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活著最累的有四種人,太懂事的人,太能乾得人,想太多的人,太重感情的人。
劉瀟覺得自己全占了。
不光給老師找到了一個額外的收入來源,還積極開發喜歡古董的富商資源,平時考慮的多,常住港島,並設置了各種隔離以防被人盯上自己,最重要的是,自己太重感情了。
千萬的單子竟然能分出十分之一給到老師,簡直就是這世間的活菩薩。
聽說之前華夏國內有一個項目,層層分包下去,幾千萬的活,最後隻給人乾活的幾萬塊錢,這個是千倍!
自己才十倍,都怪自己太重感情,太懂得感恩……
當天晚上,王冠升的辦公室,劉瀟拿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婚書!
“老師,我肯定是信得過你的,但是你也知道,做我現在這一行的,要對老板們負責,所以……”
王冠升已經習慣了自己學生的謹慎,點點頭說道,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過幾天展出的在國博的婚書上,有幾處漏洞,等會我發到你手機上,你看完之後直接銷毀就行,也算給買家一個交代。”
劉瀟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老師還是靠譜的,至少知道該怎麼取信於買家。
“那行,老師我就不多說了,我先回港島交貨!”
王冠升隻認為劉瀟是忠於自己的操守,所以隻是象征性的挽留了他一下,見他執意要走,便從辦公桌上給劉瀟開好的文物轉移展覽批條交到劉瀟手中,隨後便放他離去,心中多少有點對劉瀟的不屑。
說難聽點,這個學生是他帶出來,最沒有出息的學生,當一個文物販子,能賺幾個錢?
一百萬花旗幣,最多也就抽個零頭,也就剛剛夠養家糊口罷了。
劉瀟買的最早一班赴港航班,他總是這樣,怕遲則生變,總是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自己的任務。
同時,文物轉移展覽的批條,隻是一層保險,在機場過商務艙x光機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問他行李箱裡麵的東西是什麼。
劉瀟已經習慣了,商務艙的檢查就好像兒戲一樣,隻要不太過分,基本不會要求開箱。
直到飛機起飛,劉瀟懸起來的心才徹底落在了地上,四個多小時的飛機,劉瀟特意選擇了沒有經停的,全程直飛到港島,就為了早一刻離開大陸,隻有雙腳踏上了港島的土地,劉瀟才會有安全感。
京都,某地下基地。
“目標已上飛機,航班方向港島,建議提前擊……呃,讓其提前降落到深市,人贓俱獲。”
“收到!”
外勤組的一個收到,同時也示意實驗基地的這項任務徹底結束,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盯著一個信號一直二十四小時不停的看好幾天,直到出現了快速的轉移。
當然,他們也已經習慣了這種工作模式,每天要盯的東西太多了,好不容易有一個簡單的活,正好拿來練習新人。
隻不過這個新人當兵剛派過來,差點要擊落民航客機,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必須給他提乾!
深市機場,機場安全局收到京都方麵的協助請求,很快的就派出了五人小組,在機場等待正主。
同時,飛機機長、深市機場同時收到了要求航班降落深市機場的要求,理由自己找,但是絕對不允許暴露上級要求這個事情。
於是,即將飛抵深市的飛機,響起了廣播聲,
“先生們,女士們,由於天氣原因,本次航班無法在港島降落,將備降深市,為您帶來的不便,還請諒解。”
“有需要退票,或者繼續乘坐本次航班,需要安排住宿的乘客,請在下飛機之後,與我航司工作人員聯係。”
劉瀟皺眉,看了看手機,發現已經是飛行模式了,沒有信號。
但是深市這裡雖然沒有太陽,天氣有些陰沉,但是港島不至於下雨下到飛機無法降落吧?
不過劉瀟也沒有多想,當年那些個貴重文物都沒有事情,這一紙婚書,不至於,於是,再次閉上眼睛休息,反正實在不行,還可以坐車去。
飛機降落,坐在商務艙的劉瀟第一時間打開手機,查看港島的天氣,隻見手機中的天氣預報,顯示港島晴空萬裡,頓時劉瀟就怒了。
同時,飛機裡麵其他查看港島天氣的乘客也怒了!
隻不過沒等空姐安慰,飛機直接上來了幾個彪形大漢和治安所的警察,第一時間走進商務艙,對著手中的照片來回掃視,最後把目光鎖定在了劉瀟的身上。
“這位先生,請配合一下跟我們下機!”
劉瀟一愣,渾身汗毛都炸起來了,冷汗在後背上唰的冒出……
“你們什麼意思?我沒犯法,憑什麼跟你們下飛機?”
為首的青年輕蔑的一笑,都讓他們出馬了,那肯定就不是顧及到影響的時候了,直接按住了劉瀟的脖子,一點都不給他反抗的機會。
手銬瞬間銬在了劉瀟的手上。
“謝謝你們,耽誤你們時間了,抱歉。”
為首的青年還是很懂禮貌的,在把劉瀟的隨身背包從他的頭頂拿下來之後,直接跟乘務長微笑點頭,才離開飛機。
由於劉瀟沒有托運的行李,飛機很快再次起飛,飛機上的乘客一臉懵逼,八卦之心再也按耐不住了,空姐道歉什麼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剛才被按住的人是誰,為什麼被按住,被什麼人按住!
所有人都看到後麵治安所的警察了,警察竟然一句話沒說,硬生生的讓平頭青年按住商務艙的客人,這明顯就不符合情理,也不符合出警規則,除非平頭青年的身份……
被帶下飛機的劉瀟還在掙紮,當他看到把他按住的青年,手裡麵提著自己的背包時,兩眼一黑,一股血液直衝大腦,完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劉瀟是懂得這個道理的。
但是這可來錢實在太快了,比賭博還快,劉瀟根本就控製不住。
每次都是交易完就準備收手,但是每次有老板找上門來的時候,劉瀟都忍不住聯係自己的大冤種老師。
“我是港籍,你們不能抓我……”
劉瀟垂死掙紮道。
平頭青年的目光終於正視劉瀟,笑嗬嗬用著劉瀟最熟悉也最向往的,最正宗的港語說道,
“我係中國人,同時也是香港人,我做乜嘢唔可以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