誰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現在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領導這麼質問的時候,他根本答不上來話。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其實這時候李主編心裡已經清楚了,報社這是打算把他推出來,讓他來承擔這個責任。
“不知道?不知道你就給我好好想想,想清楚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