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古繼續說道，“隻要你能夠把天地劈開，把天地外的天地也劈開，自然可以超脫禁錮桎梏。”
“斧子…”江源輕舒一口氣，聽懂了盤古的話。
“不要顧及什麼。”說完這句，盤古消失了。
天地恢複如常。
通天教主、元鳳神色一頓，齊刷刷的看向江源，祂們都已經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
江源抬眸，周圍再次湧現一片片混沌氤氳。
每一片混沌氤氳，都擁有著一方小天地。
“我們就如同這些小天地裡的生靈。”江源輕聲道，“不同的是，我們知道了一角真相。”
通天教主盯著江源，“確定嗎？”
江源瞧著通天教主，輕笑道：“確實很難接受，但當初你所在的那方天地，可能和這方天地，沒什麼區彆。”
通天教主一怔，眼眸裡浮現無儘星空。
元鳳看了眼通天教主，知道這生靈絕對很強大，並且來曆估計也很神秘，不然江源不會第一時間來找這生靈。
“你自己好好消化吧，我也要好好想一想我的未來。”江源輕聲道，說完之後，直接攜著元鳳，再次回到不滅神山。
火舞已從浴池離開。
江源再次坐到浴池裡，身上衣衫刹那間消失無蹤，他抬眸看向對麵鳳凰形態的元鳳，問道：“還要繼續一戰嗎？”
元鳳不語。
知道了天地、眾生的真相，祂對於眼前的男人，已經沒有什麼怨恨了。
當目光落在天地之上，腳下是什麼，似乎便一點都不重要了。
“有沒有興趣陪我一起，探索天地外的神秘？”江源看著元鳳，微笑邀請道。
元鳳盯著江源，腦海浮現另外一方天地裡的人形元鳳模樣，猶豫一瞬，鳳凰身軀開始湧現無儘火焰。
頃刻之間。
元鳳化為人形，顯現在浴池之上。
江源眼睛微亮，瞧著高挑又豐腴的絕色元鳳，微笑道：“以我的角度來說，現在的你，要比那個你更強。
祂在鳳族、龍族、麒麟三族大戰過後，曾經涅槃，但似乎並沒有成功。”
“強弱，真的還有意義嗎？”元鳳輕語，眼裡閃過一抹茫然。
仰望天地之外，自身總是會顯得渺小，甚至，此刻，祂感覺自己比塵埃還要渺小。
眼前的男子，雖然被當成了棋子，但至少還有衝破天地的機會，而自己似乎連棋子都算不上。
江源身影一閃，出現在元鳳身前，雙手伸出，直接按住元鳳的肩膀，“你很有智慧，我們可以一起追尋最終的真相。”
元鳳抬眸，定定的盯著江源。
“怎麼了？”江源看出元鳳眼神有異。
元鳳緩緩道：“你似乎隻想讓我在這池子裡陪你。”
江源眨了下眼。
這麼明顯嗎？
我明明很含蓄呀。
“我更看重的，是你的智慧。”江源不動聲色的說道，“你看到的，隻是表象。
我真正的想法，是將你留在我身邊，且隻留在我身邊。”
元鳳不語。
一時也無法確定，這男人是純粹的好色，還是真的隻是想要以這種方式，將她留在這裡，進行另類的結盟。
“你不相信我？”江源不滿，吐槽道，“如果我隻是圖你身子，我之前又何必帶你去見那位道友呢？”
“不重要了。”元鳳搖了搖頭。
“不重要的意思是？”江源看著元鳳。
元鳳抬眸，“無論你圖什麼，我都沒有選擇的餘地。”
江源微微蹙眉，認真說道：“我沒有想過要強迫你的意思。”
說著，補充道：“我也沒有強迫過任何一頭鳳凰。”
元鳳搖了搖頭，說道：“我是說，我想要追求真相，那就隻能跟著你，至於跟在你身邊做什麼，並不重要。”
“還是很重要的。”江源看著元鳳絕色的臉蛋，輕聲道，“追求真相的意義，不僅僅在於真相，更在於追求的過程。
有時候，過程的美好，可能更能調動我們的情緒。”
元鳳似譏似諷道：“你是天帝，所有生靈都在服侍你，你享受的過程，自然是極其美好的。”
“相信我，我們相處的過程，你體會到的快樂，不會比我少。”
“……”
元鳳沒有拒絕江源的親近。
原因其實有兩個：一是祂真的很想超脫，見識一番天地之外的景象……想要做到，這整方天地，大概就隻有眼前的男子有資格。
其二，則是祂知道另外一個時空的元鳳，並不介意這男子的親近。
祂也隱約明白，自己沒有淪為祖龍、始麒麟的下場，多半是因為這男人認識另外一個時空的元鳳。
九十九日過後。
江源算是徹底征服了整個鳳凰一族。
他在不周山上，為元鳳開辟了一座天妃宮。
元鳳對於住在不周山，興趣並不大，僅是將那座天妃宮，當做臨時彆院，祂更多的，還是住在屬於鳳凰一族的不滅神山。
隻是，讓祂比較無奈的是，同族鳳凰更喜歡服侍江源，每一頭雌鳳，都認為能夠服侍江源，是無上大榮幸。
一開始，元鳳自然是無法理解。
漸漸的，或是見得多了，祂已然麻木。
再後來，祂習慣了鳳凰一族對江源的狂熱。
到了最後，或是陪伴江源的時間太久，祂感受到了江源身上的魅力，開始理解鳳凰一族的狂熱了。
當然，有時候，和江源相處，處於賢者時間時，祂還會有種自己也墮落的錯覺。
“你打算一直待在這裡？”
冰、火浴池裡，元鳳鑽出腦袋，湊到江源身前，“你當天帝，似乎無所事事。”
江源輕輕挑著元鳳的下巴，輕笑道：“那在你看來，天帝應該是何等模樣的？”
元鳳想了想，一時不語。
這男人不僅僅是天帝，更是這方天地的至強者，一念便可洞察天地間的每一個角落。
如此強大的天帝，似乎留在哪裡，都無關緊要。
作為天地間的最強者，沒有任何生靈，有資格挑戰天帝。
如此的話，天帝確實不需要做任何事。
“你不無聊嗎？”元鳳隻能這樣問，祂感覺這男人應該是有些無聊的，不然何以將同樣一件事，玩出那麼多花樣。
江源微笑道：“我證道之時，保留了人性。”
“人性？”元鳳詫異。
江源問道:“你想了解？”
元鳳頓了頓，輕輕點了點頭。
“要不，我送你去輪回一次？”江源沉吟道。
“輪回？”元鳳蹙眉。
江源解釋道：“後土正在以六道輪回證道，已經在我開辟的那些諸天萬界，都建立起了輪回。
如果你想嘗試一番，我可以送你過去。
隻需要一刻鐘的時間，便能夠讓你體會到人間百世。”
“你確定一刻鐘我就能回歸？”元鳳盯著江源。
江源嘴角微勾，點點頭，“確定，如果你害怕的話，我可以陪著你一起。”
“你陪著我？”元鳳眼裡閃過一抹異色。
“自然。”江源輕哼道，“即便是你的輪回身，你的男人也隻能是我，隻能有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