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都沒恢複,蹦噠個什麼勁?”
“現在坐起來一會兒傷口崩開又要重新給你包紮。”
“程錦年啊程錦年,這麼大的人了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薑晚按住他之後程錦年抬起頭來一臉委屈的看著她。
薑晚第一次知道,男人也可以這麼黏人的。
可是在她的印象中,程錦年一直是強壯有力無所不能,現在怎麼成了這樣?
薑晚沒辦法,輕輕的把他扶了起來,先喂他喝了杯水。
程錦年喝完之後咂了咂嘴,忍不住感歎道。
“真神奇,媳婦兒喂的水都比以前喝的甜。”
薑晚又給他端了一碗白粥,程錦年非要鬨著讓她喂。
薑晚真想說你傷的又不是手,怎麼就不能喝粥了?
看他那帶著懇求的眼神,默默的接過勺子。
程錦年喝了一口薑晚喂的粥,又誇張的感歎道。
“我才知道媳婦兒喂的粥也是甜甜的,軟軟的,糯糯的真好喝!”
程錦年說完這句話後抱著碗很快喝的見底。
程錦年喝完了粥,隻覺得身子暖暖的,閉上眼睛很快睡了過去。
薑晚看他睡得這麼香,忍不住搖了搖頭。
“以前怎麼沒發現程錦年這麼幼稚?”
薑晚起身去給大家做午飯,同樣還是白粥,不過這次她又買了點肉,切碎了做成肉末臊子。
大家喝粥的時候可以舀上一勺,吃起來有滋有味還可以補充營養。
明明是普普通通的吃食,薑晚總能做得非常特彆。
照顧戰士們的時候,薑晚又問了他們很多部隊的事情。
還有他們執行任務遇到的那些驚心動魄的事,到時候改一改,又是一篇好文章。
薑晚非常珍惜這個機會,一直像一塊海綿一樣吸取著各種新鮮素材。
一個下午很快過去,薑晚又給大家做晚飯了。
程錦年晚上的時候再次醒了過來,他一睜開眼睛就覺得天都塌了。
為什麼這些受傷的戰士們都圍著他媳婦兒了說這說那?
他們在聊什麼?看起來聊得很開心。
程錦年這麼想著頓時又不爽了。
他故意咳嗽幾聲發出聲音想把他們嚇走。
薑晚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她回過頭看到程錦年醒過來了,立刻朝他燦爛的笑。
“錦年,你醒了?肚子餓了嗎?我去給你拿點白粥。”
薑晚很快就站起身端了一碗白粥過來,還多放了兩勺肉末臊子。
她喜氣洋洋的端著粥來到程錦年麵前,悄悄的在他耳邊說道。
“錦年,彆人都隻有一勺肉沫臊子,我給你放了兩勺,你看我對你好吧?”
薑晚說話的時候笑顏如花,還帶著點小調皮。
近距離看著,程錦年才發現她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看起來非常好看。
“我還是沒辦法自己喝粥,你喂我吧。”
程錦年臉上的表情有些小傲嬌,還有點小得意。
薑晚知道他那小小的虛榮心,所以故意當著大家的麵給他喂了一碗粥。
程錦年津津有味的吃著,吃完後開心的對其他戰士說道。
“我媳婦兒喂的粥就是好喝,你媳婦兒沒給你喂嗎?”
“你們自己沒媳婦兒嗎?怎麼非要纏著我媳婦兒說話?”
“我媳婦兒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你們想說話就去找自己的媳婦了。”
程錦年說著話親密的摟著薑晚的腰,還把臉埋在她的懷裡,小聲的說道。
“媳婦兒想知道部隊的事情,直接來問我就行。”
“我還是連長呢,我當兵的時間比他們長,知道的情況比他們多。”
“你想聽什麼故事我都講給你聽,不要問他們了好不好?”
程錦年放柔了語調,就好像是在撒嬌。
薑晚跟程錦年認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
有點小陌生,也有點小驚喜。
原來程錦年也會吃醋,原來程錦年吃醋的時候是這樣子的。
“好,我去把碗放了,一會兒你給我講故事,不找彆人隻找你,這樣走行了吧?”
薑晚哭笑不得,程錦年這才滿意的點頭。
“對了,我去村裡借下電話,一會兒打電話給爸媽說一下家裡的情況。”
“不知道媽現在心情好點了沒有?會不會還在因為這件事情傷心?”
薑晚一說正經事,程錦年的臉色也變得嚴肅了不少。
“我現在不方便活動,也沒辦法打電話。”
“一會兒你跟媽打電話的時候就說我沒事,受傷也不是因為她,你讓她彆自責了。”
打死程錦年也不會承認,這件事情還是給他的心情造成了一點影響。
他執行任務的時候因為家裡的事偶爾也會有一瞬間的恍神。
不過他也知道,這次的任務凶險,走神會讓自己死的很慘。
所以每次他都強行打起精神,逼迫自己冷靜。
當初中彈,他腦子裡其實沒想這件事。
就是想著要保護好一起出來的同誌,想著自己能躲過子彈的攻擊。
沒想到開槍的突然多了兩個人,導致他判斷失誤,這才不幸中槍。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兩名戰士在他的保護下幸免於難。
如果他為了自己的安危不去管他們的死活,那兩名戰士現在人已經沒了。
因為那兩槍射過來的位置,是他們的眉心!
若是被射中,那就是真正的兩槍爆頭!
所以程錦年即使知道自己會受傷,也會竭儘所能的保護他們。
他沒辦法因為保護自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在自己麵前。
他受過的思想教育不允許他做這種事。
“好,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媽的。”
薑晚起身,很快往村委會走去。
村委會才有唯一的一部電話,從這裡打電話才可以通知到外部。
薑晚說明了來意,村乾部二話不說就把她帶到電話機前。
薑晚激動的撥通了家裡的電話,一下就被對麵的人接了起來。
“媽,我是薑晚,我現在已經見到程錦年了。”
“是晚晚啊,錦年怎麼樣了?有沒有出什麼事?”
雲芷蘭看起來很緊張,一說話聲音裡就帶著哭腔。
“媽,錦年現在很好,什麼事都沒有,你不用為他擔心。”
“我們現在還在村裡麵,打電話不方便,這次打過來就是跟你說一聲,彆再自責了,我和錦年都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