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楊嬋輕輕嗯了聲。
“見你二哥之前，我們先確定關係。”江源低笑道，“到時候，就算祂想阻止，也沒辦法。”
“確定關係…”楊嬋臉頰愈紅，自然明白江源所說的‘確定關係’指的是什麼。
短暫的平複了下心情。
楊嬋十分堅定的向前邁出一步，落入江源的懷裡。
“也不能讓你二哥久等太長時間。”江源低聲道，“我們把這裡的時間，放慢一些，外麵一日，這裡一年，如何？”
“一年？好。”楊嬋小聲道，臉頰紅撲撲的。
“你想做什麼，我都滿足你。”江源柔聲道。
楊嬋小聲道：“你想做什麼，隻要我可以做到的，我也都滿足你。”
“那我想讓你做的事情，可多了。”江源輕笑，瞧著楊嬋緊閉的眼眸，“第一件事，我想讓你睜開雙眼看著我。”
楊嬋很乖巧，忍著羞澀，睜開雙眼，大著膽子瞧向江源的眼睛。
“好看嗎？”江源低笑問道。
楊嬋臉頰發紅，輕輕嗔了江源一眼。
“你想讓我做什麼？”江源問道。
楊嬋眨了下眼，“我想讓你把眼睛閉上。”
江源眉梢輕挑，也十分聽話的閉上了雙眼。
楊嬋輕輕舒了口氣，瞧著江源的閉上的眼睛，俏臉上流露出歡喜又羞澀的神色。
“接下來，還要我做什麼？”江源問道，問話時，主動鬆開了楊嬋的雙手。
楊嬋沒說話，微微屏著呼吸，右手食指輕輕點在了江源的嘴唇上。
“……”
清晨，天剛亮。
峨眉山深處。
一名身材高大的布衣青年，額頭紮著黑巾，背上背著弓箭，肩上扛著大斧，腰間彆著彈弓，身邊跟著一條大黑狗，踩著朝露，來到一棵大樹前，開始一天的砍柴。
大黑狗在山林裡亂轉，東嗅嗅，西舔舔，遇到野雞、野兔便化作獵狗，快速追奔而去。
朝陽升起。
剛砍了三棵大樹的布衣青年，站到一處高地，遙望東方朝陽，一手持弓，一手握箭，箭尖直指朝陽。
“汪……”
伴隨著一聲狗吠，布衣青年鬆開了箭尾，長箭化作一道流光，直襲朝陽。
“汪……”
“汪……”
“汪……”
大黑狗叼著一頭野鹿，來到布衣青年身邊，狂吠邀功。
布衣青年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狗頭。
大黑狗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一人一狗，在山林間燒烤起野味。
吃到一半。
布衣青年心有所感，抬眸望向天空。
山林上空。
兩道身影懸空而立。
一男一女。
男的身材高大，劍眉星目，身上流露著難以察覺的壓迫感。
女的身材婀娜，眉眼如畫，宛若是天上的仙子。
布衣青年怔怔的望著懸立在天空之上的黃衫女子，心中莫名的泛起一陣激蕩。
她是誰？
為何我會悸動？
布衣青年眼中閃過一抹困惑……一種莫名喜悅的困惑。
江源、楊嬋落地。
楊嬋好奇的打量著布衣青年，確定這布衣青年，就是自家二哥楊戩。
隻是很顯然，這二哥失憶了。
“二哥，你還認識我嗎？”楊嬋小心翼翼的問道。
“二哥？是在叫我？”布衣青年開口。
江源輕笑道：“不是叫你，難不成是叫你那條黑狗？”
“汪……”一旁的大黑狗衝著江源狂吠起來。
布衣青年皺眉，瞥了眼大黑狗。
大黑狗頓時乖巧坐定。
楊嬋取出一顆晶瑩圓珠，遞向布衣青年，“這是一顆記憶水晶，裡麵有你的記憶虛影，你拿住就明白了。”
“記憶虛影…”江源眸光微動，暗暗解除記憶水晶上的一道禁製。
楊戩製作的這顆記憶水晶，原本有兩部分內容，一部分是針對眼前這失憶楊戩的；另外一部分，針對的則是楊嬋。
針對楊嬋的那部分記憶虛影，在很久之前，就被江源暗中施加了禁製。
布衣青年沒接，瞥了眼江源。
“你倒是真謹慎。”江源輕笑，隨後輕輕打了個響指，記憶水晶直接化為兩道晶瑩流光，一道湧向楊嬋。
楊嬋眨了下眼，沒有抵抗或者躲避。
布衣青年瞳孔猛縮，他來不及躲避，晶瑩流光便已經直入眉心。
“彆緊張，我是你妹夫。”江源微笑。
布衣青年眉頭緊皺，緩緩閉上了眼眸。
楊嬋也閉上了眼睛。
許久過後。
楊嬋率先睜開眼睛，抿著紅唇，眼神複雜的看向江源。
“怎麼了？”江源明知故問。
“二哥說……”楊嬋猶豫著傳音道，“你對我，包藏色心，讓我防著你點。”
說完，臉頰發紅。
江源眉梢輕挑，傳音道：“那你二哥看人還挺準的。”
楊嬋羞澀不語。
“那你怎麼說？”江源繼續傳音，“你要聽你二哥的話，跟我分開？”
楊嬋嗔了江源一眼，傳音道：“咱們都這樣了，我還能去哪？”
“我想聽到的，不是這一句。”江源悠悠傳音道，“我要你說，你喜歡我，不管我是包藏色心，亦或是人渣，你都喜歡我。”
楊嬋臉頰紅潤，輕輕傳音道：“不管你是什麼，我都喜歡你，生生世世隻做你的女人。”
江源很滿意，笑吟吟的瞧向楊戩。
很想知道，接收了另一個楊戩的記憶虛影之後，這個楊戩會有什麼反應。
又過了半刻鐘。
布衣青年睜開眼眸，看向江源、楊嬋。
“二哥，你恢複記憶了？”楊嬋連忙問道。
布衣青年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已了解前因後果，但你那位二哥，認為他就是他，我就是我，他不願意用他的記憶，來影響我的意誌。
所以，我接收到的信息，都是他說的話。”
楊嬋怔怔的看著布衣青年。
江源輕笑道：“這確實是你們能做出來的事。”
布衣青年看向江源，說道：“你獲得的不滅經傳承，應該是我留下的。”
“這段記憶，找回了嗎？”江源好奇。
布衣青年說道：“現在關於我自己的記憶，已經隨時都可以找回，但我不確定，是不是時候。”
“什麼意思？”江源好奇。
楊嬋也一臉好奇的看著這位二哥。