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嚴懲,絕對不能放過他, 你看看,你看看我頭上的傷口,你看看他,這像話嗎?年紀輕輕一點都不知道尊重前輩,還敢打人,還敢下死手,還有法律嗎!!!”
醫療室裡,陳清源指著自己被包紮起來的額頭,指著自己被包紮的像木乃伊一樣的孫女婿,一臉怒意的狂噴口水。
實驗基地裡麵的領導賠著笑臉,不敢說話。
一個是院士,一個是華夏首個諾獎新貴,還是上麵點了名送進來這個實驗基地的,他誰都不想得罪,也不敢得罪。
“部隊的人呢?警察呢?不把王重抓去坐牢,還在這等什麼呢?啊?”
陳清源這輩子都沒有這麼被對待過,自從三十年前,自己的導師從他小師弟那裡,把那篇論文給署上自己的名字之後,陳清源的後半輩子都沒有受到過這種委屈。
無論多大的官職,誰見到他不得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陳院士?
雖然自己師弟後來出國了,在國外混的風生水起,甚至為花旗的核聚變實驗做出了非常大的 貢獻 ,但是他又不出國,憑著三十年前那篇論文,在國內已經夠用了,
他從來都不向往花旗國的世界,因為他自己也知道,小師弟就等著他出國,然後羞辱他呢,他才不會自找苦吃。
在國內混的好就行,國際上的所有會議,他一概不去,反正也不缺錢……
在陳清源心裡,一點都不理解那些卷款跑路的 人,華夏 多好啊,說的都是同一種語言,無論去哪都車接車送,所有人見到自己都笑臉相迎,即使是上街,也會有保鏢的跟隨保護。
不像花旗,坐個地鐵運氣不好都得挨兩巴掌。
“陳院士,部隊領導現在正在路上,而且這件事情怕是有誤會,您也知道,王重教授那邊病了不是一天兩天了……”
實驗基地的領導話裡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這件事情治安所和警察可能不會插手的,也輪不到他們插手,而部隊的人……
已經有內部的消息傳出來了,王重就是無人機和機械狼的總工程師,所有無人機和機械狼的圖紙,都是王重提供的,在部隊那邊 的關係,王重可要比你硬多了。
“放屁,都把我打成這樣了,還有誤會?有個屁誤會,他就是故意的,我要他坐牢!”
“部隊是吧?我要讓他上軍事法庭!!!”
實驗基地領導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其實也是偏向王重的,這個陳清源實在太不像話了,在實驗基地 裡麵占著最好的實驗室和設備,時不時的還申請超算,但是自從這個實驗基地從他接手到現在,陳清源的實驗室一點貢獻 都沒有做出過,還淨給他找事,讓他很無語。
因為院士的這個身份,他根本不敢多說什麼,如果不是王重要來,一個好好的實驗室,不知道還要被他當做倉庫多久。
“就你也想讓我上軍事法庭?”
王重剛打完電話,很巧合的,實驗基地的安保負責人就敲門進來了。
既然知道老爺子和劉振國那邊的意思,王重也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怕鬨大,而且鬨的越大越好,王重不想看到更多的,充滿熱情,一心報國的研究生和博士生門,再被繼續當牛馬了。
改變往往需要一個強力的人物,就像王重記憶中,有一句詩,內庫燒為錦繡灰,天街踏儘公卿骨。
如果在地球,沒有黃巢殺儘了天下的貴族門閥,那麼地球上的華夏,很有可能會演變成為印度那樣的種姓製度國家。
這種人物,彆人可能當不了,但是王重可以當。
不為彆的,就是為給寒窗苦讀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研究生和博士生,一條活路。
其他國家的高規格待遇,隻是人才流失的一部分原因,還有一部分原因,則是年輕人在國內,看不到出頭之日……
見到王重進來,陳清源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恐懼,甚至身子都往後縮了一下。
但是見人多,瞬間又有了勇氣,
“你還敢來?給我抓住他,彆讓他跑了,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嗬嗬……”
王重的聲音仿佛是從喉嚨最深處傳出來的,那種不屑,所有人都聽得出來,也聽得到。
“你是他學生?”
王重看向大師兄,此時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是該安撫老師,還是直接把王重拿下?
正常來說,是應該聽導師的話,但是對方可是王重耶?
“是。”
為了不讓導師誤會,大師兄彆過頭不看王重,隻給了王重一個特彆簡單的回答。
“你一個月的補助是多少?”
王重的話讓房間裡麵的空氣都為之一靜,不知道王重問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搞核物理的,一年收入有一百萬嗎?”
沒有人說話,就連 陳清源看向王重的目光都有一絲茫然,不知道王重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問這些。
不過接下來王重的一句話,徹底嚇到他了,
“你導師,每年克扣你多少補助?”
“你放屁!”
陳清源也不傻,王重似乎知道了他的一些收入來源,直接打斷了王重的話,同時眼睛看向大師兄的方向, 警示著他說話要小心一點。
王重完全不在意,當著所有人的麵,再次拎起了身邊的板凳……
“我希望你如實的跟我說,咱們這不是私企,沒有不能透露工資這個說法,你如果不說的話,我這一板凳,直接讓你導師去見道祖!”
似乎怕王重真的下手,安保負責人連忙抱住王重。
“王重教授,你彆衝動……”
然後小聲的在王重耳邊說道,
“王重教授,你不是說要來道歉的麼,大庭廣眾之下,我們很不好處理……”
王重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不好處理,就是可以處理,隻不過處理的過程有點麻煩而已。
凳子再次舉高了三公分,
“為了你的導師的生命安全,我希望你如實的說出來,你這個年紀應該了解我,看過關於我的新聞,應該知道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而且不會顧及後果的是吧?”
大師兄瞄了一眼陳清源,隻見陳清源臉色憋得通紅,眼神凶狠的看著他,示意讓他不要亂說話。
王重不管兩個人的小動作,猛地掙脫束縛,凳子直接被掄了起來,
大師兄此時再次忍不住了,本來他就老實,見王重真的砸,而且老實真的一臉絕望,忍不住脫口而出,
“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