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真實的滅世黑蓮一般。
“不是真實的，但能夠溝通到真正的滅世黑蓮。”
江源暗道。
這棵滅世黑蓮，就像是曾被紂王看中的女媧玉像。
女媧能夠透過玉像感受到紂王的淫心；真正的滅世黑蓮必然也能夠通過這棵滅世黑蓮，感受到一些事。
“我和羅睺必有一戰，如果這滅世黑蓮已經有靈…”江源不動聲色，思忖著挖牆角成功的可能性大不大。
如果真能把滅世黑蓮給挖過來，那再跟羅睺大戰，結果可就真說不準了。
“真好看啊。”江源開口輕歎。
心裡則是泛起了幾分無奈。
撩女人，真會；但撩這種至寶靈器，還真沒試過。
“好看？”一道好奇的清脆聲音響起。
江源轉身，看向走來的黑袍女子。
這女子便是曾經的黑袍少女，如今九年過去了，曾經的黑袍少女已經出落的身材婀娜，樣貌絕世。
此刻，正赤著一雙玉足走來。
“婠婠姐。”江源輕笑喊道。
秦婠婠走到江源身邊，望向滅世黑蓮，“你說，它長得好看？”
“對呀。”江源也看向滅世黑蓮，臉上滿是驚歎，“這世上，沒有什麼比它更好看的了。”
“是嗎？”秦婠婠眉梢輕挑，轉而看向江源，胸脯微微揚起，“那我呢？”
“你？”九歲的江源，身體還沒有完全長開，一雙眼睛平視之時，正好對準了秦婠婠頗為壯觀的胸脯。
“你不如它。”江源直接道。
不管是拿捏秦婠婠，還是暗舔滅世黑蓮，這種時候，隻能這樣回答。
“啊？”秦婠婠有點呆，錯愕的看著江源，剛剛她正等著這少年的誇讚呢。
“你看不到它的美嗎？”江源反問道。
秦婠婠俏臉有點發黑，咬牙道：“你看不到我的美嗎？”
“看到了。”江源點點頭，“你很美，整個黑蓮聖教，沒有哪個女人，比你更美了。
你做黑蓮聖教的聖女，名副其實。”
秦婠婠臉色緩和，旋即又沒好氣的道：“那你還說它比我美？”
江源一臉奇怪，“它確實比你美啊。”
秦婠婠又是一呆。
“我隻說你是最美的女人。”江源說道，“而它的美，已經超越了女人的範疇。
在我看來，在諸天萬界，無論是和哪個生靈比，亦或是哪件至寶比，它都是最美的。
你呀，差得遠呢。”
秦婠婠臉黑了，瞥了眼被供奉著的黑蓮，並沒有看出美在哪裡。
“胡說八道。”秦婠婠輕哼，伸腳輕輕踹了下江源的大腿。
江源搖了搖頭，再次看向滅世黑蓮的黑玉雕塑，“你不懂，你對美的欣賞，還隻停留在表麵。”
秦婠婠蹙眉，抬眸盯著滅世黑蓮仔細打量，除了感到幽黑的深邃，宛若深淵之外，並沒有感受到其它美感。
“那你描述一下，它到底美在哪裡？”秦婠婠問道，想聽聽這位聖童的說法。
“無法描述。”江源說道，“我的境界也還沒到，它的美，需要窮儘一生去欣賞。”
秦婠婠撇了撇嘴。
江源忽然看向秦婠婠，“難道你認為它不美？”
秦婠婠心頭一跳，這是黑蓮聖教的圖騰，誰敢認為它不美？
“我也覺得它很美。”秦婠婠不動聲色的說道。
“你的心不誠。”江源提醒道，“修煉咱們聖教的功法，如果對它沒有發自內心的讚美，是沒辦法修煉至最高層次的。”
秦婠婠心裡無語，麵上配合著點了點頭。
“你不信。”江源歎氣，“這就是你的局限性。”
秦婠婠撇了撇嘴，低聲道：“你信？”
“自然信。”江源微笑道，“你信不信，我可以調動它的力量。”
“調動它的力量？”秦婠婠一怔，狐疑的盯著江源，“你確定？”
“我試試。”江源笑道，心裡其實並不確定，之所以這樣一說，是想激一激滅世黑蓮，看看會不會真有反應。
說完，江源臉上露出虔誠，聲音也變得無比虔誠：
“偉大而神聖的黑蓮，我內心堅定的認為，您是這諸天萬界最美的存在。希望您能賜予我一些力量，讓我能夠真正的感受到您的美。”
秦婠婠嘴角扯了下。
無語至極。
如果這樣就能獲得力量，那還修煉個什麼勁呢？
暗暗搖了搖頭，秦婠婠剛欲開口，眼皮子忽然跳了下，呆滯的看向黑蓮雕像。
一瓣黑蓮花瓣光暈，竟飄離黑蓮雕像，湧向江源的眉心處。
江源屏住呼吸，安靜的看著襲來的黑蓮花瓣，心中稍有忐忑，但並未躲避。
這種時候，也絕對不能躲避。
無論發生什麼，都隻能接著。
黑蓮花瓣光暈緩緩湧入眉心當中。
江源眨了下眼，再次看向這棵滅世黑蓮，竟看到了一道滅世黑蓮虛影。
真正的滅世黑蓮來了！
整座大殿，瞬間變得安靜無聲。
“您來了？”江源開口，餘光瞥到一旁的秦婠婠，發現秦婠婠宛若變成了雕塑。
“你很奸詐。”一道無法形容、分不出男女、不可名狀的聲音，在江源腦海裡響起。
江源輕聲道：“您自然是知道我的來曆，也該明白，我能有今日，全靠您的指引。”
“你確實跟我很契合，但很可惜，你太晚了。”不可名狀的聲音再次在江源腦海裡響起。
江源知道‘太晚了’的意思，前有魔祖羅睺……滅世黑蓮在羅睺身邊，已不知多少萬年，誰又能競爭的過羅睺呢？
“您想聽聽我的想法嗎？”江源看著滅世黑蓮的虛影，心中瞬間有了忽悠的主意。
滅世黑蓮輕輕轉動，沒再說話，也沒阻止江源繼續說下去。
江源道：“祂這次複蘇之前，曾經敗給過那位，那位不止是成道，更是合道，成為了天道的一部分。
隻要那位存在，祂就沒希望擺脫這份戰敗的因果。”
“你的功法由祂所創，祂若是沒希望，你更沒有希望。”滅世黑蓮不可名狀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的聲音裡，含著幾分譏諷的冷意。
江源不置可否，看著滅世黑蓮，一字一句的說道：“祂是失敗者，我是後來者，而你將是成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